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
手掌突然砸在用來隔離的透明牆壁上,聲音震耳。
那原本材質特殊,應當十分堅硬的隔離金屬微微的震顫著,在那突如其來的攻擊下,像是要碎裂一般。
那些檢測員們,頓時露出了有些緊張提防的表情來。
“喂,你在乾麼?”
們對於戒舟衍這個怪物的威名,也隻是來源於一些同事口中的討論。
知曉曾經徒手殺死了一名s級的蟲族,雖然畏懼,但對本身也沒有那至深的恐懼,才出聲阻止了一下。
戒舟衍並沒有看們一眼,隻是麵無表情地又砸了一下隔離的金屬牆壁。仿佛能看見一些極為細小的痕跡,從擊打的部分散裂開來,擴散為雪花分支的形狀。這樣極其強悍到詭異的力量,讓其人微微一怔,臉色有些許難看起來。
有人上前想阻止,隻是手還沒碰到,戒舟衍微微側身看了們一眼。
“讓我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們看見了戒舟衍那雙冰冷的眼眸。
像是世界上最極端邪惡的物質,隻一眼便讓人深陷恐懼當中。
那些阻止的人徹底變了臉色,身體微微僵硬,伸出來的手指卻在顫抖。
一邊恐懼著,一邊想要聽從的命令。
戒舟衍隻是回瞥了們一眼,便繼續盯著接入艙內的元欲雪,視線不曾錯開——
感覺到了元欲雪在那一瞬間的緊繃。
想要做元欲雪手中最鋒利的劍,做任何想讓做的事,所以那一瞬間,戒舟衍幾乎是蠻不講理地認著。
需要我。
我要到身邊。
接入艙內,本不應該聽見外麵聲音的元欲雪,卻仿佛發覺了麼一般望了過來——
剛才還蓄勢待發,像是野獸一般緊繃著軀體的戒舟衍忽然便放鬆起來,像是主人用視線微妙安撫的大貓,隻繼續沉默地盯著。
元欲雪沒注意到那些檢測員的奇怪舉動,隻是很平淡地從接入艙中了出來。當迅速地脫下了身上厚重嚴密的防護服,看向隨著的步伐,也跟著接近著接入艙端口的戒舟衍,出來時很隨意地問了一下,“嗯?怎麼了?”
戒舟衍:“……”
很迅速地瞥了一眼剛才破壞的痕跡,和那些臉色難看的檢測員。又當迅速地收回視線,知道元欲雪沒有發現所做的壞事,微微停頓了一下,麵不改色地抱怨,“你,裡麵,太久了。”
元欲雪的睫羽垂落時,微微顫了顫。
待在裡麵的時間並不算久,但戒舟衍這麼抱怨的時候,還是答應了,“下次快一些。”
戒舟衍便又繼續緊跟在的身邊了。
將防護服交給身邊的人後,元欲雪才和檢測員們道謝離開。
之前總是十分熱切的檢測員們,這反應卻顯得有一些遲鈍。
們微微低著,臉色略顯蒼白。在元欲雪和們說完話後,才抬了一下眼,隻是仍然不敢有視線上的任何接觸,“好的。”
……
元欲雪仍舊沒準備實驗室。
大概是生來職責如此,和蟲族戰像是的本能。這種本能的直覺,沒讓將視線放在那個檢測儀器判有問題,經帶進實驗室當中,進行更加嚴密檢查的隊員身上。
反將目光鎖在了其的、剛立下功績,正風光無限歸來的那些考察隊成員上。
這隻是私下非常隱蔽的猜測。
又因為那些人在星艦當中不低的身份,就算是以現在元欲雪的地位,也沒辦法直接將們抓到麵前,進行嚴密的檢查。
元欲雪擅長遵守規則,也偶爾采取適應人類社規則的法。
在了解過對行程之後,元欲雪主動要了兩張給考察隊成員接風的宴請柬。
依照元欲雪的特殊身份,想要兩張這樣的請柬,當然是很輕鬆的事——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身邊總是帶著那個怪物的話,早就有人主動地為遞上請柬了。
不過這個時候開口也不遲,當然也有許多人寧願賣這個人情,哪怕危險一些。
這次元欲雪甚至提前了一些到場。
戒舟衍就跟在旁邊。
這隻“怪物”先前的表現,實在讓宴廳中的大部分上層心有餘悸。所以就算這顯得十分“溫順”,過來找元欲雪搭話的人也少了許多。
元欲雪和們交談著,視線不時落在入口處。
對於那些經孵化成熟的蟲族來說,它們對這次的宴同樣期待重視。
尤其是為蟲族一代的那隻,它要藉由這個機,尋找更多適合產卵的溫暖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