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她說的是事實。因為上一秒,他還覺得蘇西更像弱勢的那一方,真要受欺負也是蘇西受欺負。
“對就乖乖給我撐場麵。”許念安說。
“好。”陸起點頭。
他點頭了, 許念安便沒有再咬著他不放, 將目光重新落在蘇西身上,道:“所以, 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
蘇西沒有什麼事需要他們幫忙, 她需要的是顧經年, 但顧經年沒來,她隻能硬著頭皮把原先準備說給顧經年聽的不情之請說給他們聽。
“我不想一直靠著顧大哥接濟, 想自力更生,但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就想拜托顧大哥, 看他能不能幫我找一份工作。”
“這種事情你直接在電話裡跟顧經年說一聲不就行了, 為什麼還要他過來一趟,你是不知道他人在部隊, 輕易不能離開,還是隻是為了讓他來見你, 找了個借口?”許念安問道。
她問得這麼直白,蘇西都被她整不會了, 半晌, 才吭吭哧哧道:“我覺得這件事太麻煩顧大哥了, 不好意思在電話裡說。”
許念安聽了她這明顯是臨時編造的理由後, 都被氣樂了。
“所以, 你就好意思讓他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你這裡,你再說給他聽?”
蘇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
“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 是……”原主。
她不是原主,已經被她這一波騷操作整得快窒息了,可想而知,原主在麵對她的一係列騷操作的時候有多膈應。
也難怪她最後會毅然決然地選擇放下她和顧經年的感情上戰場。
換作她是原主,上戰場是不可能的,她就是來度個假,沒那麼偉大,頂多放棄顧經年,選擇和陸起HE。
“是顧大哥嗎?”蘇西等不到她的下文,隻能自己猜。
“是他,但不隻是他。”她對不起的何止原主和顧經年,還有死去的蘇東,“你最對不起的其實是你哥,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你哥用命換來的,彆再作踐自己,也彆再膈應彆人,好好珍惜你哥用命給你換來的新生活。”
想到死去的蘇東,又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蘇西心裡難免感到羞愧,但也隻是羞愧,如果她能因為許念安的一席話就幡然醒悟的話,結局也不會一生未嫁,守著對顧經年的那份喜歡,孤獨終老。
許念安也沒指望她能因為她的一席話就幡然醒悟,她隻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跟她說了,她能不能聽進去是她的事情。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又知道了蘇西讓顧經年來她的住處的目的,許念安和陸起並沒有在她的住處久留,說了會幫她找工作後,就離開了。
這個年代隻要肯乾,想找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並不難,許念安都不用找顧經年,直接幫她在她住的地方附近找了一份。
有了工作,蘇西安分了一段時間。
但也隻是一段時間,不找顧經年是不可能的。
一段時間後,她就又找理由給顧經年打電話,讓顧經年來見她。
顧經年人在部隊裡,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連見許念安的時間都少之又少,自然不可能來見她,但又不能不管她,隻能再麻煩許念安過來一趟。
所以,蘇西又一次滿懷期待的打開門看到許念安和陸起。
彆問她看到許念安和陸起是什麼感覺,問就是絕望。
這樣的絕望,她之後又經曆了兩次。
一次兩次這樣,她還可以欺騙自己,顧經年不親自來,是因為他忙,但次次都是這樣,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隻能麵對現實。
顧經年可能已經知道她對他抱有怎樣的心思,不想再見她,或者,許念安不想讓顧經年再見她。
總之,她以後想再見顧經年一麵,可能非常難,也可能再也見不到顧經年了。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也讓她安分了好一陣。
當然,隻是安分,不是放棄。
她還是喜歡顧經年,但顧經年不來見她,她隻能以退為進,先安分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再聯係他。
她安分下來後,許念安的日子就又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在這段無所事事的日子裡,她想了很多種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但哪一種都沒有成功,有的甚至都沒有實施過,因為她沒有外掛,怕這怕那,總覺得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離不開這個世界,她就隻能在顧經年和陸起之間選擇一個,不然,餘下的十年時間太無聊了。
認真考慮了幾天後,她最終決定選擇顧經年。
之所以選擇顧經年,不是因為相比於陸起,她更想選擇顧經年,是因為陸起不讓她選擇他。
這些日子裡,她暗示過,也明示過,但都被陸起拒絕了,她隻能選擇顧經年。
選擇顧經年後,她沒有繼續再在家過悠閒的生活,去了顧經年所在的部隊裡的軍醫院實習。
在醫院實習的日子,每天都挺忙的,好在瓜皮那個坑貨掛機歸掛機,該給她開的外掛都給她開了,沒有讓她麵臨到了醫院什麼都不會的窘境。
顧經年每天比她還忙,所以,兩人雖然同在一個部隊裡,但每天能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