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她沒見過的其他人,就是天天調-教她的梅姑,修為也不下於化神境,卻隻算是個下人,可見南野鳳穀的實力之強悍,方才有如此囂張地跑來荒澤尋找離水珠。
船平靜地在湖麵上前行,偶爾會停下來,探測離水珠所在之地。
湖下的水怪雖然多,對這艘船上的修煉者而言,卻不算什麼,水棲蛟蛇雖厲害,但他們不下水,也不會有什麼。
船上的日子看起來非常悠閒。
當然,這種悠閒是像楚灼這般沒啥事的人,其他探尋離水珠的人十分忙碌。
楚灼在梅姑不注意時,也會找船上的侍女打聽燕雅正的來曆。
“你說燕公子啊,你是不是對燕公子有非份之想?”侍女一臉警惕地看她。
楚灼趕緊搖頭,這種男人送她墊腳都不要,怎麼可能會對他有非份之想?她隻可惜當年自己實力弱,沒能弄死他,現在想弄死他,發現他的實力猶在自己之上,心情也是有些鬱悶的。
這燕雅正的運氣也太好了。
侍女狐疑地看她半晌,估且相信她,方才說起燕雅正的來曆。
燕雅正是西境火烈島之人,頗得西境烈火島看重,幾年前在西境附近與南野少穀主鳳留聲相識,兩人引為知交,後得知鳳留聲欲要來荒澤尋找離水珠,便自告奮勇與之走一趟。
燕雅正的來曆及事跡並不多,但侍女卻用極大的篇幅盛讚他。
楚灼心裡猜測,燕雅正估計也是上次鴻蒙之境開啟之時進來的,雖不知道為何成為鴻蒙之地的本地人士,卻知他現在來曆不凡,和她這個在荒澤之地苦苦掙紮的、無根人士完全不同。
燕雅正果然機遇不凡,若要對付他,得從長計議。
楚灼一邊在心裡分析燕雅正,一邊聽著侍女一些無意義的話,看出燕雅正在這船上的鳳穀侍女心裡頗有地位,是個修為與涵養皆讓人有好感的男修,很多侍女對他芳心暗許。
“原來燕公子是西境火烈島之人啊。”楚灼一臉敬佩地說。
侍女瞥她一眼,警告道:“你可彆對他有非份之想,你是我們少主指定要的人,彆做出什麼讓少主難堪的事,少主平時看著好說話,發起火來,唯有鳳主才能讓他息怒。”
楚灼一臉誠懇地應了幾聲,轉頭就將它丟開。
接下來的日子,楚灼仍過著被調-教的苦逼日子。
她覺得苦逼,梅姑卻有一種朽木難雕的無奈感,卻不肯承認自己無能,竟然連個粗糙的女人也沒辦法改造成符合鳳穀的標準。
鳳留聲身邊美女如雲,個個識情識趣,並不是一定想要新看上的女修過來伺候,不過初見之時,楚灼站在竹筏上,明明一身簡單的青色裙裳,卻依然美得四野黯淡,唯有她是最明亮的風景,教人無法忘懷。
那一幕總讓他時不時地記起,心動之餘,都忍不住向燕雅正討要,哪裡會真棄之不理?便召來梅姑詢問調-教的情況。
梅姑:“……請少主再給屬下一些時日。”
鳳留聲大為驚訝,“難不成她身上有什麼不妥?”否則以梅姑的能力,早就將人調-教好送過來。
梅姑實在不承認楚灼是個糙得已經難調-教的,麵上一派嚴肅,“少主請放心,她沒問題,再過些時日就好。”
鳳留聲聽罷,點點頭,說道:“那還是儘快罷,等找到離水珠,我也該回去給母親賀壽,順便帶她一同回去。”
梅姑吃了一驚,哪裡沒看出鳳留聲對楚灼的重視,心裡略略一沉。
不管楚灼如何貌美漂亮,但她的身份哪裡配得上鳳穀的少主?
因為鳳留聲的態度,梅姑不由得花更大心思來教導楚灼。
楚灼:“……梅姑,不用這麼嚴厲吧?我不是隻伺候人的麼?”
梅姑冷冷地看她一眼,挑剔道:“就算是伺候人的,也要有伺候人的樣子。今日你要學的是,如何擁有最完美的站姿和坐姿,若是不合格,你船艙裡的那隻狐狸就代你受罰。”
楚灼:“…………”
為了哭唧唧的小狐狸,楚灼隻好改變學習態度,認真幾分。
就在楚灼仍在船上跟梅姑學習如何當一個完美的女人時,聽到船上有人說,已經找到離水珠所在位置,正派人下水去打撈。
船上的人都跑出去湊熱鬨。
楚灼詢問了看守她的侍女,得到同意後,混在一群侍女間,跟著出去。
剛出船艙,楚灼還未來得及察看周圍,船就一陣晃動,被束縛靈力後,她現在儼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差點被撞飛出去,整個人骨碌碌地往前滑,撞到一個人背上。
那人回頭,一身玉色錦袍,一張極俊的臉蛋,鳳眸瀲灩地看她一眼,伸手將她攬到懷裡,沉聲道:“可是北冥幽河的兄弟?南野鳳穀在此執行任務,還望北冥幽河的兄弟莫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