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神木上所有的蠶繭都弄下來後, 他們紛紛用靈器剝開蠶繭的纖維外層, 查看裡麵的人。
無一例外的是, 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有些像第一個弄下來的修煉者一樣,全身血淋淋的,血液還未流乾,蠶繭上滴著血。有些則已經變成乾屍, 蠶繭內也無一絲血漬,可見已經死了很久。這些修煉者死亡的時間都不一,有先有後, 無法判斷他們準確的死亡時間。
至於這些死者的身份, 他們隻能從其身上的衣物辯認, 有些能辯認出來,有些則無法。
韋烽十分傷心地發現好幾個玄炎門的弟子,他們的死狀之殘忍,讓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憤懣之情, 對神墓主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毀了這方神墓。
楚灼站在一個蠶繭前,看到裡麵穿著雪神宮弟子法衣、卻已經麵目全非, 完全無法辯認其身份的人,心頭有些難過。
看來雪神宮的弟子也沒有逃過這一劫。
曲山河他們也認出雪神宮弟子的身份,看她神色默然, 皆沒有說話。
直到壓抑的哭聲響起, 她方才被驚醒, 抬頭看去,見韋烽跪在一個蠶繭前,蠶繭裡是一個已經被吸乾血的屍體。
“韋兄弟,這位是?”萬俟天奇見他哭得傷心,小心地問。
“這是我師尊……”
聽罷,眾人緘默。
哭了會兒,韋烽將玄炎門的弟子收入儲納戒裡,打算將他們帶出去好生安葬,縱使已經死了,也不將他們的屍體留在神墓。
楚灼也將神雪宮的弟子收到一個空的儲納戒裡,至於其他的修煉者,他們沒有碰,也沒有去焚毀,打算等其他修煉者過來,讓他們去辯認自己師門之人,帶回去安葬。
做完這些,眾人便看向楚灼。
“我沒有找到我姐,他們應該還活著。”楚灼說,“看先前的情況,估計還在墓裡,我們再去找找。”
眾人沒有意見。
他們又看了一眼黑影幢幢的神木,方才尋了個方向,離開此地。
從他們進入神墓起,就發現這座神墓很大,除了有些特殊的危險空間外,其他地方皆有彎彎曲曲的通道相連,讓第一次進來的人很容易便迷失其中。
楚灼覺得這樣亂走也不是辦法,再次詢問韋烽他們進來時的情況,花費一些時間推演一番,說道:“這神墓是以神族的屍骨為墓,我們從正宮方向進來,一路而行,來到心臟所在,這裡是神墓的中心,除了我們外沒有人接近……我想,那些人應該還未到此地,在神墓兩路的方向。”
她將自己推演後畫出來的大概地圖給他們看。
曲山河沉吟了下,說道:“所以,我們應該沿著神木相反的方向走。”突然,他想到什麼,“其他人會不會被放出神木信息的人困在什麼地方?”
聽到這話,韋烽臉上露出仇恨之色。
知道神墓的真相後,他也明白閃金林之事完全就是個陰謀,有人特地放出消息將修煉者引誘進來,好讓神墓主人複活。如今神墓的心臟已失,神墓主人無法再靠心臟複活,危險降低許多,不用再懼其他。但幕後的指使者,他們還未碰見。
所以,當務之急,他們要找出幕後指使者,以及其他還活著的修煉者。
楚灼和曲山河繼續推演一番,推測出大概的方向後,一行人再次出發。
這次沒有先前那般幸運,路上遇到好幾拔人形怪物和活死人。
眾人花了一些時間將他們解決後,很快就發現其中的不同。
“咦,這些怪物的實力好像下降了?”火鱗奇怪地問。
其他人也感覺到,先前他們遇到一群怪物時,差點被攆成狗,一路闖進心臟所在的地方。現在同樣數量的怪物攻擊下,卻能全部斬殺,沒有受什麼傷,可以明顯地發現怪物的實力在下降。
“難不成是因為失去心臟,神墓的力量在削弱?”曲山河猜測。
楚灼讓火鱗將這些活死人和人形怪物都用火焚燒,說道:“或許吧,不過確實是個好消息。”
接下來,路上遇到的怪物和活死人不算少,也讓他們敏銳地感覺到,他們所推演的方向是正確的,他們正在漸漸地接近目的地。
如此又走了一段路,突然曲山河和玄影傳音給眾人示警,眾人有默契地尋地方躲起來,讓玄影將眾人隱藏起來。
很快地,他們就感覺到前方出現的三道氣息。
這氣息不是那些人形怪物和活死人,而是修煉者的氣息,對方朝這邊走來,顯然沒有刻意地斂去身上的氣息。
楚灼和曲山河對視一眼,在那三道氣息接近時,曲山河和玄影同時默契地出手。
山河印和重岩珠同時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