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雲舒尖叫道,隨即就搖頭:“不對,你可拿不出修仙界裡的東西,所以,這又是你們那裡的黑科技。”
沐清瑤點頭,她從劍上跳下來,張口一句“縮小”,巨劍在幾秒間就縮小成了尋常長度。
沐清瑤一一介紹:“整把劍采用納米粒子技術,並安裝了音控功能,最大,就是剛才的樣子,承重兩噸以下的重量。能夠載人進行空中飛行,時速1500km.劍身上裝有重力裝置,不必擔心從上麵掉下來。最小,能縮成掛件大小,可以掛在腰上,或戴在脖子上充當個佩飾、項鏈。”
“它懸浮飛行的原理……”沐清瑤兩手一攤,十分乾脆道:“我擅文不擅理,彆問我,問我我也說不出來。當然,就算我照本宣科,估計你也聽不懂。”
雲舒白了她一眼:說自己就說自己,乾嘛要帶上她呀!她前世好歹也是學獸醫的,獸醫屬於理科,她怎麼就聽不懂了……好吧,獸醫和機械是兩碼事,她確實聽不懂。
因為雲舒使用的是冷兵器,所以劍上沒有安裝彈*藥之類的熱武器,不過,噴火、照明、跟蹤、防盜、隱形之類的輔助功能應有儘有。
沐清瑤:“哪個仙門弟子沒有禦劍飛行的夢想呢。這就是我讓二哥設計這個禮物的初衷。怎麼樣,喜歡嘛?”
“還用問。”雲舒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劍身:“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沐清瑤裝出一副掏東西的模樣,慢條斯理的說道:“這第二件禮物又算什麼?”
聽話音,第二件禮物比前一個還好。
雲舒登時豎起耳朵,像隻小兔子似的,圓溜溜的大眼睛期盼的看向沐清瑤,她想象不到,還有什麼禮物比這個飛行器還珍貴,還合她心意。
“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沐清瑤衝著雲舒伸出手,後者雖不明所以,但她相信好友不會用異能對付自己,所以從善如流的按照她的指示,輕輕的握上她的手。
“以前因為各種原因,種種顧慮,咱們在這個世界無法儘情發揮自己的優勢,搞的自己被動不說,還總是被那些變態高手們壓著打。”
想起新異能未覺醒時的經曆,沐清瑤臉都氣黑了。想她沐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所以,當她有了能力後,當她解決了身份隱患後,她可不想再忍了。
“回來前,我去了一趟哥譚……”
看到雲舒亮晶晶的眼神,沐清瑤板著臉,像個沒有感情的讀書機器似的快速說道:“貓耳俠長的很帥,布魯西寶貝名不虛傳;阿卡姆裡的神經病們也都名副其實;夜翼屁股很翹,管家俠做的小餅乾很好吃,你還想知道什麼?”
話都被搶光的雲舒許久才訕訕的來了句:“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被打斷思路的沐清瑤重新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道:“本來隻想抓了胡源清就走,畢竟貓耳俠那副狗脾氣,看地盤看的緊,可不喜歡外人在哥譚停留。”
她簡單的說了胡源清是誰後,臉上一寒,氣惱道:“可某個瘋女人,不但試圖勾*引我閨蜜的男人,還對我閨蜜下手。”
雲舒插嘴道:“你閨蜜的男人是?”
沐清瑤歎口氣:“就是大名鼎鼎的布魯西寶貝。不過,他還沒追上夏夏,我祝他這輩子都彆想得償所願。”
雲舒:“好惡毒。”
沐清瑤麵無表情的看她:“你若每次出動就被他從天上追到地下,勢要將你趕出哥譚,你也會這麼惡毒。”
就是因為他搗亂,她才花了更多的時間抓到胡源清。
“好好好,不氣,不氣。”雲舒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了幾下沐清瑤的後背:“他就是個古怪又彆扭的性格,這一點上,他可沒有妮妮可愛。”
沐清瑤不想再提這個壞人心情的家夥,遂輕蔑道:“那個瘋女人以為夏夏好欺負,我就讓她嘗嘗踢到鐵板的滋味,順便為淨化哥譚貢獻一份微薄之力。”就是便宜了貓耳俠,幫他徹底解決了一個勁敵。
“好了。”話說完,傳送也正好結束。
雲舒是有感覺得一股陌生的能量從沐清瑤的手心傳入自己的身體,但當能量進入身體後,她卻沒有感到任何異狀。
“這樣就完了?”她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右手:“話說你給我的是什麼啊,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用著運轉內力、靈力的方式,試圖尋找新得到的能量。
豈料,話音剛落,書桌上擺著的一株文竹像打了超強生長劑一樣瞬間竄出去三四米,最後因為頭重腳輕枝太細,一頭紮在桌子上,將上麵的東西全部壓在了茂盛的剛毛之下。
看到這奇特的一幕,雲舒呆滯道:“我想我已經猜到那個瘋狂的女人是誰了。”
而她,繼懂獸語後,又成為了一位光榮的植物學家。
沐清瑤說的沒錯,她給雲舒的兩件禮物,足以比肩藥典的價值。
無論從“飛劍”(雲舒的愛好),還是控製植物的能力(雲舒自保手段)上,雲舒都深深的感受到了沐清瑤的用心程度。
她感動的淚眼汪汪,不住的惋惜道:“你怎麼就不是個男人呢。”
沐清瑤:這話聽著像極了罵人。
唉聲歎氣許久後,雲舒忽然一把抓住沐清瑤的手,懇切道:“現如今不是說LGBT才是政*治正確嗎,所以,親愛的,你就拋棄花滿樓吧,我可以以身相許的。”
這麼闊氣又貼心的大金主,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啊!
沐清瑤一頭黑線:“你不是說自己性彆女,愛好男嗎?”
雲舒:“那都是老黃曆了。俗話說的好,隻要錢到位,啥姿*勢我都學……嗚嗚嗚……”
“你捂我嘴乾嘛?”雲舒用眼神示意。
沐清瑤表情複雜:“快彆說了,再說下去我怕你被高審啊!”
其實,除了“飛劍”她費些心思外,控製植物的能力純屬借花獻佛了。誰讓那女人正好犯到她手上。
雲舒興致勃勃的在文竹上實驗了好幾回後(文竹:?),猛然想到:“我記的毒藤女的能力不屬於異能吧。”
沐清瑤頷首:“所以才適合你使用啊。”
若是異能,還需要先確定雲舒是否帶有變異基因。
“那就好。”雲舒舒了口氣。
因為靈力不足,現在任何無需靈力的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寶貝。隻是……
雲舒遲疑道:“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
“招搖?”沐清瑤挑眉笑道:“對於仙門弟子來說,會法術和能禦劍飛行才正常吧。”
雲舒一想也是,師叔總說要低調,可她家齊哥哥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有齊哥哥撐腰,她怕什麼。
“唯一的問題是……”沐清瑤問道:“你那位便宜師兄可曾要求過修仙?”
隻要是皇帝,都逃不開祈求長生之術。連始皇帝和漢武帝都為了尋仙屢屢被騙,更何況當今拜真仙為師。
“有啊。可當他知道在這個世界即便修仙也無法成為真的仙人後,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當皇帝得了。”好歹能抓住一個是一個。
沐清瑤一拍巴掌:“那就妥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那師兄若是對禦劍感興趣的話,我送他一把不就成了。隻要得到他的承認,隻要咱們不做禍國殃民的事情,就算是妖怪,他們也會稱咱們是仙子。”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被屈打成招的崇捕頭:……
成功被洗腦的雲舒樂滋滋的幫沐清瑤收拾淩亂的桌子,看到自己進門時,沐清瑤正在寫的計劃書。
她疑惑道:“你打算開新店。”
“糖果店不開了,我自然要換個生意,不然坐吃山空啊。”
“糖果店生意那麼好,你乾嘛不開呀?”
沐清瑤狀似很隨意的說道:“這裡原材料不足。”
何止是原材料,還有需要大量電力的機器設備,就算她將製糖所需的設備裝進空間裡帶過來,也根本無法在這個世界使用。
沐清瑤說的含糊,雲舒卻聽懂了言外之意。
她凝著眉,皺著臉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要留下來?”
沐清瑤一時間竟沉默下來,許久,雲舒才隱隱約約聽到她“嗯”了一聲。
可惜,隻顧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沐清瑤沒有看到,雲舒在她那聲“嗯”後糾結的表情。
*。*。*
中午,眾人齊聚水木齋。
這裡東西最齊全,方便做飯。
至於吃什麼……
“火鍋,火鍋,當然是我最愛的火鍋了。”雲舒率先發表意見。
“在這種陰雲密布(豔陽高照),寒風凜冽(暖風襲襲)的天氣下,最適合吃暖烘烘的火鍋了。”雲舒為了吃到火鍋,不惜睜眼說瞎話。
她都如此犧牲了,其他四人還能怎樣,當然是滿足她的心願了。
於是,有洗菜的,有切肉的,還有布置桌麵的,不到半個小時,五人就圍坐在擺滿了各種菜品的餐桌前。
一人一個小火鍋,眾人美滋滋的吃了個肚溜圓。
中途,停歇期間,花滿樓問起雲舒下一步打算。
程靈素去花家時,她以去擲杯山莊為借口,中途跑了,這次,她應該沒理由不去了吧!
果然,雲舒很爽快的點頭:“等你和師姐回去的時候,我同你們一起去。”
“師姐?”風四娘看向沐清瑤。
雲舒嘻嘻笑道:“從今個起,清瑤姐就是我的隔山師姐了,所以大家以後說出去時,可千萬彆說錯了。”
哦,稱呼懂了,但隔山又是什麼意思。
雲舒:“師父說,仙門中修至道君便可占據一座山頭,清瑤姐掛名在隔壁一位道尊名下,可不就是隔山師姐了。”
原來如此。
其實幾人還有不少疑問,但估計問來問去,問題無窮儘也,所以就乾脆不問了。
不過,修仙界的問題不問,眾人對雲舒突然想通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雲舒跟沐清瑤說過自己的想法,因而眾人知道,認親一事還得靠雲舒自己想通。
而她在一夕之間,突然醒悟的契機倒也簡單。
正是經曆了借屍還魂一案。看到左輕侯在女兒“病死”之際悲痛欲絕到一夜之間老了一二十歲後,雲舒忽然想起雲家父母。
當初,她被師叔帶走以後,雲家父母會不會像左輕侯那樣傷心。特彆是雲母,聽說她總是自責不該將女兒抱去寺廟還願。因此,這些年來,她一直鬱鬱寡歡。
先不說師叔雖是好意,但抱走人家孩子還不告訴人家的做法不可取,隻說雲舒自己,既然托生在(占據了)這具身體,就該全盤接受這個身體的一切,包括父母親戚。哪有隻占便宜,不履行義務的好事兒。
所以,雲舒決定,無論雲家人歡不歡迎自己,她都會回去看看。若歡迎,皆大歡喜;不喜歡她,覺得她比不上養女,她離開便是了,最多自嘲一下自己兩輩子都是沒有親緣的孤獨命,又少不了一塊肉。何況,她還有不少真心相對的朋友。
隻這一點,她就比上輩子幸福多了。
被四人古怪的目光注視的坐立難安,雲舒眼皮一翻,粗聲粗氣道:“怎麼,你們有異議啊!”
她嘟著嘴抱怨道道:“我不去花家,你們勸我,我答應去花家,你們又是這種古怪的表情。我說你們到底想不想我去啊?”
“當然想了。”沐清瑤急忙說道:“我頭一次去花家正忐忑呢,你能陪我去最好了。”
花滿樓也轉移話題,問起了楚留香:“香帥呢,你有何打算?”
楚留香問道:“花兄準備何時回花家?”
他什麼時候回去都行,就是清瑤。
花滿樓瞅了瞅沐清瑤,後者跟風四娘商量了一下,報出個後天這個時間。
楚留香略一沉吟,道:“我與你們同去。”
“啊,你也去啊!”雲舒詫異道:“你去乾什麼?你不是很忙嗎。”
楚留香笑道:“我怎麼很忙了。”
雲舒歪著腦袋,眯眼笑道:“忙著多管閒事啊!”
眾人哄堂大笑。
楚留香使勁的揉了揉鼻子,一臉沒撤的表情看了雲舒一眼,對花滿樓說道:“日前花夫人來此,可惜我錯過了。我與花兄相識多日,算得上莫逆之交,也該登門拜訪一下花老爺花夫人。”
“楚兄客氣了。”花滿樓淡淡的笑道。
楚留香找的理由冠冕堂皇,但在場眾人中,除了沒心沒肺的雲舒外,皆心知肚明,他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先在三少夫人雲蕖那裡掛個號,讓雲家知道他的存在。
前麵說過,花家和百花樓同在蘇州府,彼此之間的距離相隔並不遠,饒是如此,一行四人也走了三四天。
究其原因: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怎麼能不順便遊玩一番呢。
於是,四人邊走邊玩,直到一路上的風景看膩了,才加快速度回到花家。而此時,早已收到消息的花家眾人,已經是等的望眼欲穿。
才見麵,花夫人就一把拉住雲舒,細細的打量起來。
雲舒知道花夫人沒有惡意,甚至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不錯,但花夫人的眼神……
雲舒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不明白她的眼神為何熱情中還夾雜著熱切。
後來,她才從沐清瑤和程靈素那裡得知,這種眼神叫做“見獵心喜”。是每個做母親,且膝下還有未婚兒子,在看到合眼緣的姑娘時都會露出這種想當媒人的眼神。
在花家,連公認的老大難花七童都有心儀之人了,唯一的剩男花六自然成為花母下一個要攻克的難關。
楚留香:好險他來了。
此刻,以為楚留香是花滿樓帶來的朋友(倒也沒錯)的花夫人所有注意力都在雲舒身上,仔細見過雲舒的相貌後,她不由得驚歎道:“像,太像了。”
雲舒疑惑:“像誰?”
這時,一位年輕婦人走了過來,她淚眼盈盈的看著雲舒。
得,不用問,她應該就是二姐雲蕖了。
雲蕖淚腺發達,抱著雲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聽的雲舒腦瓜子嗡嗡的,求助的看向沐清瑤和程靈素。
之前,程靈素隨花滿溪來花家後,還未回去。
不等兩人有反應,花夫人先輕輕的拍了拍雲蕖的肩膀,道:“蕖兒彆哭了,今日你剛診出喜脈,雲舒又回來了,可謂是雙喜臨門,你該高興才是。”
“娘說的對。”雲蕖拭去淚水,笑道:“這陣子我都心慌意亂的,隻今日一大早起來,我就覺得神清氣爽。隨後,早不診出,晚不診出,偏偏在今日診出喜脈,可見我這妹子就是我的小福星啊。”
這也太誇張了吧!
雲舒衝著沐清瑤齜牙咧嘴: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沐清瑤回以抽搐的嘴角:你一生在古代的修仙之人說不能相信封建迷信?
雲蕖與婆婆說完話,這才好好的打量丟失了二十年的親妹子。
這一看,她又想哭了:“舒,舒兒,我能叫你舒兒嗎?”
雲舒沒意見:“隻要不叫我小舒就行。”
雲蕖一愣,品了品“小舒”二字,她笑了起來,同時心中有了些安慰:看來養大她的人對她不錯。
雲蕖輕輕的撫上雲舒的臉頰:“你和娘長的很像,娘若見了你,一定很開心。”
雲舒點頭:“那等我有空了,我去京城看她。”
雲蕖大喜:“你願意見他們?”
雲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都來見你了,為何不願去見他們?”
雲蕖喃喃道:“我以為你是怪他們將你弄丟了。”
這就是消息不對等導致的誤會。
雲舒有那麼一絲絲的心虛,同時在心中默默的為師叔祈禱:願老天保佑雲家不會發現她丟失的真相,否則她怕老頭子晚節不保,阿彌陀佛。
姐妹倆說話間,其他人已經寒暄完。
在楚留香幾乎明示的情況下,花夫人扼腕不已:遲了一步啊!
不,是遲了幾十步。同樣被花夫人用相同眼神洗禮過的沐清瑤自然知曉花夫人見到雲舒為何那麼高興。
人長的漂亮,不止和三少夫人是親姐妹,還跟她與程靈素是好朋友。這樣的好人選,換做她,她也恨不得扒到家裡來。
至於雲舒臉盲的毛病,花老爺和花夫人連男人都不在乎了,還在乎這個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