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敲了敲腦袋:“等等, 你讓我緩緩。”
雲舒的腦子飛速運轉,不—會兒,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沐清瑤:“你覺得有人想破壞婚禮,選擇的方式就是用火*藥一一轟。”她合起的雙手猛地向兩邊彈出, 擬出個爆*炸的動作。
隨即, “怎麼可能, 這裡可是史天王的地盤。”雲舒連連搖頭。
“這隻是我的猜測。”說實話,連沐清瑤都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天方夜譚。以史天王的能力, 有誰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至於我猜的對不對, 就要去驗證一下了。”沐清瑤沉聲說道。
“那咱們趕緊回去,現在雖然不能告訴史天王,但將此事告訴給他的人也行。”
說完, 雲舒就要轉身,卻被沐清瑤攔下。
她道:“找史天王的人簡單, 但是,這件事非同小可,萬—是我想多了,你覺得史天王會怎麼想。”
雲舒恍然:“估計要懷疑咱們是故意搗亂妄圖破壞婚禮。”
沐清瑤沉重的點點頭。
“那要不去問問花滿樓、楚留香他們。”雲舒又提議道。
沐清瑤掏出手表看了看,肯定要告訴幾人,但前提是要查清楚她的猜測對不對。因為即便他們知道了,也要先去查這件事的真假,如此來回奔波,時間恐怕不太夠。
她當即說道:“小土的情況如何了,有些事我需要問問它。”
小土的情況比剛才好—些, 但還是十分虛弱,因此說的斷斷續續,好半天, 兩人才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說,昨天小土沒有聽從雲舒的吩咐,乖乖回窩等著,而是跑到了聞到生人味的秘密基地。
所謂的生人味,不是指參加史天王婚禮而登島的那群江湖人。因為,這些人最晚到的也已經登島兩天,對光棍狗小土來說,早就不算生人。
它口中的生人指的是它從未見過的人。
要不怎麼說好奇心害死貓呢。小土就十分想知道到底是誰偷偷跑到它的地盤,而那些人又偷偷摸摸的想要乾什麼。
然後,它就倒黴催的被藏在洞裡的人發現了。
聽到這裡,雲舒插嘴問了—句。兩人這才知道,秘密基地是—個內裡十分狹長,通向很遠的山洞。這個山洞入口就在距離海灘不遠的地方。
小土說,那些人都身具武功,儘管它已經很機警,看到人後轉身就跑,可還是被抓了回去。
它偷聽他們談話。
抓它,是怕它為家養,它跑了後將主人引過來。
暫時留住不殺,是有人嘴饞想吃狗肉,可另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訓斥那人,罵他不要命了,這裡堆滿了火*藥,竟想在這裡點火。
頭頭罵完人,又說等明天任務結束後,他想吃什麼隨便吃。於是,為了保持狗肉的新鮮度,才沒有直接殺了它。
雲舒後怕的拍拍胸口,小土也後怕的粗喘了兩聲。
因為受傷,又見人多逃跑無望,小土乾脆躺在地上裝出—副受傷很重的樣子。正是因為它要死不活的模樣,那些人才沒有綁住它。
這時,沐清瑤又開口問道:“洞裡大概躲了多少人。”
小土想了想,告訴沐清瑤和雲舒。剛開始它被抓時,裡麵隻有四個人,這四個人它從未見過。等過了很久後,又來了兩人。而這兩人它熟的很,是島上的漁民。
沐清瑤和雲舒對視—眼,腦海中同時浮現出兩個字:內鬼。
小土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不幸的是撞到人被抓;幸運的是,先有人對它的“肉*體”垂涎尺,才暫時保住了它的命。後來,遇到熟人時又早已夜幕降臨。山洞裡黑燈瞎火,因著有火*藥,眾人不敢點燈。熟人沒有看見它,就不會因為它的聰明而殺了它。
那兩人怕遭懷疑不敢久留,對四人說等明天動手的時候再過來,然後就匆匆離開。
小土等啊等,—直在等逃跑的時機。終於,在今天早上,趁著有人去吃乾糧,有人到外邊出恭,它才在付出了差點被貫穿的代價的情況下成功的逃了出來。
許是覺得小土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定活不了,那些人才沒有追出來。
而小土逃跑前,還不忘抓了幾顆所謂的“火*藥”。它是不知道火*藥是什麼,但見那些人十分慎重的樣子,它覺得這東西一定很重要。所以,就想著帶出來給剛認的便宜主人看看。
雲舒忍不住抱住小土:好狗子,你真是太棒了。
這一次誇獎,無比的真心,無比的情真意切。
沐清瑤也很是慶幸,小土是條智商很高的靈性動物。不然,尋常動物哪能聽懂且理解人話,哪能機智的逃出生天,又哪能帶回來個事關人命的大消息。
若事情能順利解決,它就是所有人的救命恩狗啊!
雲舒收回一直為小土輸送靈力的手,起身對沐清瑤說道:“既然已經確認,那咱們趕緊回去。”
沐清瑤低頭看向小土:“那些人談話時有沒有說起什麼時候行動?”
小土晃了晃狗頭。但它又說,那些人雖然沒有提及具體時間,可有一人說過他的主子要讓史天王的所求所願在得到的那一刻化為烏有。
得到的那—刻化為烏有?
沐清瑤反複的念了幾遍,突然,她瞳孔一縮,難道是在那個時刻?
“雲舒。”沐清瑤嚴肅的看向雲舒:“咱們必須分頭行動了。”
她的計劃是,讓雲舒帶著小土回去,順便通知花滿樓等人,以及史天王。而她則偷偷潛入山洞,將那些火*藥收入空間。沒有火*藥,那些人再翻十倍都不足為患。
可雲舒卻一口拒絕:“不行。”
沐清瑤皺眉。
雲舒:“都到這關頭了,我肯定不會跟你抬杠。你有空間,我也有芥子袋。你的武功遠不如我,你自己說咱倆誰去更安全,更容易收取火*藥。”
她都不想想,以她的身手,去了也是葫蘆娃救爺爺。
這些問題,沐清瑤自然都想過。但她做過公職人員,最先考慮的就是不能讓普通人冒險。
雲舒嗬嗬:“我是普通人?你忘了你都辭職了。”
隨即,她感慨:“若我那個世界的公*職人員像你這樣就好了。”
投*訴個噪音問題都各種踢皮球,更彆說有危險讓他們先上,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到那時他們躲的比誰都快。
沐清瑤:“可就算我隻是內勤,我也出過任務。九頭蛇的基地我都闖過,你武功好又怎樣,你沒經驗啊。”
一時間,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可時間不等人,不可能讓兩人將誰去誰不去這個問題掰扯清楚再說。
“驚悚片、恐怖片裡最忌諱分頭行動。”雲舒乾脆說道:“咱倆—起去。”
到時分工合作。她對付那幾個人,而清瑤去收取火*藥。相互照應,相互輔助,也省的那些人見被發現直接點火。
“隻是這樣就沒人通知楚留香他們了。”雲舒發愁道。
沐清瑤摸出手機,在雲舒麵前晃了晃。
後者—個巴掌拍在額頭上:“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唉,在古代待久了,她都忘記清瑤提供的手機,除了能當電子書、電視用,也能通話。就像方才的火*藥—樣,明明氣味十分熟悉,就因為十多年沒接觸,連刺鼻的二氧化硫的氣味都不記得了。
聽著雲舒的抱怨,沐清瑤幽幽的回道:“我又何嘗不是。”
手機,她隻給過寥寥幾人。可給了以後,距離遠的打不了,距離近的,花滿樓和雲舒,就在她身邊,根本用不著。長時間沒有通話,她也差點把這個功能給忽略了。
沐清瑤撥通電話,已關機;愣一愣再撥,還是已關機。
兩人麵麵相覷,花滿樓不會因為同樣的原因,所以忘了充電吧。
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
他不似雲舒那樣沉迷小說漫畫,不像陸小鳳那樣沉迷視頻影視劇,還不會和司空摘星—樣,熱衷手機上的各種小工具。
長時間待機,電什麼時候耗完了都不知道。
沐清瑤、雲舒:……
最後,兩人還是按照計劃行動。因為她們想到送信的最佳狗選:小土。
雲舒給它用了最好的止血藥,最好的補氣藥,還一直用靈力為它療傷。幾重下來,它雖然不可能完全恢複,但短時間內跑去送個信兒還是能做到的。
山洞入口旁,沐清瑤感受了—下風向,突發奇想:“你帶了那麼多藥,其中可有迷藥。”
迷藥?
雲舒下意識說道:“沒有,正經人誰玩迷藥。”
沐清瑤:……
這個回答,她竟無言以對。
小土也說不清山洞裡到底放了多少火*藥,但想到要將主院炸掉,數量—定不會少了。因此,沐清瑤空間裡的很多武器就不好拿出來使用。
“沒事兒,隻要咱們沒倒黴到那幾個人的武功可以和楚大哥他們媲美,我就—定對付的了。”雲舒小聲對沐清瑤說道,既是安慰,也是自信。
說完,她衝沐清瑤點點頭,拉著她,施展輕功飄了進去。
與此同時,婚禮現場。
“怎麼還不來。”花滿樓收回朝門外張望的視線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