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虛,落在好友眼裡,竟然成了害羞的純情表現。
“不是吧?我去!”一向奔放的嚴琳琳震驚,“你們倆純愛戰士啊,下雨天最適合do愛了,你不知道嗎小唯寶寶?”
寧唯眼皮一跳:“有這個說法?”
“陰雨連綿的天氣,就適合通過大汗淋漓的交融,來釋放各自的荷爾蒙哦~”
寧唯臉更紅,擺擺手:“哎呀,彆光說我了,你最近和蔣義怎麼樣?”
“還能怎樣。”
“他七夕節那天給我求婚了,我沒搭理他。”提到自己,嚴琳琳也蔫兒了。
“求婚?!”寧唯驚呼出聲。
她鬆開吸管,撲到嚴琳琳身旁,親熱相貼:“為什麼不答應?他肯定是下定決心才求婚的呀,琳琳,你們戀愛五年呢,終於快要修成正果啦!”
“我還沒玩夠呢,”嚴琳琳摸了摸她的臉,輕歎一口氣,
“蔣義……他也沒玩夠。”
“兩個不負責任的人,就算結婚也是一地雞毛。”
寧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哪有,我覺得蔣義對你挺真心的。”
“而且他不是跟他初戀,早就斷了關係了麼……”
“跟他初戀沒關係。”嚴琳琳笑,她早就不在意這件事了。
“幾個月前,我沒倆剛見麵沒多久,他就喝多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跟我說,我們分手那天,他是跟他初戀說清楚,以後再也不來往,誰也不欠誰的。”
“結果我以為他是去約會了,變心了。我直接跟他分手,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給他留。”
回想起蔣義188的大高個,哭得稀裡嘩啦,抱著她的腿痛哭流涕。
嚴琳琳也覺得好笑。
“我們倆吵架的時候,你也見過。”
“當時,誰也不肯低頭。蔣義覺得他沒錯,我覺得他有錯。我讓他滾,他說滾就滾。”
“這幾年,我沒有他照樣過得開心。”
“就是——”嚴琳琳聲音有些低,眼神也落寞下來,
“再也沒能遇到像他一樣,跟我那麼契合的人,吵架時腦回路一樣彆扭,玩起來也一樣大膽,瘋的要命。”
“那你就打算這樣跟他不清不楚地耗著?”寧唯攥著嚴琳琳的手,循循善誘,聲音越來越柔,
“他倒沒什麼……琳琳,你就不想,有個安穩的家?”
嚴琳琳的父母很早就有了她,後來瀟灑離婚,兩個人都是玩咖,對孩子也是散養模式,至今都沒有再結婚。
或許成長環境很重要,嚴琳琳一直都對婚姻沒什麼的執念。
隻是有時,看著寧唯的全家福,會露出羨慕的笑容。
寧唯注意過兩次,總覺得嚴琳琳心底裡,還是很想有個完整的家庭。
“小唯寶寶。”嚴琳琳用力做了幾下深呼吸,
“我好像懷孕了。”
“什麼?!”
早就想到寧唯會這麼震驚,嚴琳琳淚眼朦朧,說話也有些哽咽:“我們經常吵著吵著架就滾床上去,因為次數多了,我也就習慣了。”
“但是昨天我突然反胃,上班的時候吃了幾塊薄荷糖才壓下去,而且……我月經推遲一周了。”
她今天早早地把寧唯約出來。
就是想坦白這件事。
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才會問寧唯她和程晏的日常生活,想要通過這方麵,引出自己的焦慮。
寧唯手心出了細汗,眉心也擰起來:“用驗孕棒測了嗎?”
“……沒。”
嚴琳琳眼眶一紅,“我不敢。”
“我要是跟我爸媽一樣,什麼都沒準備好,就有了孩子,我以後也不敢保證能對她負責。”她聲音有些發抖,環住寧唯的腰,把臉埋在她胸口處,
“說不定……我的孩子,就是我第一個我。”
沒有一點猶豫,寧唯摟著她起身:“走,我陪你去藥店。”
買驗孕棒的時候,嚴琳琳情緒還是不太好,寧唯也有些緊張,但她還是大大方方問了櫃台醫生:“請問有驗孕棒嗎?”
醫生小姐姐應著,就去給她拿。
寧唯用力握緊嚴琳琳的手,依稀感覺到有兩道視線投過來。
她回眸,卻發現並不認識那兩個女人。
或許隻是好奇看過來的,寧唯沒有在意。
在衛生間外麵等她測的時候,寧唯心亂如麻,萬一真的有了孩子,在他們這個年紀,倒也能養得起,隻是——
不知道蔣義會有什麼反應,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結婚。
寧唯緊張地要命,直到聽見嚴琳琳壓著的興奮的尖叫:
“啊啊啊小唯,我沒有懷孕!我沒有!”
“安全起見,我打算下午讓蔣義那個死東西陪我去一趟醫院,看看我為什麼最近月經不調。”
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寧唯用力抱緊她:“太好了!既然沒有備孕的想法,以後一定要做好措施噢。”
嚴琳琳心情豁然開朗,又恢複了往常的甜膩,摟著她的脖子,笑得賊兮兮的:“小唯寶寶,你們都做措施啊?安全期也戴?”
“當,當然!”寧唯沒想到她又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白嫩小手戳了戳她的腦袋,
“哪有什麼安全期,以後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也得做好措施,聽到沒有?”
嚴琳琳拉著長音,那吊兒郎當的笑容,跟蔣義簡直一模一樣,“知道啦——”
“嚴重懷疑你們倆不會do愛,說個這也能臉紅。”
寧唯臉更紅,理直氣壯:“怎麼不會,什麼姿勢都會的好不好?”
“噗——”嚴琳琳大笑起來。
-
寧唯的臉蒸起熱浪,回想起昨天在宿寧家裡,和程晏在下雨天的一舉一動。
他白日宣淫,想誘惑她沉淪其中。
寧唯瞪他。
卻被程晏拉著手摸了摸腹肌,指尖覆上他結實的肌肉線條。
觸感很好。他不疾不徐扯著她手腕,在他自己身上遊移,讓她占儘便宜。
也就十分鐘的功夫,寧唯就沒了剛才寧死不屈的豪邁架勢。
臉頰泛紅,聲音軟軟的,從剛才的躺在男人腿上,轉為麵對麵坐在他身上,衣服也亂了。
外麵的雨聲從原本的淅淅瀝瀝,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她用力往下扯了扯衣角,遮住一片白膩,摟著他的脖頸呼吸發顫:
“媽媽說了,不讓弄臟地毯,沙發也不行。”
程晏輕笑,滾燙的大掌貼著她的後腰:“沒關係,寶寶,我們不會弄臟的。”
“我們回屋做。”
寧唯點頭,準備起來。
但細腰被他按住,動彈不得,根本無法抽身。
“那你,你還讓我坐你腿上,乾嘛啊?”
寧唯的臉越來越紅,聽著落地窗外的雨疏風驟,隻覺得心情和身體一樣,都在坐過山車。
跌宕起伏間,她隻覺得男人站了起來,嚇得寧唯趕緊摟緊他:
“……程晏你!!”
他勾著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踩在樓梯上,明明走得平穩,卻每一步都像是在故意逗弄她,惹得寧唯欲哭無淚,恨不得咬他兩口。
雨滴落下的聲音越發急促。
寧唯腳趾繃緊,整個人都沒了力氣,隻能泄憤一樣咬他肩頭。
這該死的狗男人。
怎麼什麼壞招兒都有。
以前還挺青澀的,牽個小手都會臉紅,現在跟個臭流氓一樣。
程晏依舊抱著她,滾燙的掌心貼著她的大腿,胸腔悶顫,被她咬了還在低聲笑,繼續上樓,一點都沒有羞恥感。
直到坐在床上,寧唯剛才那種懸空的緊張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些,也不再害怕得呼吸都在顫抖。
窗外雨打芭蕉葉,劈裡啪啦,像是驟然響起的鼓點。
和她的心跳在同一頻率,咚咚響個不停。
寧唯腿都軟了,又酸又麻,聲音都帶了哭腔,水眸瀲灩,沒什麼殺傷力地橫他一眼。
“寶寶,你昨晚說要體驗刺激的。”男人埋首在她頸窩,悶笑兩聲。
“這樣夠刺激麼。”
寧唯小臉通紅:“……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