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幻境當中的景象,就算阿劍如何厚臉皮,也說不出口了……何況他還挺臉薄。
那蒼白麵頰,甚至一下子變得通紅透頂,詭異的和中了邪術一般。
戒舟衍頗有些懷疑地望他,眉頭皺起。
而阿劍此時聽到了鬼怪陰森地“嘻嘻”一聲,頓時知道,就算他不說,如今也有鬼怪知道他心中所。眼底差點生出殺意——他雖然用不出多少靈氣,但身負桃木劍,殺鬼依舊行。
那鬼怪這時本便被挾製,被阿劍一指,當然不敵,差點就被那桃木劍嚇得慘叫出聲。
其他人當然不會攔他,隻是阿劍的劍身殺到一半,又微微僵住了。他頓了半晌,還是冷漠地放過了麵前的鬼怪,挪開劍鋒,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鬼怪是溺死的,溺死之鬼向是橫死鬼怪中最凶的,一定需要尋找替死鬼才能解脫……當然這還是常規的狀況。
這鬼既然死凶宅當中,就已經無解脫了。
尋常的溺死鬼便已經如此凶惡,更不必提它是凶宅這特殊地點裡死的。害相加,當然比其他的惡鬼都要更凶惡一些,也好它當初選擇加害的人是阿劍。若是老王,說不定還撐不到元欲雪的時候,就沒命了。
但就算是這麼凶惡的鬼怪,阿劍卻還是沒有直接殺了它。
阿劍緩緩收回自己手中的桃木劍,到先前交談的話題,試圖對元欲雪解釋道:“隻是它先前便拿你的形象做局,誘使我離開自己布下的陣,去它溺亡的地方,更好殺我。我最後的印象,還停留你的幻象當中,所以……方才看你的時候,才會誤會。”
他的語氣雖然磕磕絆絆,但是解釋的十誠懇。
老王一旁聽,忽然開口道:“就隻有元欲雪拿做餌了嗎?沒有我們嗎?什麼就挑中了元欲雪啊?”
阿劍:“……”
老王:“……”
阿劍:“……”
老王訕訕收了聲,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不太該問的問題。
阿劍的麵頰通紅,卻又實無將幻境當中的事情都和盤托出。看去變像是有些遮掩的模,目光撲朔:“就是這了。”
他說的怎麼看怎麼像是有些隱瞞的子,也就是元欲雪不大意——就算阿劍是真的討厭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元欲雪甚至微一頷首,直接相信了阿劍的解釋,並不多做疑問。
鬼怪一旁適時地又“嗬嗬”了一聲。
阿劍又殺它滅口了。
不過此時,阿劍還是勉強壓抑了自己的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恥的情緒,說道:“方才被它附身時,我看到了它死前的場景。”
這口中的“它”,當然指的是鬼怪。
“它是……被這其中一任房主所溺死的。”
男鬼的神色頓時變得極怖起,他神情極其陰鬱,眼中燃燒起了鮮明的恨意,像是隨時能暴起行凶的模。
也就是被元欲雪的破鴻蒙鎮壓,再加戒舟衍這身份不明卻極有震懾力的存站一旁,被迫老實,才任由阿劍道出它當年的死。
這倒黴男鬼其實和程佳也是一路的……死都差不多。
不過他是死第四任的房主手裡。
第四任的房主和第三任房主是好友,聽說好友出事,公司又需要資金流轉,便出資購買下了這棟彆墅。
不必誤會,倒不是什麼朋友情誼,而是這房中藏的秘密太多,他恰好也是同流合汙的一員,害怕秘密暴露被發現,所以乾脆買下彆墅接手。
這下往房屋當中合理合,也不容易留下疑點。
而男鬼正是第四任房主的男友,還是一見麵就乾柴烈火了幾年那。
結果意撞破了程佳的冤情不說,也知曉了他們私底下做的走私器官的秘密。男鬼實良心不安,替人命申冤,又將這件事情捅出去——最後的結果也而知了。他被滅了口,還是被活活溺死浴缸裡,此凶性極大。
他和程佳還有一點不同,便是他是被摯愛所殺,死的時間點還有些許的特彆,正好是陰時陰刻,此重怨恨加起,比其他的鬼怪都更凶橫一些,陰氣極重。
也正死後,男鬼還有獨特能力,很不好惹,才能了阿劍的身。
如果不是今天被元欲雪他們阻攔,第二天他或許就會拿阿劍的身體,離開彆墅尋仇了。
阿劍雖然副本裡殺死鬼怪無數,但是這鬼死得實冤枉,又不是死有餘辜……甚至能算是見義勇死的,又實憐,阿劍這才沒直接動手。
並且他當下的意思,是先放了這男鬼。
元欲雪知曉阿劍的意思,他的破鴻蒙略微一頓,伸手收回了。
他雖然不出聲表態,但男鬼卻知道,這是放過它一馬,也不加回應,像是害怕元欲雪他們反悔一般,撞牆壁當中消失了。
剩下幾人沉默現原地,還略微有些尷尬。
老王到,其實這男鬼和程佳雖然經曆差不多,但看去就是要鬼氣更重一些,似乎也沒什麼悔恨心思,逮到機會不定還是要傷人的……便忍不住生出這是放虎歸山的。
而阿劍回身見元欲雪幾人,卻是轉身畫下一道靜音符,貼了四周牆角處。說道:“其實除去它死惜,之所以放走它,是我還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有關玩家的事。”
“我們並不是第一批玩家。”
這一點猜測是很合理的。有很多副本都不是一次性的,他們之前,必然也有玩家通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