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高腫起不提,鼻梁更是歪歪斜斜地扭向了一旁,因和地麵親密接觸而磕碰得鮮血直流,此時糊了滿臉,加上他此時的陰沉臉色,實在再讓驚駭不過了。阿劍怔怔地看了他兩眼,默默挪開了眼——
如果房是以麼一個姿態出現在他們麵前的話,搞不好他們還真的不敢將他放進來。
比鬼還像鬼。
幅模樣很難辨認出他是個活……雖然房本身也不一定是就對了。剛從剛才的動靜來看,隻是臉毀了,倒還是挺耐打的。
房此時整個的情緒都十分激動,他剛剛將臉從地上□□,猶有忌憚地滾遠了一些,能是覺得現在到安全距離,以火了,臉上的凶惡情緒也更加明顯了許多,頭上的零星頭幾乎炸了起來,那摩擦破了鮮血直流的唇憤怒大喊道:“你!你們要做什麼!竟然敢對我動手——剛才打我的那一個,滾出我的房子!”
他極為憤怒的叫囂,也差不多映證了玩家心底的那個猜測。
房的權利的確很大,不僅能在任務內容上留有一些手段,甚至還能強製將玩家們從墅中趕出去。
樣違反任務內容,對玩家們而言,也是致命的。
不過時候他們倒都沒有擔心,隻是略微有點茫然地想,樣的限製對戒舟衍效嗎?他好像……也不算是試住員啊?
而且他真的有任務限製種東西嗎?
在他們麼想著的時候,戒舟衍也終於從麵對元欲雪的心虛中反應過來,抬起了隻有在元欲雪麵前才垂下的那雙眼。目光從元欲雪身上抽離,戒舟衍的視線極其冷淡地落在了房的身上,麵對他剛才叫囂,神色依舊冷淡暴戾,掩不住那其中的一點殺意。
“你讓誰滾出去?”戒舟衍的聲音依舊十分陰冷。不要提被直接威脅的房,就算是其他玩家,也微微愣了一下。
覺得背後略微冷,那股熟悉的、被威脅的感覺來了。就好像接觸到了個世界上最陰森邪惡的一麵,讓對危險的敏銳觸覺在刹那間升騰,那種……第一次見到戒舟衍時的恐懼感,再次籠罩在心頭。
也並非單純的對戒舟衍有意見,其實因為元欲雪的存在,加上房的對比,他們明明對戒舟衍已經改觀許多了。但還是會在瞬間,感到難以控製的排擠和厭惡,仿佛那是類與俱來的本能。然,排在種排擠之前的,也應屬於對純粹強大實力的恐懼。
任是其他的感覺都已經如此強烈,而剛剛憤怒火的房,在直麵戒舟衍種不加遮掩的惡意時,微微愣了一愣,就像看上去大腦停擺一般的呆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他應該仰頭望向戒舟衍才對,但個時候的身體卻完全做不出應有的反應,隻是頭緊緊地低著,脖子仿佛遭遇了巨大壓力,以至根本無法抬起,不斷的向下低去。
牙齒還在微微打著顫,目光有些迷離地盯著前方,卻完全無法給出任何應反饋。
怕、怕……
好怕!
然更加怕的,還是在之前,他不知道為什麼,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樣怕的存在。就像是認知被完全蒙蔽一樣忽略了對方,直到那股極為比更邪惡的氣息不再遮掩地釋放出來。
明明現在的他是由、以行動的,但是房卻更加恐懼地團成了一團,如果不是他的體型做那個動作有些困難,他甚至想抱緊的膝蓋的模樣。
在種極其恐怖的壓製下,完全未曾受到影響的,能也就隻有元欲雪了。他檢測到身邊的體心跳都有一瞬間的激增,血液循環的速度變得很怪異。甚至相有耐心多疑地多花費了一些能量,仔細觀察他們的周邊,確定的確沒有什麼鬼怪襲擊。他們似乎隻是忽然變緊張了一些,於是也隻能略微茫然地收了視線。
而戒舟衍的目光落在房的臉上,迅速地轉到了其他地方,像在考慮裡有什麼地方比較結實,扛得住砸而不會被損壞,最後很遺憾地得出結論……好像沒什麼能讓他動手的地方。於是冷淡地收了眼,麵對眼前瑟瑟抖的弱小存在,語氣算不上多耐心。
“話。”
“……”
直麵種恐怖氣息的房甚至微微遲鈍了一會兒,根本憶不出剛才戒舟衍了他什麼題,也想象不出該什麼話。唇瓣在幾經顫抖之後,才顫栗一般地出聲音:“我、是我……我該滾出去!”
然,就算是樣厚著臉皮地承認了,房然沒有要現在滾出去的意思……也沒有個權利。
戒舟衍心中的戾氣湧動,幾乎在瞬間要控製不住的吞噬掉麵前的玩意。不過他到底還留有一些微薄的理智,隱約清楚,就算是吞掉個,也會有另一個替他過來。
而且現在元欲雪還在看著他。
感受到元欲雪的目光,戒舟衍那翻騰不住要出的惡意,卻是漸漸平息了下來。他麵容依舊冷淡,隻是某種氣質被按捺下來後,也沒有那麼令恐懼了。至少現在的房,在控製不住的瑟縮後,也顫栗地跟著抬起了眼,頗有一些討好地看向戒舟衍,“您?請您是?”
房隱約覺得,麼怕的存在,應該和屬於同源。
事實上,他後麵得到的應,也像是真有個意思。
阿劍從滿身冷汗中,快速地冷靜下來。
他的指尖被掐出了鮮血,隱隱畫下了一道符咒,才能在個時候維持冷靜。阿劍極其冷靜地看了戒舟衍一眼,替他答道:“戒先是桃花地產的投資方。徐先,或許你們以前有過來往也不定。”
戒舟衍的身份,都是從他一口中出。阿劍的話,未免沒有試探的意思。
房卻明顯微微愣了一下。
桃花地產的投資方,同樣也是墅的建造者。如果他後麵要將墅轉手的話,也要經過對方的手……房的神情不知為何極其怪異起來,他的麵容甚至略微有點扭曲。身上的傷口明明還隱隱作痛。對戒舟衍的恐懼,更十分鮮明地表現了出來,卻還是要露出略微討好的笑容來,麵對著戒舟衍笑道:“原來、原來是桃花地產的投資方,真是……聞不如見麵!果然是中龍鳳!您姓戒是嗎?戒先,先前是我無禮了,您不要在意,我如今也、也知曉教訓了,您教訓的對!”
他頂著那張青腫不堪的臉,卻還要道歉,教訓的對的模樣,實在難堪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