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泉水多,楚灼愛怎麼用就怎麼用,在他心裡,他的東西隨便自己媳婦用。
喝完靈泉水後,他們體內的靈氣恢複得差不多,也沒有那般疲憊,不過眾人皆沒有出去,而是趁機多休息幾下,順便討論一下剛才所見之事。
“剛才那些,應該都是青臨域的勢力的修煉者吧?”萬俟天奇一臉後怕地說:“那個叫曲山河的家夥,行事真陰險。”
這話得到在場諸人的肯定,光是先前曲山河所做的那些,不僅陰險地搶奪了一株氳晴靈草,還引來棲骨鴉趁機脫身,怎麼看都是個很會搞事的。
火鱗有幾分欣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曲山河確實是個狠的。”
碧尋珠瞥她一眼,提醒道:“此子心思詭測難辯,沒遇上便罷,若是遇上,還是小心些。”
“尋珠哥說得對!”萬俟天奇一臉正直地說:“咱們這麼純良的人,和那種陰險的人對上,隻有吃虧的份兒,還是小心一些。”
火鱗敲敲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問:“我也是純良的?”
萬俟天奇:“……嗯,火鱗姐你很純很正。”
“你說話停頓了下,看來心裡不以為然。”火鱗哪不知道他的德行,其實就是個嘴欠的,當然,她自己也同樣是個嘴欠的。
幾人說著,氣氛有些熱鬨,一時間仿佛都要忘記周圍無處不在的腐臭味。
不過碧尋珠和封炤還是注意到楚灼不同尋常的沉默。
“主人,怎麼了?”碧尋珠低聲詢問。
楚灼回神,見他們看過來,回了一個微笑,神色自若地道:“沒什麼,我在想剛才遇到的那些人,從他們的對話中可知他們的身份,不知他們背後的勢力如何。”
來到一個新大陸,楚灼習慣關注大陸的情況以及各個勢力,以免因無知而得罪人不自知,為自己惹上麻煩。眾人都習慣她的行事,有時候周密到不可思議,一時間也沒有懷疑她的話。
他們休息了會兒,便離開山縫,繼續在周圍探索。
楚灼低聲和他們道:“看先前那山穀,氳晴靈草所在之地,青色的霧氣應該比較少,我們可以按著這種地方尋找。”
萬俟天奇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一臉感動地道:“楚姐,你對我真好。”
楚灼回以一個聖母般的微笑。
有了目標,眾人在周圍探索時,也注意周圍的青色霧氣分布情況。
氳晴靈草雖然是一種可以解百毒的靈草,生長之地卻極具戲劇性,唯有在暗礁霧穀中才能生長。暗礁霧穀中的青色霧氣皆是一種細小的妖蟲,噴出的氣體中蘊含著一種毒素,氳晴靈草便是吸食其毒素為生,將之轉化為生長需要的養份。
所以氳晴靈草所在之地,周圍的青色霧氣較為稀薄,也是這個原因。
簡單地說,氳晴靈草其實也算是一種空氣清新劑般的存在,所在之地,空氣十分清新,不僅吸引著青霧中的妖蟲,同時也吸引棲骨鴉。
“先前我觀那氳晴靈草,遠遠聞到那氣味,我覺得它應該是某種可以解毒的靈草,如果能遇到,多收集一些準沒錯。”萬俟天奇一臉振奮地說。
楚灼忍不住看他一眼,對他敏銳的感知多少有些驚奇。
怨不得他上輩子能在大荒界混得風生水起,光是這等敏銳的感知,便給他行了許多方便。明明對氳晴靈草一無所知,卻隻憑其氣味,便可以判斷它的屬性。
誠如他所說的,氳晴靈草這東西多收集一些準沒錯,它在青臨域的用途非常大,可惜唯有暗礁霧穀裡才能生長,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修煉者特地為此進入暗礁霧穀,慘死在其中的修煉者更是不少。
他們繼續在青色霧氣裡小心地前行,避開天空中的棲骨鴉的探知,同時也避開已經進入腹地裡的修煉者,以免再徒生麻煩。
如此又走了約莫幾日,因精神高度集中,沒有片刻歇息,導致眾人都有些疲憊時,萬俟天奇撐不住叫嚷著休息一下。
他的修為最低,這種時候,若是妖獸,還可以像玄淵和幻虞那般進靈獸袋裡休息,所以楚灼他們也願意照顧他。
正當楚灼他們朝周圍四處察看,尋找個休息之地時,萬俟天奇手扶在旁邊的巨岩上,也顧不得那岩麵的臟汙,腳跟往後踩,踩中一顆黑色的礫石,那礫石圓潤,被他一踩便滾動起來,萬俟天奇下意識地驚叫一聲,整個人都往後仰倒。
碧尋珠眼疾手快地甩出一根冰絲,纏上他的腰,免於他摔到地上。
萬俟天奇驚魂未定,若是平時,摔就摔了,這裡若是摔倒的話,地麵上到處都是黑色的石頭,又要蹭得一身的臟汙。
他站直身,朝碧尋珠道:“尋珠哥,謝謝,又麻煩你了——咦,這是什麼?”
聽到萬俟天奇的聲音,眾人朝他看去。
隻見他摸著那麵高大的巨岩,用力一推,巨岩被他推出一個洞,看得楚灼他們神色微妙。
萬俟天奇探頭朝那隻有半人高的洞看了下,驚奇地道:“楚姐,尋珠哥,你們看,這裡是一條通道,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楚灼他們紛紛湊過來,首先看了下被他推開的洞,發現這裡分明是一個幻陣,將洞口隱藏起來,若不是剛才萬俟天奇差點摔倒,手忙腳亂之餘,手碰到上麵,觸動幻陣,也不會發現上麵的異常之處。
畢竟他們這些人對幻陣都不了解,更不用說周圍到處都是青色霧氣,對人的判斷也有些誤導作用。
這是人為留下的,還是自然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