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這樣愉快獨處的時光恐怕持續不了多久。
對於元欲雪來說,他還需要及時的關注麵的情況——以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同伴們會打出團滅結局來。
但困在這種純粹的密閉空間當中,能做的事實在太少。即便是元欲雪,也不打算將能量浪費在無用的實驗上。
或許他可以悉心等待空間力量的衰弱,會比較好找到足以突破的薄弱破綻。但至少在現在,這處空間力量處於最強盛巔峰的時候,一切都顯得十分徒勞。
所以元欲雪暫時拋開這點,開始考慮另一更要的問題。
有關他的任務。
元欲雪並不了解世事人情。但他在聽完小蘿給出的信息後,就注意到了一或許很微不足道的問題。
這副本的任務背景當中,為什麼有一段關於新房主要急於脫手這棟墅的描述?
如果是普通的凶宅,哪倒黴蛋房主買了,想要將它及時脫手,售賣出去,當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通過小蘿的話可以知道,凶宅對他們這種人而言,非但不是某種可怕的詛咒,反而是最後能抵擋他們異、幫助他們逃脫責罰的一處庇護之所。
至於在這中可能遭受到的報複,或者付出的代價,簡直就是微乎微。
那它的每一任房主應該十分珍惜,恨不得每日都住在墅當中,又怎麼可能會願意轉手將它售賣出去。
而在這裡就又出現一新的衝突點了:
每一任的房主似乎都是不得善終的。
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是因為玩的任務失敗,所以由祭品的惡鬼給殺掉了。但是這樣一來,更換的速度未免太快,總不可能每一任的玩都會任務失敗。
那麼另一種死法就很好猜測了,他們不一是惡鬼殺死,而是這一位麵的他人類給“殺死”了。
而這方麵的糾葛,當然不受玩的保護。
準確來說,和“祂”達交易的房主,難道會隻有一?
還是異會按照順序來報複那些人?
不會。
那些遭遇報複的惡人,在受到異改變身、無比痛苦漸漸步入死亡時,和“祂”達了交易。知道自隻要住進墅當中,為房主,就可以躲去異的報應。
但是房主隻有一名額。如果不是房主本人,入住則會遭到那些墅當中生出的惡鬼的攻擊。
所以諾亞方舟的船票隻有一張。
這是唯一的、珍貴的名額。
前任那些更替的房主,與說是鬼怪害死,或者說是墅詛咒的命運給盯上。不如說是下一任“房主”盯上了,而迫的、不得不讓出這樣一位置。
或是死亡,或是破產,總之在失去墅後,隻有最後的末路。
像是這一任的徐房主,大概也受到了類似的壓迫。而不得不放出了自有意售賣墅的消息,去安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然而對他來言,他必然是不會在最後簽下轉讓墅的合同協議的,因為那對他而言,也是唯一的傳票。
不過元欲雪對他們這些內部糾纏不感興趣,推測出這些來龍去脈,對元欲雪而言隻說明了一概念。
那就是房主的位置,是可以奪走的。
既然在這位麵的人類可以對墅的歸屬進交易,那麼元欲雪雖然是臨時到來的玩……又為什麼不可以?
這實在是一很大膽的想法。
也很符合機器人為了達任務而不擇手段的特性。
不過就算元欲雪已經有了這想法和大概的章程,現在他麵臨的情況,還是有些過於棘手了。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在關進了“小黑屋”,還無法和界取得任何聯係的情況下,元欲雪要如何進這種“財產轉移”。
當戒舟衍看到元欲雪微微垂下睫羽,似乎在為這件事煩惱的時候,也略微有一些他無法理解的酸楚意味,仿佛從心臟逸散開來,傳達至四肢百骸。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讓戒舟衍難得感到了一些不愉快和對他來說乎不可能存在的“無力感”。
以至於哪怕他很希望和元欲雪在這地方待上一段時間,身卻很誠實的做出選擇。
……他希望元欲雪,不用煩惱和不開心。
於是戒舟衍開始認真考慮吞噬這位麵本源的可能性,雖然會比較麻煩,但是隻要準備充足,保護元欲雪也不算是太困難的事情。
好在這種可怕的想法沒能實現,因為在戒舟衍準備付諸動以前,元欲雪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並且沉默地打開了一直漂浮在他身邊,存在感卻低的仿佛不存在的電子機械眼球。
元欲雪打開了直播間。
而直播間居然還能夠用。
在這一處隔絕了任何光線、物質,甚至包括時間的空間當中,直播間居然還不受影響,實在是一讓人驚愕的現象。
但是元欲雪很清楚,有很大概率可以連通直播間,因為它另一端的“特殊觀眾”,的確占據十分特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