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天奇:“……楚姑娘,你是水屬性的修煉者吧?為什麼你懂這麼多?”
當然是上輩子她又當爹又當媽地拉扯一群妖獸長大,為了節省買靈丹的靈石,她每天都琢磨著煉丹這回事,儼然就是一個跨界煉丹師,還是失敗的。
回想上輩子的心酸,此時再看萬俟天奇,楚灼再次感慨,有一個禦用的煉丹師有多重要。
她和藹可親地說:“既然我們是同伴,我當然也要為你著想,以免你隻顧著煉丹,不重視修煉,浪費你的好天賦,得不償失。”
萬俟天奇聽了,十分感動,恨不得為她肝腦塗地。
楚灼一臉聖母笑地接受他的感動,將先前未喝完的那壺靈茶拿出來,給他和玄淵各倒了一杯。
萬俟天奇隨便喝一口,突然瞪大眼睛。
玄淵幾下就喝完,又催著楚灼給它倒一杯,楚灼笑著給他們一人一妖續杯。
萬俟天奇連續喝了幾杯靈茶,剛才煉丹的疲憊一掃而光,感慨地說:“楚姐,這靈茶是什麼茶?我還是第一次喝這般好的靈茶。”
“這靈茶是你炒製的那種,關鍵是泡茶的靈泉水。”
“靈泉水?”萬俟天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自己炒製的靈茶是怎麼樣的,沒人比他更清楚,可現在喝的這茶水,根本就不是他平時喝的靈茶水,口感根本不一樣。
楚灼想了想,從儲納戒裡拿出一瓶靈泉水,直接送給他,“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靈泉水,聽說用靈泉水煉丹的效果極好,你用完了再向我要吧。”
雖然她得到的靈泉水也不多,但用來煉丹的話,她還是挺舍得的。
萬俟天奇高興壞了,覺得楚灼這位老大可真是大方,果然是個好人。
高興過後,萬俟天奇才問:“楚姐你今天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是有事……”當下楚灼便將她要去雪平洲與宴的事情告訴他。
萬俟天奇的眉頭忍不住蹙起,擔心地問:“楚姐,我們的畫像雪衣樓的人還收著,若是你過去,他們會不會認出你?”
“沒事,有風行雪在,他們不會出手的。”
“可那些外來的修煉者會不會親自出手?”萬俟天奇還是擔心。
楚灼微微笑了下,“如果顧忌這顧慮那,什麼都不敢做,那我還不如一開始就等人間坊的機會,總得去看一看的。而且我身上又沒有木靈之心,不怕他們檢查。”
“那我呢?”萬俟天奇問,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她並不打算帶自己去。
楚灼朝他道:“這就是我過來的原因,這次你不要跟我去,而且我要你暫時先躲起來,以防萬一……”
聽完楚灼的話,萬俟天奇很爽快地說:“放心吧,我不會湊過去的。”
萬俟天奇非常重視體內的木靈之心,這不僅是他修煉的伴生物,還是月女族的後代,說不定以後他也能養育出一個月女族呢。
楚灼又叮囑他幾句,留下小烏龜陪他,方才帶著阿炤離開。
***
兩天後,楚灼跟著羅豐羽一起乘坐傳送陣去雪平洲。
此次人間坊的代表有六位分坊主,以羅豐羽為首,再加上三十名內坊弟子,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雪平洲而去。
人間坊的坊主宮臥雲並不在其中。
楚灼心下琢磨,覺得宮臥雲現在應該已經是人皇境,但天上海大陸並沒流傳出什麼消息,想來人間坊在這之前,是不打算公開,或許是要將宮臥雲作為人間坊的底牌。
也算是整個天上海大陸的底牌。
傳送陣的速度極快,一天後他們就抵達雪平洲。
雪衣樓的如山樓主親自出來迎接他們。
如山樓主是一個白白胖胖的胖子,遠遠看著,就像是套在衣服裡的白麵饅頭,看著挺有喜感的,甚至連笑的樣子都像Q版的饅頭。
“羅坊主,你們人間坊的宮坊主呢?怎麼不見他?”如山樓主問道。
羅豐羽同他行禮,笑著說:“我們坊主這幾年一直閉關修煉,一概不見人,這次雖說有貴客前來,可坊主的修煉正是關鍵時期,我們也不好打擾,隻能由晚輩前來,如山樓主莫不是不歡迎晚輩?”
隨著她的輕笑聲響起,伴著她腰間的金鈴之聲,有些殺氣騰騰的。
如山樓主雖是人王境,卻隻是人王境一重的修煉者,羅豐羽若真不要命地打起來,完全能越階挑戰,如山樓主也不敢小瞧她,當下笑著說:“哪裡的話?羅坊主代表人間坊前來,我們歡迎還來不及。”
又寒暄幾句,便讓人帶他們到下榻的客院歇息。
雪衣樓安排給人間坊休息的地方和驚鴻閣、雷火門相鄰。
人間坊的人剛抵達,驚鴻閣的閣主和雷火門的門主便帶著他們的得意弟子過來拜訪,這兩位都是人王境的強者,羅豐羽不敢待慢,忙帶著其他五位分坊主前來迎接。
楚灼跟著羅豐羽,恰好也將這天上海大陸其他勢力的掌權人看個正著。
“羅坊主,你們宮坊主呢,怎麼不來?”驚鴻閣的閣主問道。
羅豐羽將先前同如山樓主說的話複述一遍,最後道:“雖說我們坊主因閉關無法前來,但若是有什麼事,他也不會袖手旁觀,請諸位放心。”
驚鴻閣的閣主和雷火門的門主對視一眼,相視苦笑。
羅豐羽見狀,便讓周圍的閒雜人等出去,隻留了幾個坊主在。
楚灼雖被羅豐羽處處看中,帶來雪平洲開開眼界,但她入內坊的時間太短,修為太低,是沒資格在這裡待著的。
所以她很識趣地回安排給她的屋子休息,順便感應一下碧尋珠的存在。
碧尋珠似乎離這兒比較遠,楚灼見狀,也不急著將他召喚回來。
等驚鴻閣和雷火門的人離開後,楚灼又被羅豐羽派人叫過去。
對於羅豐羽這般倚重的行為,人間坊很多弟子不解,不過卻沒有質疑羅豐羽,這也是羅豐羽平時建立下的威信。
楚灼過來時,羅豐羽獨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客院中,神色凝重,顯然剛才驚鴻閣和雷火門帶來的消息很不樂觀。
“坐罷。”羅豐羽朝楚灼說道。
楚灼道聲謝,便坐到她麵前的位置上。
羅豐羽撫著腰間的七音鈴,問道:“楚灼,你可知天上海幾時會封閉?”
“月見姑娘當時隻說兩個月後,晚輩想,應該就在這幾日罷。”
羅豐羽點頭,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格外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