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又在千疊城滯留了段日子。
其一是千疊城是西境繁華的修煉城,城中五花八門的東西不少,難得來到修煉城,自然多留段日子放鬆一下。其二是等消息,楚元蒼讓人尋找碧尋珠和雪霧島的人的消息,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消息,他們決定還是再等等。
其間,他們在城裡聽到關於日蝕火崖中有上古洞府出世,烈火島栽跟頭的消息。
每當聽到城中的茶樓酒肆的修煉者在討論這事時,萬俟天奇等人總忍不住暗中用眼神傳遞想法,心裡頗為得意。
許是和封炤、楚元蒼混久了,這群人也沾上愛搞事的習慣,見彆人倒黴,就忍不住高興。特彆是燕雅正在烈火島中的地位不低,他又和楚灼有仇,他們更願意看他倒黴。
如三個劫道團團長所言,烈火島確實已經派人來追擊他們,想要將鴻蒙金劍奪回去。
其間,楚元蒼也特地去查了下燕雅正在烈火島的身份。
“閨女,真奇怪,竟然查無此人。”楚元蒼有些詫異,“知道燕雅正身份的人並不多,連消息靈通的屠夜齋也查不出他的來曆。”
楚灼聽罷,倒不奇怪,說道:“若是我沒猜錯,他應該也是上次鴻蒙之境開啟時進來的,來到鴻蒙的時間並不長,這麼短的時間,能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楚元蒼臉上露出深思之色,“烈火島為何對他如此不同?當日那幾個烈火島的修煉者,對他的恭敬並不作偽,連那兩個神皇境也對他頗為聽從。”
就算燕雅正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應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在烈火島站穩腳。要知道,烈火島雖是人修的勢力,但烈火島內成員身份十分複雜,包涵了整個鴻蒙境內的生靈,個個皆來曆不凡,導致烈火島在外的形象十分神秘,也十分強大。
這時,封炤開口道:“可能和萬年前的司宿拂灼有關。”
聽罷,所有人看向封炤。
在場的人都知道楚灼是萬年前的司宿拂灼轉世重修,但為何轉世重修,卻不得而知,因那已是萬年前的事情,鴻蒙對此也是諱莫如深,能不提及就不提及,偶爾隻是從其他知情人中得知一些隻言片語。
對此,楚灼本人也是毫無印象,甚至沒將那位與鴻蒙同歸的司宿拂灼和自己當成同一人。
“司宿拂灼轉世重修前,她有一些敵人,那些敵人最後皆隕落,隻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被鴻蒙的四大神獸聯合斬殺,最後隻剩下前陣子遇到的那個黑袍人。他現在被我娘盯著,不敢隨意出現,不過若是無意外,他這些年應該一直隱藏在烈火島中。”
封炤說著,看向楚元蒼,“我等皆知灼灼是司宿拂灼轉世重修,以燕雅正的聰明,他一定也知道。燕雅正是罪妖,因擁有輪回冊,方能轉世重修,而他轉世重修前,又是何人?在罪妖中是什麼身份?若是我沒猜錯,他並非是萬年前轉世重修,而是更早之前。”
更早之前?有多早?
一時間,楚灼和楚元蒼皆忍不住沉思。
他們隻知道燕雅正是罪妖,因輪回冊得以轉世重修,卻無法推測他轉世重修前是什麼身份。白璃也曾說,拂灼轉世重修前,燕雅正並未是其敵人。
“難道是上古時期的……”說到這裡,楚元蒼的臉色變得陰沉。
封炤倒是淡然,“看來隻有親自問燕雅正,才知道他轉世重修前的身份。”
萬俟天奇和玄影等人一臉迷糊地看著他,“老大,這又和萬年前的司宿拂灼有什麼關係?”
封炤用一種關愛智障小弟的眼神看他們一眼,說道:“燕雅正知道灼灼是萬年前的司宿拂灼轉世,那麼他為何不利用這事來為自己鋪路謀利呢?”
萬俟天奇啊了一聲,然後憤怒地說:“那他也太無恥了,竟然敢利用我們楚姐。”
楚灼一直沒吭聲,隻是安靜地聽著,直到他們說得差不多,她輕輕地籲了口氣。
封炤和楚元蒼看向她,兩個男人皆一臉關心的神色。
楚灼笑道:“燕雅正明顯是要避著我們,想要找出他可不容易,他雖在烈火島的身份極為可疑,但也是他的本事,我們總不能闖進烈火島將他找出來。”
“沒事,爹曾經也闖過烈火島的不少地盤,必要時也去走走。”楚元蒼咧嘴一笑。
封炤跟著說,“大不了到時候讓東都風雲林海的虎崽們闖一闖,就說烈火島有白虎族的敵人。”
楚灼:“…………”你們就彆唯恐天下不亂了行不行?
對同樣愛搞事的翁婿倆,楚灼又覺得頭疼起來。
怕他們真的要闖進烈火島走一趟,楚灼見一直沒有消息,便打算離開西境,先去找素未謀麵的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