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灼是長得嬌美動人,可隻有羽化境的修為,除了張臉外,還有什麼能看的?而且來曆不明,也不知道這師弟怎麼會突然開竅看上個女人,甚至做出這等諂媚討好之舉。
等店小二送來晚餐後,楚灼將一個警戒的符陣丟在門口,方才讓碧尋珠他們出來。
看到碧尋珠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萬俟天奇十分驚喜。
“碧公子,這是我昨天煉的極品靈丹。”趕緊送上靈丹,碧尋珠和玄淵都有。
玄淵用腦袋蹭蹭萬俟天奇的手,低頭啃靈丹。
碧尋珠的嘴唇沒什麼血色,不過精神還算好。他看了眼眼巴巴地看過來的煉丹師,淡淡地道了一聲謝謝。
萬俟天奇非常高興,碧尋珠雖然冷冷淡淡的不愛理人,但隻要不惹到他,他從來不會無故出手傷人,原本因為他是高階妖獸而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來。
吃過晚飯後,楚灼就將萬俟天奇趕回他的房間。
沒有萬俟天奇在,楚灼和碧尋珠說話也肆意許多。
“主人,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碧尋珠問。
從天上海來到大陸,這大陸並不比天上海安全多少,更何況還有風行雪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在。
楚灼將羅豐羽送她的令牌拿出來,在手中拋了拋,笑著說:“我對這人間坊挺感興趣的,不如在天上海大陸這段時間,就在人間坊待著。”
碧尋珠得知這令牌是羅豐羽隨手送的,便明白羅豐羽的用意,這也符合他們的需要。
“那丹霞宗那邊?”
按他們的計劃,原本是想利用萬俟天奇進入丹霞宗的,不過丹霞宗在天上海大陸隻算是二流的門派,如果他們沒惹到雪衣樓還好,雪衣樓的一個人王境的樓主死於碧尋珠和阿炤手中,雪衣樓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不得不防。
萬一因為他們導致雪衣樓要滅掉丹霞宗,這罪過就大了。
“丹霞宗就不去了,還得防著雪衣樓。”楚灼一邊說,一邊思索,“當日你和阿炤殺死掠火樓主,雪衣樓雖然找不出證據證明和我們有關,但他們一定會懷疑在場所有的修煉者,會派人監視,還是謹慎為上。”
碧尋珠點頭,他也在人類社會中生活過,知道人類的一些行為,謹慎些準沒錯。
“還有,聽說人間坊有一條通往其他大陸的空間通道,如果是真的,可以借助這條空間通道去其他大陸。”楚灼繼續說。
雖然靈世界之間的大陸並不像玄世界那般封閉,可空間通道這種東西,不管是維護還是通行,都需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輕易不會對外開通,這也是對大陸的保護。否則要是一些高階修煉者覬覦其他大陸的資源,跑過去掠奪一空,那些被掠奪的大陸多冤枉啊。
所以每一片大陸對空間通道的監管十分嚴格,想要用空間通道去其他大陸,要經過重重的檢查和付出無數靈石,以楚灼現在的身家,她實在耗不起。
楚灼說著,心情有些失落,“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怎麼樣……”
當日乘坐燕雅正的靈舟從晉天大陸去星兆大陸,靈舟在中途遇到空間亂流時,楚灼猜測那靈舟一定會出事,就不知道靈舟上的人會如何。
這些都是晉天大陸派往靈世界的精英,楚灼希望他們都好好的,將來晉天大陸的發展,還要靠他們。
雖說這事並不能全怪她,但也和她有間接的關係,楚灼希望能將他們都找出來,然後尋一個大陸建立勢力,成為晉天大陸與靈世界之間的溝通橋梁和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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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項城好好地休息一晚,翌日他們便退房離開。
離開時,依然是五人一起結伴而行。
雖然彼此都知道孟天石和萬俟天奇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但表麵上大家都沒表現出什麼,心裡作何感想,隻有自己才知道。
“師弟,你現在打算帶楚姑娘回師門,還是去人間坊?”孟天石一副關心的樣子。
萬俟天奇隨意地說:“當然是回師門!師兄,你也是回師門麼?”
孟天石笑道,“原本是要回師門的,不過這次在天上海,幾次得錢兄和樊兄相助,剛才已經答應錢兄要去雲仙山一趟,便不和你一起了。”
萬俟天奇聽罷,並不在意,“師兄請便,我和楚姑娘一起走就行。”
於是師兄弟倆便在南項城外的小樹林中分手,兩批人一東一西離去。
因為楚灼還不能禦劍飛行,所以萬俟天奇便去買了一輛妖獸車代步,決定乘坐妖獸車回丹霞宗。
萬俟天奇坐在車轅處,興致勃勃地駕駛車。
楚灼坐在車裡,偶爾掀開車簾,和外麵的萬俟天奇說話,旁人看來,就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男女。
突然,拉車的犀羽獸前蹄高高揚起,像是受到什麼驚嚇,然後瘋狂地朝遠處狂奔而去。
萬俟天奇被顛得都要吐了,一邊扯著繩子,一邊安撫那隻瘋狂的犀羽獸。
眼看著犀羽獸就要衝向一處崖壁,萬俟天奇隻好告訴楚灼一聲,兩人直接棄車,跳到旁邊的樹叢中,眼睜睜地看著犀羽獸撞壁身亡。
萬俟天奇難過得都要哭了,沮喪地道:“楚姑娘,沒有車,我們隻能走路。”
楚灼看著那隻撞壁而亡的妖獸,突然暴起,一手將萬俟天奇推開,一手抓著重劍,擋下從天而降的一擊。
叮的一聲,對方的武器一分為二。
偷襲的人咦了一聲,驚訝地看著楚灼手中的重劍,很快眼裡便露出貪婪的神色,二話不說再次撲來。
萬俟天奇被推到一旁的草叢中,很快就爬起來,呸呸呸地吐掉嘴裡的草屑,看著和楚灼纏鬥在一起的黑衣人。
和他一起蹲在那裡的還有阿炤。
萬俟天奇看它,問道:“阿炤老大,你不擔心麼?”
阿炤瞥他一眼,眼裡是赤果果的蔑視,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小卒子,它家灼灼根本不放在眼裡。
萬俟天奇最近常和它打交道,哪裡看不出妖獸大爺的鄙視,忍不住摸摸鼻子,突然朝正和楚灼戰鬥的人叫道:“師兄,你就這麼恨我,恨到總想弄死我麼?”
正被楚灼壓著砍的黑衣人腳下一個踉蹌,然後就被對方一劍掄到腦袋上。
孟天石也嘗到風行雪被重劍拍腦袋的苦逼,那一瞬間,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說好的羽化境呢?為什麼這羽化境的小姑娘能壓著他一個靈光境五重的狂打?這根本不正常!
孟天石沒辦法之下,隻好給潛伏在附近的錢東來、樊平傳訊,讓他們趕緊過來支援。
無論如何,今日定要將這兩人斬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