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閉的房門,許念安沒有再跟過去敲門,而是進了衛生間洗漱。
既然不能和她男人來個愉快地互動,那今天的生意還得做。
等她洗漱完,回自己的房間換上出門要穿的衣服出來的時候,陸漸行已經從他的房間裡出來了,衣冠楚楚的,沒有半點之前的狼狽。
就是紅得快滴血的耳根子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許念安沒有再調侃他,因為再調侃的話,他們今天早上的生意真的做不成了。
到了店裡後,兩人像往常一樣忙忙碌碌起來,早上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當然,隻是仿佛。
有沒有發生過,兩人心裡都門清著,特彆是陸漸行,他因為早上的事情,今天一整天都不怎麼搭理許念安。
許念安能怎麼辦,隻能哄著他,結果哄了一天都沒哄好,然後,她也不理他了。
不是被他氣的,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打算以退為進,借此冷落他幾天。
當天夜裡,她沒有再去爬床,在自己屋裡睡。
陸漸行夜醒來過幾次,都不用看懷裡,他也知道許念安今晚沒有過來,因為她要是過來的話,他半夜是不會醒的,都是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床,看著許念安緊閉的房門,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走過去打開門進屋把許念安給晃醒。
許念安被他晃醒後,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洗漱去了。
見她連話都不跟自己說一句就走了,陸漸行心裡暗自歎了一口氣,邁開步子跟了上去,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許念安冷冷地回。
“就差把你生氣了幾個字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陸漸行拆穿道。
許念安真沒生氣,她是在假裝疏離。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還有彆的事嗎?沒有就出去,我要洗漱了。”
“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彆生氣了。”陸漸行有些無奈道。
“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許念安皺起眉頭,聲音有些不耐煩。
陸漸行聽得懂人話,問題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和她說的話完全不是一碼事。
“昨天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整天都不怎麼搭理你,但你也有問題,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做那種事情。”
他昨天之所以不怎麼搭理她,其實被她的行為氣到隻是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怕自己的態度不夠堅決,她之後會得寸進尺。
昨天早上的尺度已經是他不能接受的了,她要是再得寸進尺,那還得了。
他可不想某天早上醒來,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扒光了,或者,更過分。
不是他杞人憂天,是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他完全有理由懷疑,隻要他肯讓步就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情。
“以後不會了。”許念安說。
“不會了就好,那你洗漱吧!”
陸漸行以為她所謂的以後不會了,是不會在對他做那種事情,沒想到她的以後不會了,是不會再對他做任何逾矩的事情。
她夜裡不再爬他的床了,白天也沒動不動就要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就連名字也不叫了,又管他叫叔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這些日子發生過的種種就好像他做的一場夢一樣,現在夢醒了,她還是最初的模樣,而他卻變得不像是原來那個他。
他開始想念“夢”裡的那個她,想她像“夢”裡那樣親他抱他,也想再次把她舉得高高的,想聽她跟他撒嬌,想看她靠在他懷裡睡得香甜的模樣。
但也隻能想想,因為這一切在那天早晨她那句“以後不會了”後,就都不複存在了。
這樣疏離的日子過了幾天後,他就有點受不了了,但讓他士動做些什麼,以他的性格又做不到,隻能痛苦的煎熬著。
有一天夜裡半夜醒來後,實在睡不著,他沒忍住起床去了她的房間,借著月色看她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一看就是小半宿。
得虧許念安除了要爬床外,沒有半夜醒來的習慣,不然,要是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站在她床邊,那他大概要有來無回了。
嗯,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可是小仙女。
他就算真是個鬼,她也能翻個身把噩夢變成春一夢。
有了這一晚上的經曆後,之後夜裡再睡不著,陸漸行都會跑到他屋裡看她睡覺,一看基本都是小半宿。
許念安對此一無所知,因為她夜裡睡得太死了,她的隊友又是個坑貨,她想知道也無從得知。
時間一晃過去了小半個月,就在許念安覺得自己疏遠陸漸行是個錯誤的決定的時候,有人當著陸漸行的麵跟她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