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楚灼伸手托著她的屁股,單手抱著她,一隻手拖曳著碎星傘,低聲道:“幻虞,你看看周圍有沒有幻陣。”
幻虞認真地看了下,說道:“沒有。”
聽罷,楚灼心裡便有了主意,抱著幻虞朝前走。
蘇硯星警惕地跟在她身邊,一邊觀察周圍,一邊注意周圍的環境。
進入渡陰鎮前,已有曾經來過渡陰鎮的修煉者特地將渡陰鎮的地圖繪下,讓眾人記下,以免進入渡陰鎮後兩眼抹黑,辯不清東西南北。渡陰鎮裡的格局被邪修改過後,環境自然大不相同,不過鎮裡的一些標誌性的建築和街道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們順著屋簷下走,偶爾可以看到旁邊的店鋪的門楣上斑駁破落的牌匾,上麵的字體被邪氣侵蝕得快要辯認不出來。
蘇硯星突然咦了一聲,朝楚灼道:“楚姑娘,這條路不對,它不通向東南方,倒是通向……”
“我不去東南方。”楚灼冷靜地說。
蘇硯星愣了下,正想問要去何處,卻見她突然擲出一顆雷爆珠,爆炸聲響起時,路邊的屋子也倒了一半,一個邪修露出身影。
看到邪修,蘇硯星瞳孔又泛起血絲,滿臉仇恨之色,二話不說,持著鴛鴦鉞就殺過去。
楚灼將幻虞收到靈獸袋裡,翻手祭出雷霆劍,同時將靈力輸入迦陀佛珠,一道柔和的佛光灑過,邪修的動作明顯滯了下,迦陀佛珠的佛光太過純正,對邪修的克製非常大。趁著這一滯,雷霆之劍劈下。
雷弧閃爍,邪修臉上多了一條血痕。
邪修勃然大怒,他是聖帝境修為,竟然被一個星靈境所傷,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惜邪修再氣,不管是迦陀佛珠還是雷霆之劍,或者是鴛鴦鉞,皆是克製邪修之物,讓他們可以輕易地越階挑戰。
邪修發現兩人身上克製他的寶物奇多,已經心生退意,隻是楚灼和蘇硯星哪裡允許他走,蘇硯星甚至不惜受傷,也要和他同歸於儘。
楚灼暗罵了一聲傻子,趕緊將蘇硯星攔住。
邪修趁機甩出一個血紅色的靈器,將兩人追擊的步伐攔下,趕緊跑了。
蘇硯星不甘心地怒罵一聲,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怒瞪向楚灼,神色猙獰,“你為何攔我?”
楚灼冷著臉,對他的衝動已經麻木,“不攔你,讓你和他同歸於儘麼?”要死也彆在她麵前死。
蘇硯星眼裡的血絲漸漸退去,終於恢複些許正常,嘀咕道:“如果同歸於儘能殺死他,我也是甘願的。”
“難道你隻想殺一個邪修?他們身後的凶手你不想手刃?”楚灼反問。
蘇硯星語塞了下,“當然想……”
楚灼看他一眼,拖著雷霆之劍前行。
蘇硯星像個受氣包一樣,垂頭喪氣地跟在她身後,也不知道自己沮喪個什麼,至今被她訓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經過邪修的阻擾,兩人更加小心。
楚灼其實不欲和那些邪修對上,她現在隻想儘快找到玄影和曲山河,用心感覺了下契約,她突然朝前跑去。
蘇硯星也跟著跑。
他們很快就來到一家店門前。
門楣上是一塊欲掉不掉的牌匾,上麵的漆已經剝落,隱約可以看到“渡月丹鋪”等字樣,兩扇緊閉的門被邪氣腐蝕得厲害,仿佛已經破敗數十年。
楚灼推門進去。
蘇硯星警惕地跟著她。
進門時,就見到店裡還有幾具蠱屍,楚灼絲毫不費力地用迦陀佛珠的佛光將之滅了,朝著丹鋪的後院而去。
蘇硯星不知道她要乾什麼,隻得跟著她走。
丹鋪後院比前麵看著要大,有一個院子,還有幾間廂房。院子裡栽種的靈植已經枯萎,枯樹下的一口枯井上爬滿汙濁的東西,像是邪氣凝聚成液體後沾上的,十分惡心。
楚灼在院裡看了下,來到井前。
她朝枯井看了看,朝裡麵扔了一張符。
蘇硯星也湊過來,看到她扔下去的符在半空中燃燒起來,周圍的邪氣隨著符燃燒後,變得稀薄不少。
燒完符後,楚灼朝井裡道:“玄影,曲前輩,你們在裡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