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什麼?
自然是經常受陸小鳳的牽連才會習慣。
然而,這看似抱怨的話語,花滿樓說出口時卻心平氣和,極為自然,顯然是甘之若飴。
沐清瑤也有無話不談、相交甚篤的閨蜜,很清楚一個人能有推心置腹,可以交托生死的好友有多重要。
因此,她問道:“不回去幫他,真的沒問題嗎?”
花滿樓笑道:“既然青衣樓需要通過我來威脅陸小鳳,那就說明他們拿陸小鳳沒有辦法。所以,我又何必自投羅網。”
是這個理兒,但……
她提議道:“要不還是跟陸大哥聯係一下吧,除了提醒他外,也得跟他說下咱們的決定。”
當初說好的,他倆在蘇州府周邊玩兩天就回去,可這一去京城就不好說了。
或許是覺得沐清瑤說的不錯,或許他就是擔心陸小鳳。花滿樓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機。
這東西連陸小鳳都有了,更早成為朋友的花滿樓豈能沒有。
隻是,他剛拿出手機,屏幕還沒點開,手機裡就先一步響起鈴聲。
這個世界有手機的隻有三人,她、花滿樓和陸小鳳。他倆現在在一處地方,來電的是誰毋庸置疑。
沐清瑤瞬間無語,早不打來晚不打來,偏偏花滿樓想打去的時候打過來,她陰陽怪氣的撇嘴道:“你倆可真是心有靈犀呦。”
電話一接通,裡麵就傳來陸小鳳的鬼哭狼嚎。
隻聽了兩句,花滿樓就默默的點了公放。於是,沐清瑤也跟著聽了一段“偷王之王冒險夜”的故事。
沐清瑤:“……所以,你當天下午就跑了;所以,我的小院暴露了。”
“……”對麵安靜了片刻後,陸小鳳哀嚎道:“都跟你說了先保密,花七童,你坑我。”
花滿樓泰然自若道:“院子是沐姑娘的,她才是能做主的人。”
一刻鐘前,沐清瑤的小院
陸小鳳拎著幾包吃食晃晃悠悠的翻牆進來。腳沒落地,一個人影就撲了過來。他閃身躲開,定睛一看。
“猴精,你怎麼在這兒”他驚問道。
隨即,看著司空摘星淒慘的模樣,他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猴精,你是被妖精吸乾精氣了嗎。”
這會兒,司空摘星連鬥嘴的心思都沒了,他翻著白眼瞪了損友一眼,沙啞著聲音說道:“是啊,誰讓我掉進了這個鬼窩。”
他趁著陸小鳳走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吃食,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還邊吃邊挑刺:“太乾了,趕緊給我找點水喝。”
“唉,這是我的午飯。”陸小鳳叫了兩聲,沒能攔住,他不禁問道:“你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的。”怎麼跟餓了幾天似的。
“亥時。”
“也沒多久。”
司空摘星急了,他一急,不小心嗆了下:“咳咳,陸小雞,咳咳,你給我,咳咳,說清楚,咳咳。”
陸小鳳遞上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憐惜道:“不急,先喝口水再說吧,可憐的娃兒。”
“噗……”狂飲中的司空摘星又嗆了一口,他一抹嘴巴,控訴道:“陸小雞,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沒有。”陸小鳳一臉純善的擺擺手:“雖然你平時總是不做人,但我跟你不一樣。”
好好好,他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司空摘星怒瞪陸小鳳許久,然後低頭,將燒餅當陸小鳳猛啃。
吃飽喝足後,司空摘星把玩著已成空瓶的塑料瓶問道:“陸小鳳,你給我說實話,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指著頭頂問道:“為何我到那裡會被攻擊,同樣翻牆的你進來卻毫發無損。”
隻能說一晚上外加一上午的較勁,累是累的點,好吧,是非常的累。這種累,不單單是□□上的,簡單用一個成語形容就是:心力交瘁。
除此以外,也有收獲。
他發現,機關設置的高度和圍牆平行,換言之就是機關設置在圍牆上。可他圍著整個院子所有牆壁轉了十幾圈,眼睛都快看成鬥雞眼了,也沒找到機關所在。一發狠,他想著乾脆將牆推倒,卻沒想到,這牆看似是紅磚砌成,其實根本不是。害的他手差點打廢,內力也差點反噬。
他又是氣悶又是歎息道:“簡直就是銅牆鐵壁。”
陸小鳳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竟然蒙對了。
修建院子前的第一步是先砌牆,陸小鳳也在場。裡麵不止用了合金水泥,就連兩側看似是紅磚的外殼,用的也是輕薄卻硬如鋼鐵的材料。彆說他一個人了,就是十個司空摘星一起發力也撼動不了絲毫。
“還有這個機關。”司空摘星繼續喋喋不休。
他一臉崩潰:“就連‘金彈子’‘孔雀翎’‘暴雨梨花針’都有用儘的時候,一整夜啊,一整夜,為什麼它無窮無儘。”
陸小鳳:因為它連著電!
隻要太陽能板裡有電,它就不會斷;而隻要有太陽,太陽能板裡就有電。屬實成閉環了。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它們……”司空摘星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指向正在工作的工程機器人。
它們各種類型都有,有大的兩米多高,有小的不及人膝,它們分工協作,井井有條。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支撐它們行動的動力是什麼,是跟木牛流馬一樣的原理嗎?
司空摘星死死的拽著陸小鳳:“你若不跟我道個明明白白,我會跟你一輩子,你信不信。”
信不信的先不說,陸小鳳舊事重提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何突然跑到這裡來?”
一語中的,司空摘星登時卡殼:“這個嘛……”
他露出個無辜且憨厚的笑容。
片刻後
陸小鳳指著司空摘星冷笑:“活該你遭罪,合著我就值十萬兩是吧!”
司空摘星舉起手中的瓶子對著陽光:“哎呀,你看這瓶子好神奇啊!不但輕飄飄的能裝水,還是透明的呢!”
陸小鳳麵無表情:“有意思嗎?”
司空摘星伸著手臂試圖去環陸小鳳的肩膀,奈何被陸小鳳打掉。他妥協道:“好吧,其實我是打著一邊兒掙那邊的錢,一邊兒給你透個信的打算。”
他再次伸出手臂,又被打掉,他抽了抽鼻子,抱怨道:“多好的空手套白狼的機會,你怎麼就不知道把握呢!”
他猶豫了下:“最多分你三成。”
“七成。”
“四成。”
“八成。”
司空摘星都驚了:“你怎麼還漲價啊!最多五成,不然這生意我寧可不做了。”
陸小鳳嗤笑道:“沒有我,你也做不成這門生意。”
司空摘星:“你知道是誰派我來的?”
陸小鳳高深莫測的笑起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