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心裡輕歎。
人事堂的立場就像牆頭草,哪裡有風倒向哪裡,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八神宮,說不定八神宮的人也在幕後從人事堂中買消息,從中知道到底有誰向人事堂打聽少宮主單鶴涼之事,好從中找出消失的單鶴涼。
楚灼此次借口柯鵬程之死去買消息,實則也是想試探人事堂是否知道是誰殺死柯鵬程,哪知道人事堂滑不溜丟的,明明意有所指,卻不肯透露分毫,而且扯上八神宮,誰知道八神宮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楚灼摸著下頜,思索著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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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堂那裡走不通後,楚灼也沒有太過著急,依然每天有事沒事出去亂轉,給玄影掩護,讓他去探查柯鵬程之死和八神宮的態度。
很快地,楚灼便知道柯鵬程死後,自稱單鶴涼下屬的那群修煉者依然每日在血靈島中四處尋找單鶴涼。因為單鶴涼失蹤,八神宮那邊沒有得到他死亡的確切消息,估計八神宮裡的本命令牌也無事,便隻讓人去找他,而不是像上輩子,在單鶴涼死後,直接派出聖女。
八神宮的麵子,血靈城還是給的,並讓人配合八神宮的人,挨門挨戶地去尋找。
單鶴涼並沒有離開血靈城,這點可以在守城的門衛那裡查找到相關的信息,因為單鶴涼進城時所持的血靈令並未交還。可惜他們想從單鶴涼的血靈令下手探查,但血靈城那邊卻查不到血靈令所在,仿佛那麵血靈令並不存在。
為此,血靈城的人不得不開始排查城中的修煉者手中的血靈令。
這個舉動導致血靈城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那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修煉者生怕血靈城有什麼大動作,而消息靈通的,也怕血靈城或八神宮誤會八神宮的少宮主失蹤和他們有關,十分配合血靈城的排查。
楚灼他們也被檢查過幾回。
每次那些來排查的人會將他們的血靈令查看幾遍,方才歸還給他們,等他們離開客棧,到街上去買東西,或者進酒樓茶肆時,也被店鋪的人查看一遍,確認沒問題才讓他們進去。
除此之外,八神宮的人也查到他們居住的客棧,進入廂房裡查看。
楚灼和玄影站在那兒,由他們查看,對於為首的修煉者掃視的目光,楚灼十分淡定,直到他們什麼也沒發現,離開客棧為止。
玄影見主人不緊張,他也十分輕鬆,兩人的表現太過輕鬆,不說排查的八神宮和血靈城的侍衛,就是客棧裡的修煉者也自動將他們排除。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去,距離柯鵬程之死已經過了一個月。
八神宮沒有在血靈城中找到單鶴涼的蹤跡,仿佛已經死心,隻能撤出血靈城,好像要到其他地方去尋找。
然而楚灼並未放鬆。
她很想去人事堂一趟,但想到一些事情,很快就收斂起來,繼續在血靈城中低調地待著。
為了不引人注意,楚灼特地在血靈城中租了間洞府修煉,平時若是沒事,就和其他散修一起找個街邊窩著,擺出幾盆她培養的靈草,賺點靈石花。
這些年,她走的地方很多,加上身邊還有萬俟天奇這個甚比人形尋寶鼠的幸運兒,移植到靈盒中的靈草的數量越來越多。而她本身是水屬性的修煉者,水生木,培養靈草自不在話下,拿出來也能唬唬人。
楚灼的容貌秀美,清麗脫俗,很容易便能引起人群的注意,很快就在血靈城的散修中混出點名堂。
散修雖然比不得那些門派弟子,但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楚灼和他們混熟後,偶爾也能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消息。
其中最讓她在意的,還是八神宮的消息。
“聽說八神宮的少宮主直到現在都沒消息,八神宮那邊又派了人過來。”一個中年散修神神秘秘地說。
“又派?先前的人不是已經走了麼?”
“走的是少宮主身邊的隨從,這次來的人身份可不一般,聽說和八神宮的聖女有關呢,是聖女身邊的人。”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嘩然出聲。
比起名不見經傳的少宮主,青臨域的修煉者對八神宮的聖女更耳熟能詳,對聖女身邊的人極為感興趣。
“一個少宮主引出這麼多事,也真是難道。”一個散修感慨道,“也不知道那少主到處在何方,發生什麼事。”
楚灼聽到這話,暗暗點頭,若不是知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宮主能引出這麼多事,她會特地將他抓起來關到萬法鼎麼?果然不負她的期待。
楚灼十分期待八神宮的人到來。
和散修交流完消息後,楚灼便收攤回租的洞府。
這段時間,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已經不太和玄影一起行動,每次出外擺攤都是一人,做足了孤家寡人的架式,又因她貌美,很容易便引起其他不懷好意的修煉者的注意,皆被她叫到戰血台解決。
至此,血靈城很多修煉者知道某個擁有姝絕美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修並不好惹,一把重劍直接將人掄到腦殼出血,除非是聖帝境的修煉者出手。
不是沒有聖帝境的修煉者打她的主意,暗示想納她當第N任小妾,不過都被玄影負責地弄走了。
玄影非常儘職地護著主人的清白,不給任何雄性可趁之機,不然老大回來,知道他沒有護好主人,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