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
其他人:“…………”
星曜一族的守護,不是被他這麼詮釋的吧?
楚灼決定無視這位便宜爹,有些明白地對楚開河道:“原來如此,所以我注定會成為楚家之人。”
楚開河這下子已經明白她的聰敏,隻要給點消息,就能推測出個大概,根本不用等她覺醒。
他輕歎一聲,然後笑道:“應該說,唯有我們星曜後人,才能準確地找到您的轉世。”
楚灼目光微疑,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原來如此,怨不得你要為我取名灼,原來我並不是楚家的人。”
“你就是。”楚元蒼見她都猜得差不多,也不再隱瞞,“你的名字是注定的,所以祖父曾有言,楚家的第三個曾孫女,單名灼。後來我們找到轉世後的你時,你出生即夭折,被拋棄在荒野,是我們用秘術將你救活,以精血為你定魂,方才將你救活,成為楚家人。”
楚灼臉皮僵硬了下,這答案雖然出乎意料,但也不算什麼。
她突然明白當年在九幽冥地,被時命珠帶到上古戰場時所見的那一幕。
她來到上古戰場時,第一眼所見的身披盔甲的女子,即是星曜一族的先祖。
星曜一族曆來是百族族長的守護者,因百族族長最後跳下力量之柱,星曜一族的先祖沒有儘到其守護之責,悲痛欲絕,隻能聯合其他百族之人,獻祭於戰場。
雖不知道那場獻祭有什麼用,但顯然和百族族長的轉世有關。
難道她是百族族長的轉世?
這個猜測讓她的神色微微一僵。
“您確實是百族族長的轉世,您注定要成為百族族長。”楚開河的聲音響起,心知已經瞞不住,那便不再隱瞞,“上古大戰,因百族族長失蹤,百族群龍無首,與神族一戰近乎同歸於儘。神族被百族所滅,心懷憎恨,臨死之前,曾以神族秘術立下詛咒。”
“詛咒?”楚灼心頭一緊。
“是的,神族詛咒百族族長永生永世無法回歸百族。”楚開河的聲音有些沉重,“當年未能守護族長,是我們星曜一族的失責,為此星曜不惜兜轉整個世界,隻為尋找百族族長的轉世,將轉世後的她引回星曜一族,護她成長。”
可惜,他們星曜一族一直未能做到。
蓋因族長轉世時,會因神族的詛咒,未能等到星曜一族的到來,便已夭折,消失在世間。
直到楚元蒼繼承星曜一族的力量,成為星曜一族力量最強的後代時,在星曜力量的引領下,終於找到轉世後的族長。
可惜族長仍是夭折了,被拋棄在荒野之中。
楚元蒼年輕氣盛,不甘心如此,將已經斷氣的嬰兒帶回去,並以星曜的力量將她救活,以星曜精血為她定魂,封印她所有的力量,以此隔絕神族的詛咒,讓她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楚家成長。
所以,楚元蒼說她體內流有他的血,是他的血脈,也並非是騙她。
聽完楚開河祖孫倆的話後,楚灼久久不語。
其他人也安靜地坐在那裡,封炤有些擔心地看著她,想到那些神族,神色又是一戾。
他們沒想到還有這般內情。
看著楚灼安靜沉凝的臉,封炤心中驟然一痛,想到這人不知經曆多少世,卻世世夭折,無法正常成長,該有多苦?若是這兩輩子,沒有楚元蒼將她救活,帶回楚家,隻怕這個世界上沒有楚灼。
整個宮闕變得極為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楚灼方才幽幽地道:“為何司宿能活下來?”
楚開河笑了笑,說道:“因為司宿是天命之人,以身祭天地,方得始終。所以司宿也是注定要隕落的,也是全了神族的詛咒。”說到這裡,楚開河神色間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不過司宿也是您的身份之一,隻要您能活下來,您將會被整個世界銘記。”
楚灼臉色有些僵硬,哪裡沒有注意到他語氣的轉變。
從她猜測出她的身份後,楚開河變得恭敬起來。
雖然她現在仍是楚家女,沒有覺醒,但楚開河已經明智地守著星曜一族的本份。
楚灼又看向她便宜爹,發現便宜爹眼巴巴地看著她,仿佛害怕她因為知道她不是他生的,會和他生份一樣。
楚灼莫名地有些安慰,這便宜爹果然是個奇葩,思維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