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靈識張開,肆無忌憚地盯著山穀口的情況,直到他們已經爬到山穀之上,穀口的人竟然還未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無語。
這沃古族人警惕心到底有多差,才會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偷走玉濁獸而沒發現?玉濁獸不是沃古族人十分重要的東西麼?
雖然覺得這沃古族人太過鬆懈,但對她而言卻隻有好處沒壞處,楚灼很快就拖著兩個沃古族人離開,跑了一個晚上,天微微亮時,才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等他們進入萬法鼎時,發現那五隻被偷走的玉濁獸非常淡定地蹲在那兒,沒有絲毫反抗,是一種非常溫順的荒獸。
“前、前輩,你為何偷這麼多……”綠達鼓起勇氣問。
楚灼看他們一眼,“你們不是想吃玉濁獸麼?多給你們弄一隻。”
給他們一隻,那還剩下四隻,她要這麼多隻做甚?
楚灼沒理他們,剩下的四隻,當然是養起來,等以後和封炤、萬俟天奇等小夥伴集合時,也給他們嘗嘗這種醜獸的味道,既然他們說好吃,那當然不能忘記好夥伴啦。
楚灼的心思兩個沃古族人不知道,但他們對於能得到一頭玉濁獸非常高興,甚至沒有絲毫幫外人一起偷自己族中之物的愧疚感,讓楚灼對沃古族人的脾性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將兩人帶到一個還算安全之地,在周圍布下靈陣後,楚灼將一頭玉濁獸丟給他們,由他們去料理。
楚灼坐在一旁,看兩個沃古族人歡樂地解剖玉濁獸,然後尋找一些年份長的靈木,點然一堆篝火,將處理好的玉濁獸架到篝火之上。
玉濁獸的內丹和它醜陋的外表不同,格外的玉潤美麗,如同一顆小小的月珠,置於手掌間,散溢精純的月華之力,溫和明潤,長久佩戴,對人體也有好處。
這時,空氣中彌漫一股濃鬱的香味。
楚灼看過去,發現架在火上的玉濁獸的肉已經烤出一層油脂,發出滋滋的聲音,油脂滴到靈木上,靈木本身的清香爆開,和玉濁獸的肉香混合在一起,更是香氣四溢,若非早已用靈陣隔絕,隻怕連周圍的荒獸都吸引過來。
正在烤玉濁獸肉的兩個沃古族人猛地吞咽口水,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楚灼沒想到這種溫順又醜陋的玉濁獸的寶貝不少,其肉之香,甚比龍肝鳳髓,內丹也妙用無窮,剛才她應該多弄幾頭玉濁獸,等離開鴻蒙之境後,可以丟到白璃山腳下養,給白璃山那群吃貨獸增加口糧。
玉濁獸的烤炙非常簡單粗暴,兩個沃古族人隻是將他們烤熟就作罷。
綠朵將一塊切好的烤玉濁獸肉端到楚灼麵前,眼巴巴地看著她。
楚灼接過後,朝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去食用,而她則慢條其理地品嘗起玉濁獸的烤肉。雖然沒有放任何調料,但原汁原味反而更加美味,也頗為難得。
楚灼耐心地等兩個沃古族人將一整頭玉濁獸都解決後,問道:“吃飽了麼?”
兩人抬起油汪汪的臉,不知她是什麼意思,點點頭,意猶未儘地舔著手指上的油質,顯然還能再吃一隻。
楚灼翻手拿起玉濁獸的內丹,對他們道:“你們誰會煉玉濁珠?”
綠達道:“我會。”
綠朵道:“他會。”
楚灼也不怕這兩人搞事,膽敢搞事的下場會讓他們明白有多慘,她問:“幾天能煉製成功?”
“半個月吧。”綠達猶豫地說,“我、我也是第一次煉它。”
“那好。”楚灼點點頭,“如果你失敗了,就將你丟去喂鬼蜂,相信它們還記得你的氣息。”
兩人驚恐地看著她,在他們眼裡,這個白皮膚的人已經可以和重力之地的蟻類相提並論,都一樣的可怕。
屈服於楚灼的淫威,綠達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接過玉濁珠、焱月石和天陰鬼藤汁,開始躲到萬法鼎裡煉玉濁珠。
楚灼說,幾時能煉成功,幾時就出來。
至於她和綠朵,她並未在原地停下,而是帶綠朵朝叢林而去,決定先到叢林裡躲一躲,沃古族人發現玉濁獸少了五隻,定會勃然大怒,徹查此事,一但查到他們的行蹤,屆時一定會追過來。
叢林裡荒獸橫行,沃古族人就算追過來,也會有所忌憚,為他們爭取時間。
當然,大多數時候,楚灼也認真觀察沃古族人如何煉製玉濁珠,多一份技藝壓身多一重保障,楚灼從來不將性命攸關之事壓在旁人身上。
這一觀察,也讓她看出些門道。
其實煉製玉濁珠也類似於煉器的一種,但沃古族人的手法更簡單粗糙,不過他們體內有一種區彆於修煉者的力量,可以讓他們煉製出像玉濁珠這般神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