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陸起拒絕。
“抱歉,我不該問你的,我該通知你。重來一遍,我要咬你的耳朵。”言罷,不等陸起回應,她直接湊上去咬住了他的耳垂。
耳垂被她咬住的那一刹那,陸起感覺有一股電流從她咬過的地方流向他的四肢百骸,僅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麻了。
過了良久,他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說:“你給我下去。”
“是我不下去嗎?是你緊緊抱著我,不讓我下去。”她都咬完他的耳朵有一會兒了,他還沒把她放下來。
陸起:“……”
陸起默默地鬆開手讓她下去。
許念安下去後,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沒等她開口,陸起就逃也似地離開了。
見他就這麼跑了,許念安也沒追上去,直接關上房門,到床上躺著。
第二天,幾乎一整個白天,許念安都和陸起膩歪在一起,夜裡,吃完晚飯,她就和顧經年一起回部隊去了。
和陸起這一彆,應該很快就能再見麵了。
因為她打算辭職,不待在部隊的醫院了。
原以為辭職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沒想到從打報告到各種勸說,再到報告批下來,整整花了半個月。
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陸起,是許老爺子的一頓抽。
許老爺子抽人從來不帶心慈手軟,那酸爽,許念安賴在陸起的懷裡哭唧唧了老半天,這件事才算完。
完了,還得聽陸起念叨。
“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你要辭職,怎麼也得先跟家裡說一聲。”
“說了,爺爺肯定不同意,我硬要辭,他還是會抽我,等我真辭了,他還得抽我一頓,前後加起來得被抽兩頓,還不如先斬後奏。”許念安說。
陸起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但他沒有表揚她。
“你怎麼好好的突然想辭職?是適應不了醫院的環境,還是醫術不過關?”
“都不是,那邊的環境挺好的,至於醫術,我有外掛,比起原主隻好不壞。我辭職,是不想和你分居兩地。”許念安說道。
陸起自動忽略掉她最後那句話,說:“安安在校時可是德智體美全麵發展,成績在大院裡數一數二,你確定你的外掛比起她隻好不壞?治病救人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
“你都吃過那麼多次我做的菜了,居然還不相信我的外掛。”隻要她肯開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
“那你更應該留在醫院,病人們比我更需要你。”陸起說。
“你需要過我嗎?”許念安問他。
陸起想說需要過,但話到嘴邊,沒好意思說出來。
“安安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你既然占用了她的身體,就要代替她完成她的心願。”
“我沒說我不治病救人,我隻是不想待在部隊裡的醫院和你分居兩地。”許念安解釋。
“哦。”陸起努力忽略她後麵的話,但還是沒忍住臉紅了,乾咳一聲掩飾尷尬道:“那你打算去哪家醫院?”
“離家裡近一點的。”許念安說。
“最近的醫院,從家裡開車過去也要二十分鐘。”再近的,就都是小診所。
“二十分鐘還好,以後你就負責開車送我上下班,反正你挺閒的。”他們家有車,來回挺方便的。
“我不閒,我很忙。”陸起道。
“那就抽空送我上下班。”許念安不管他閒,還是忙,反正一定要送,不送,她就不上班。
“行吧!”陸起也不是真的不想送她上下班,順著她給的梯子就下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麵試?”
“過兩天吧!我剛被爺爺抽了一頓,得休息兩天。”許念安說。
“懶你就說,何必把鍋推給爺爺。”他們爺爺抽人雖然從不手下留情,但下手也沒重到要休息兩天才能好。
“過兩天吧!我懶。”許念安改口道。
陸起突然覺得懶得理直氣壯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表揚的事情。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許念安在陸起的陪同下,去了離他們家最近的醫院麵試。
麵試挺順利的,結果當天就出來了,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去上班了。
於是,從第二天起,許念安就開始了醫院和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
每天早上陸起都會開車送她去上班,夜裡再去接她下班,中午休息的時間不是很長,她就沒來回折騰,直接在醫院食堂吃,偶爾陸起也會給她送飯過去。
沒過幾天,醫院的同事們就都知道陸起是她對象。
然而,事實是,她還沒把陸起追到手。
沒辦法,在醫院上班實在太忙了,她每天根本抽不出多少時間攻略陸起,陸起又是那狗德行,她抽一鞭子,他都未必會動一下,更何況不抽。
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顧經年前往前線的調令終於下來了。
調令下來後,他回了一趟家,和家裡人,還又許念安他們道彆。
顧家人基本都從軍,對於他要前往前線的事情,還挺支持的,如果他不因此跟許念安分手就更好了。
嗯,顧經年跟顧家人說,他和許念安分手是因為他想上前線,怕回不來耽誤許念安。
和他們道完彆後,顧經年就離開家前往前線。
這一去山高水長,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他離開的那天,他們所在的地方迎來了今年冬天第一場雪,下得挺大的。
許念安特意請了一天假去送他,但也隻能送他到車站。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念安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和他一起去前線,當然,是帶著陸起一起的,隻到底還是沒能下決心。
顧經年離開後,許念安的生活照舊。
每天醫院和家裡兩點一線,偶爾放假就和陸起膩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