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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灼聽到這裡,心頭鬆口氣,看來石逆他們的行動還不錯,能讓上麵的人無法顧及這邊。
於是她也沒有再回去,就混在這群紅衣人中,一邊等著上麵的消息。
他們等待的時間並不久,大概過了五個時辰,終於聽到異樣的聲音,楚灼和周圍的紅衣人一樣,抬頭朝天空中看去,便見到劇烈的罡風中,一艘靈舟破開重重罡風,從天而降。
紅衣人看到那靈舟,十分激動,忍不住上前。
楚灼打量靈舟,明白這裡的人進入懸崖之地,用的就是這種靈舟,能隔絕罡風,隻是它過於龐大,罡風刮過,會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很容易就引起下方的人的注意。
靈舟降落下來,距離地麵有十丈左右時停下。
接著靈舟的門打開,當看到從靈舟中衝下來的修煉者,這群紅衣人臉色大變,為首的人大喝道:“爾等何人,敢在此撒野!”
“你大爺就要撒野又如何?”一道狂妄的笑聲響起。
楚灼凝目看去,見到站在靈舟上手持石弩的石逆,他抬起手,朝下方的紅衣人連射出幾支弩-箭,瞬間傷了幾人。
隨同石逆下來的還有好些修煉者,也跟著撲過來,和那些紅衣人打起來。
石逆站在靈舟之上,不斷地朝下麵的人攻擊,他是遠程攻擊的修煉者,居高臨下,正好將下方的情況一目了然。
就在兩方人馬打得如火如時,突然一道強大的威壓橫掃而來。
石逆臉色大變,猛地從靈舟跳下來。
在他跳開時,一道強烈的氣朝靈舟而去,在靈舟上轟出一個大洞,靈舟承受不住,從半空中倒栽下來。
在眾人的驚駭中,隻見一個紅衣人從天而降,站在倒栽的靈舟之上,一腳將靈舟踩得稀巴爛,一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石逆,然後二話不說,一掌朝石逆拍來。
是人皇境的修煉者。
看到這人出現,紅衣人驚喜地叫起來:“隊長,你來了。”
人皇境的紅衣人十分惱怒石逆等人,特彆是石逆,一直追著石逆打。石逆縱使是個天才,但受境界所限,對上人皇境的修煉者,隻能一味地躲開,往山穀外衝去。
人皇境的紅衣人追上去。
“豎子,休想逃!”人皇境的紅衣人再次轟出一拳。
石逆閃躲不及,被拳風掃到,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輕飄飄地倒飛出去,撞在山壁上,哇的吐出一口血。
人皇境的紅衣人翻手向上,拍出第二掌時,突然一道紅影掠過,將倒在地上的石逆拎起,躥逃出去。
人皇境的紅衣人看到這一幕,怒吼一聲,緊追不舍。
楚灼扛著石逆,迎著山穀外的罡風,朝著懸崖壁另一邊跑去。
“是……楚姑娘麼?”石逆邊吐血邊問。
“閉嘴。”楚灼喝了一聲。
“好吧,是楚姑娘。”石逆忍不住笑起來,也不在意被她像扛麻袋一樣扛著,從儲納戒裡拿出靈丹,往嘴裡塞了幾顆。
楚灼的速度雖然快,但她扛著個人,又隻是人王境,哪裡快得上人皇境的高手?很快就被對方追上。
那人皇境的紅衣人看到這兩人,簡直恨到極點,特彆是楚灼還穿著他們的衣服,一看便知是混進來的,想到如今基地的情況,更是憤恨,正欲要一巴掌將這兩人拍死算了,突然聽到罡風中傳來的流水聲。
此地罡風猛烈,流水聲從風中而來,仍如此響亮,可見這地下河流之凶險,這也是很多紅衣人不敢來之地。
人皇境的紅衣人當即打算將兩人一起拍到那地下河流時,卻見某中一人將扛著的人丟到一旁,然後祭起一把傘劍,朝他而來。
不自量力!
人皇境紅衣人輕蔑地哼一聲,毫不遲疑地一掌過去。
這一掌拍到打開的傘麵上,傘麵瞬間躥起一道雷,滋啦一聲,人皇境紅衣人的手被電焦了。這讓他越發的震怒,沒想到因一時大意,竟然著了道,當即祭出一把雪亮的彎鉤,鉤子帶著懾人心魄的雪光朝楚灼的臉勾來。
楚灼再次撐起傘劍,擋住這一擊,順著對方的力量,輕盈地往後退,然後再次攻上去。
石逆捂著胸口,一邊飛快地運行靈力催化靈丹的藥效,一邊盯著兩人的戰鬥,臉上的神色從震驚到無語,很想笑出聲。
楚灼分明就是將那人皇境的紅衣人當成練手的對象。
難得遇到一個人皇境的修煉者,特彆是在這種生死危急關頭,非常容易激發修煉者的鬥誌和潛力,楚灼哪裡會放過這種機會,自然是決定和他酣暢淋漓地戰一場。
阿炤早就從她的肩膀跳下來,和石逆一起,蹲在那兒觀看。
“她真狡猾。”石逆說,“原本是要救我的,卻趁機將這人皇境的人引到這裡,無人打擾後再和他一戰。是不是如此?”
阿炤難得給他一個眼神,端的冷豔高貴。
石逆自然不在意,發現自己猜對了,也沒什麼欣喜的。楚灼雖然隻有人王境,但她身邊跟著一個連星靈境的血蟒都不是對手的詭異小妖獸,也莫怪她如此大膽。
石逆放鬆下來,一邊療傷一邊盯著楚灼和那人皇境紅衣人的戰鬥。
楚灼比他低一個小境界,按理應該是被他壓著打,不過她的劍法刁鑽,每次都出其不意地來個雷爆彈攻擊,然後滑溜地逃出來,讓那人皇境的紅衣人氣得要死,何時一個人王境的小輩也敢扛上人皇境?
可偏偏他拿這小輩無可奈何,縱使能傷她,但要殺死她一時間卻無可奈何。
阿炤盯著楚灼身上的傷,眼睛微微眯起,突然跳起來,一爪子朝石逆拍去,將他拍到戰場上。
石逆哇的叫了一聲,順勢撲上來,手中的石弩發射。
咄咄咄!
弩-箭朝人皇境的紅衣人激射而去,角度刁鑽,那人皇境紅衣人隻來得及躲過兩支弩-箭,第三支弩-箭紮進右腿,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右腿竟然僵硬起來。
不好,有毒!
意識到這點時,人皇境的紅衣人怒極,發狂之下,欲要將這兩個可惡的小輩殺死時,又幾支弩-箭從背後而來,知道這弩-箭有能針對人皇境修煉者的毒,他自然不敢硬扛,折身就躲,卻未想正好對上一把劈來的傘劍,在他胸口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珠迸濺,瞬間的鈍痛讓他的動作遲疑了半息。
就這半息時間,他沒有躲過第二支帶毒的弩-箭,半個身體發麻,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地往後倒去,呯的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