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室內安靜下來,氣氛變得尤為緊繃。
異能力者傷痕累累的身軀繃得緊緊的,被紅寶石項圈錮住的脖子漲得通紅。
憤怒讓異能力者短暫的遺忘了自己的性命正握在乾部A的手中,不管不顧的對著乾部A怒目而視,就在他打算跟乾部A拚了的時候,乾部A不疾不徐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真的要反抗嗎?會死的哦。”
聞言,異能力者僵在了原地,被打斷的怒火不尷不尬的懸著,察覺到他的動搖,乾部A再接再厲的繼續說道:“隻要乖乖聽話什麼事都不會有,但如果你反抗的話,就會在打算動手的那一瞬間死在我的異能力下,成為我金庫裡的新寶石。”
不等人回答,乾部A便狀似好奇的歪頭問道:“怎麼樣,你要試一試嗎?”
“......”有被威脅到的異能力者張了張嘴,涔涔的冷汗濡濕了貼身的白色襯衣,偶有汗水自額角滑落,順著下顎線滴落在地板上。
在令人惶恐的寂靜中,直麵乾部A的異能力者選擇了屈服,他低下頭作臣服狀,原本還留有幾分神采的眼睛逐漸死寂下來,死氣沉沉的回答道:“屬下不敢,還請大人原諒。”
眼前之人的‘脊骨’被他徹底踩斷,乾部A控製不住的哈哈大笑,起身輕蔑的拍了拍新奴隸的臉頰,誇獎道:“不錯,學得很快嘛。”
臉頰被打雖然不痛,但其中的侮辱意味十足,卻不見被打臉的人有半點反應,這讓乾部A的心情變得非常好。
大抵是能量守恒定律在發揮作用,很快乾部A就迎來了大家喜聞樂見的樂極生悲。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沉悶的咚咚聲像是直接敲在了乾部A的心口上,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乾部A感覺到不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皺緊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生氣的大聲斥責道:“我不是都吩咐下去了,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
然而門外的人像是根本沒聽出來乾部A語氣中的憤怒一般,沒有任何停頓的繼續敲門,甚至得寸進尺的催促道:“開門。”
這樣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行為,讓乾部A暴跳如雷,在他加入港口mafia的半個月裡,他早已習慣了作威作福卻無人敢惹的日子,又怎麼能允許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忤逆他。
如果這次他輕輕放過當眾忤逆他的人,那麼日後他怕是彆想在港口mafia立足了。這麼想著的乾部A眉眼間浮現一抹暴虐之色,狠厲的目光刺向麵前沒眼力見的新奴隸:“去開門,然後......殺—了—他!”
戴著紅寶石項圈的異能力者沉默的點點頭,快步走向門口,將辦公室的大門打開,凝聚起來的異能力卻在抬眼看到來人的第一眼便散去了。
異能力者麵如死灰的讓開,心想活著可太難了,誰TMD的敢不要命的跟童磨動手啊?除了找死的人,沒人再敢了。
見新奴隸沒有聽話的動手將人殺掉,反而退開給人讓路,乾部A控製不住的冷笑一聲,又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猛的咳起來:“嗬......咳咳咳......”
但凡小人都擅長察言觀色,乾部A這個小人自然也不例外,他很快意識到童磨這是來者不善。他的眼神瞟到貼著牆角,假裝自己是一盆沒有生命的盆栽的新奴隸,立時就明白了童磨今日突然找上門的原因。
乾部A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對於童磨的戰鬥力,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敢先下手為強,搶走童磨點名要的人,還是他仗著打聽到消息,才敢這麼做的。
加入港口mafia的半個月,乾部A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在聽聞童磨的性格如何好,從不仗著強大的異能力欺辱他人。
而這樣的傳聞聽在乾部A這樣蹬鼻子上臉的小人耳中,理所當然的被換算成童磨好欺負,即使有所怠慢,他說幾句軟話也就過去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深知其中道理的乾部A打的算盤正是如此,先把人截胡搶走、增強他手下的勢力,然後回頭找機會再與童磨緩和關係,不是什麼大事。
算盤打的很精,可在他與童磨第一次真正見麵的瞬間,乾部A便忍不住心中怒罵那些眼瞎的傻逼,童磨和善個毛線球!
看著門口麵帶微笑的童磨,乾部A直接幻視成了一隻極為恐怖的怪物對他露出獰笑,腿當場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