64、八十年代真千金(十)(2 / 2)

想起來了,他們上火車的第一天,因為他不肯跟他牽手,她就是這樣坐在床上麵對的牆壁,不理他。

當時他是怎麼做來著?

他問她怎麼了,她沒有搭理他,他出於擔心,就把她身體掰過來,她還是沒有搭理他,雙目含淚好不委屈,最後抱著他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咬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這件事才算完。

想到她在他脖子上咬的那口,陸漸行的耳根子瞬間就紅了。

突然有點後悔惹她生氣。

許念安可不管他後不後悔,她隻管生氣。

氣了幾分鐘,還不見陸漸行來哄她,她就不生氣了,因為氣壞身體沒人替。

不氣了後,她也沒轉過身去,繼續麵壁,反正他沒上前來,就看不到她氣消沒消,隻要她沉得住氣,最後先低頭的肯定是陸漸行。

等他低頭的時候,她再掉幾滴鱷魚的眼淚,他以後肯定不敢再惹她生氣了。

不知道自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陸漸行,站在原地忍了幾分鐘,終於還是沒忍住上前去哄她。

“好了,彆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受罪的是你自己。”

壓根沒在生氣的許念安,聽他這話,嘴角先是不自覺地向上揚了揚,後又刻意癟了癟,還帶著笑意沒有散去的眼裡瞬間蓄滿了淚,一滴一滴往下落。

陸漸行說完話,等了片刻,見她不理他,他就效仿之前在火車上那次,強行把她的身體掰過來。

沒看到她的臉前,他還想大不了就再讓她咬一口,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也不覺得疼,看到她癟著小嘴,雙眼通紅,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時候,他的心裡不由地湧起一股陌生的情緒,悶悶的,很不舒服。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伸手將她抱進懷裡,主動獻上自己的脖頸。

許念安沒有咬他,因為她壓根沒想到他抱她是為了主動獻上自己的脖頸讓她咬,她以為他抱她是在哄她。

本來已經不生氣了,被他這麼一哄,她也沒再生氣,但是委屈,越想越委屈,她明明是來度假的,為什麼每個世界都這麼難。

陸漸行把她抱在懷裡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咬他,就鬆開她看了眼,見她還是“吧嗒吧嗒”地掉眼淚,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抬手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抹去,越抹,她的眼淚掉得越凶。

陸漸行無計可施,隻能繼續哄道:“好了,彆哭了,叔知道錯了,叔跟你道歉。”

“你錯哪了?”許念安帶著哭腔問他。

見她終於肯理他了,陸漸行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嘴上也沒含糊,很認真地說道:“不該惹你生氣。”

“以後還敢不敢?”許念安又問。

“不敢了。”早知道她氣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就是給陸漸行換上熊心豹子膽,陸漸行也不敢氣她。

“那讓不讓咬耳朵?”許念安可沒忘了她是因為什麼生氣。

“讓。”陸漸行連脖頸都肯讓她咬了,耳朵算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許念安就不客氣地湊上去咬他的耳朵。

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她咬住的時候,陸漸行突然意識到她說的“咬耳朵”和他理解的“咬耳朵”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以,她剛才說要咬耳朵是要這麼咬的,果然又是一個坑。

雖然他剛才機智地沒有掉進她挖的坑裡,但還是沒有逃過被她咬耳朵的命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惱。

許念安咬完他的耳朵後,猶不滿足,又把目光落在他深邃的側臉上,毫不猶豫地湊上去咬了一口。

臉上的肉沒有耳垂上的肉好咬,但咬起來好爽,心理上的。

咬完他的臉頰,她又把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

剛要湊上去咬,就被陸漸行躲開了。

她咬陸漸行的臉頰的時候,陸漸行已經有些忍不了了,見她又把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他幾乎是逃也似地躲開了。

許念安沒有追上去,因為他不樂意的話,她追上去也咬不到。

“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下次再惹我生氣試試。”

“沒有下次了。”陸漸行一想到她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就堵得慌,哪裡敢再惹她生氣。

“你怎麼這麼慫。”她還指望他多惹她生氣幾次,這樣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吃他的豆腐。

“換作你是我,你也慫。”陸漸行說。

“換作我是你,我早就把我撲倒了,哪像你,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還不行。”許念安一臉嫌棄道。

作為一個男人,陸漸行很想向她證明,他不僅行,還很行,但作為她叔,他不能對不起她爸的信任。

嗯,他最終還是不相信許父死前已經知道她喜歡他的事情,並因此將她托付給他。

“你中午想吃什麼?”

這話題轉的,許念安差點被他氣笑了,但還是回答道:“我想吃大閘蟹。”

陸漸行:“……”

陸漸行後悔沒有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沒有大閘蟹。”

“那就小龍蝦。”許念安繼續刁難他。

“也沒有小龍蝦。”陸漸行耐著性子道。

“那就隨便來個炸雞配肥宅快樂水吧!”許念安興致缺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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