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的武力配置,其實已經是星艦內頂端的設備。但是為能容納安置的規劃位置太小,性能上也做了閹割,總不能星艦部的光能武器係統相匹配。
而即便是現在先進的光能係統,在麵對著s級以上的蟲族時,也要經過非常艱難的對戰,才能攻破蟲族的防禦——對比起,隻是用預防內部判亂的實驗室的攻擊係統,在對手是可怕蟲族時,簡直像安慰劑一樣,效用微乎其微。
那些隔離室中的武器,完全無法突破蟲族堅硬的殼。
而那些光能炮彈轟擊在它們的身上,也不曾像人們奢中那般輕易貫穿它們的身體。
幾乎隻造成了極其輕微的傷口,那傷口甚至還在蟲族超乎尋常的自愈能力下迅速愈合。
阻攔不了它們。
甚至唯一能起到的作用,是在這些武器攻擊下,讓蟲族變得更加狂躁起。
太可怕了。
在理智被這極劇的驚恐徹底割裂時,這些已經開始控製不住生理上的顫栗的實驗員們,終於在後做出了準確明智的選擇——
他們啟動了實驗室的防禦係統,將自己藏身在嚴密的防禦罩中。
萬幸,為實驗室的特殊性,這裡的防禦係統,星艦的層材質幾乎是同一等級的嚴格。
而異化的蟲族們在打碎了隔離室的金屬牆壁後,像是一直蜷縮著的怪物終於展開了自己的身軀,從裡麵逃竄出,完整露出那些異形可怖的攻擊器官。
咚!
劇烈的震動。
咚咚咚!!
仿佛要穿透耳膜的聲響。
那些蟲族們的視力非常好,瞬間現了那些躲藏在近的防禦罩中,穿著白色衣的孱弱人類。
它們開始狂般的攻擊防禦罩,要將那些讓它們垂涎的人類,挖出咬碎他們的手腳頭顱,滿足從抵達星艦開始,一直在忍耐的胃部。
堅硬的防禦罩在這種程度的衝擊之下,似乎也開始震顫起。
防禦罩籠罩的麵積分明很寬闊,但那些躲在裡麵的人,卻忍不住地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其他人緊挨在一起,仿佛這樣才能減緩一點致命的恐懼。
他們感覺到自己像是變得無限小,被裝在了一個透明玻璃罐裡。
而麵的生物,是隨時能將他們從罐子中勾出取食的怪物。
尖銳的足刃不時敲打在防禦罩上,那樣巨大的器官仿佛隨時能擊打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碾壓成一團肉泥。
而那些蟲族也的確展現出了自己超乎尋常的智力,它們甚至刻意地將自己那張異形扭曲的臉,頭顱部分的複眼,長著無數尖銳齒序的舌頭,刻意地緊貼在防禦罩上麵,像是在故意的恐嚇他們一般。
“我們會進。”
“我們會把你吃掉。”
它們的行動無時無刻的不在傳達著這樣恐懼的信息,讓那些智還算得上堅定的實驗員都臉色難看地蜷縮成了一團。
堅硬的防禦罩麵對著麵巨大的怪物,像是隨時都能被打破。
他們無處可逃。這樣可怕的獵食者包圍了。
其實相比於這些實驗員,應該更危險的,還是那些同樣被在隔離室中,卻有蟲化的那些對象。
隔離室的金屬壁,明顯是攔不住這些異類的。
那些人也的確被嚇得在顫抖。
隻是他們中有真正適合做食物的人類,但更多的,是被埋下了蟲族的卵巢,隻是尚未有察覺的胚囊,還有的是完全成熟的高基等級蟲族——那些蟲族看見這些基等級較低的蟲子開始恢複原形肆虐之時,從底燃燒起的好戰暴戾幾乎讓它們忍不住的要變身,加入這場捕食中。
它們的能力比那些低等級蟲族更高,身軀更加龐大,足刃也更加鋒利,可以輕易的擊碎那經受了幾輪攻擊還仍未破碎的防禦罩。
但是為蟲王的命令,它們隻能強行壓抑能,像一個普通人類一樣,待在隔離室中。
為了不讓它們的存活,看上去太過刻意。以蟲王也對這些低等級蟲族下了死命令,要求它們不能食用仍處在隔離室中的真正人類。以至於那些人死光後,它們這些活下的“人”,會受到一些不應有的懷疑。
這些恢複原形的蟲族,也隻能像是刻意忽略那些考察隊的人,不去取食。
偏偏這些實驗員,又難以接近,這讓它們暴躁起。
又繼續收到了蟲王的新傳訊——
[不要再繼續待在這裡,分開去的地方。那些人類士兵已經過了。]
蟲王的態度相冷淡,直接的命令著它們。
實驗室中的警報係統,早已經在它們闖出的時候開始響徹整片艙室。負責守衛星艦的高武裝力量,也在很短的時間內,整集完畢,出現在實驗室。
它們不能被困在這裡,還必須得造成更大的騷亂恐慌才對——
這也是符合蟲王法的。
它需要有人都看見,這些蟲族的存在“被消滅”。
然或許也存著一些小小的報複思,他難以抑製的對於人類的惡意。
去吧。
去殺死他們。
用這樣的方法,作為對人類的宣泄即將到的恐怖事件的預告。
再次遺憾地看向即將被擊碎的防禦罩一眼,那些可怖的蟲族,忽然移動著龐大卻靈活的身軀,離開了實驗室。
那些仍在顫抖的人類還在祈禱著。
直到耳邊的聲響徹底消失,他們才瑟縮地睜開眼,意識到那些怪物離開了。
……
“將軍。”
有人在進行稟告戰情分析。
星艦內強悍的進攻部隊整集在了一處,像是鋒利的刀刃。
那可不再是單純用保護那些上層人的衛兵,這些隊伍中,囊括了曾經對出征,與蟲族直接對戰的將領。有無數煞名赫赫,極少出現在人前的大人物。
他們帶領著自己的士兵,目標是從實驗室內逃出的蟲族。
那些首領們充滿煞氣的麵容映在光亮武器上,眼中掠過了極為冷硬強悍的殺意。
“編號z70,代號‘獵蟲’行動正式開始,全員進入一級任務警備狀態。”
有人的通訊設備中,傳達這一句話。
“收到!”
哪怕是那些威力強大的光能武器,也很難直接貫穿蟲族堅硬的軀殼。
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行動中,蟲族的體力在被不斷消耗。它們身上的傷口總是比上一次更加致命,而自愈的能力也為次數果斷,開始不斷延緩。
蟲族的數量太少,而人類戰士太多。
他們完全可以用基礎的戰術,不斷消磨著這些蟲族的攻擊力。
那些人類中精英頂端的戰士,的確讓從橫行霸道的蟲子也吃到了不小的苦頭。
它們大概也象不到,自己會這樣輕易喪生在孱弱的人類身上。
“嘭!”
巨響傳,被異形狠狠摔在地上的身體傳無法忍耐的痛感,肌肉緊繃,仿佛身上的骨頭都被一寸一寸碾斷。
劇烈的酸痛感覺。
然而即便是這樣,那些戰士還是挺著這樣破敗的身軀上前,狠狠攻向了麵前蟲族的致命弱點處。
這些用前人傷亡換的經驗,讓他們已經得知了這些蟲類的弱點在於那無數雙重疊在一起的複眼上。
武器攻破眼前巨大的蟲體,有人將它的眼睛斬下,而更多的人則是圍聚在那隻怪物的蟲體之下,攻擊著它龐大身軀。
屬於蟲族的,腥臭的,帶有腐蝕性的血液,一下子灑在了身邊人的軀體上。
到處都是蟲族的氣息。
即便他們身穿防護服,那防護服也被這具有腐蝕性的血液入侵,造成了強烈損毀,甚至露出了底下人類的“脆弱”肉體。
有人被這些充滿毒性的體液傷,忍不住流出了一絲痛嘶聲音。
更多脆弱的痛呼,則被強行忍耐住了。以免被那聽覺感官分敏銳的蟲族現他們在的地區。
夜哥也被淋了一身血。
他的狀態比那些npc好到哪裡去。
防護服破損嚴重,他的身體如果不是在道具的庇佑之下,大概早被腐蝕血肉,露出沾著肉白骨了。
算他經曆過無數凶險副,也很少落到這樣狼狽的樣子。這令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進入的這個副的確非常凶險可怖,危機四伏。意隨時都可能到,而非像表麵上那樣平。
他其實是主動要求加入這些士兵的——是的,相比於星艦上的護衛,他們的定位更類似於士兵。
而這次參加的行動也是一級戰備任務,屬於軍功中的一種。如果他能順利的在這次獵蟲行動中活下,並表現出色,大概能暫時擺脫現在第四層的身份,升入到第三層中。
然,夜哥並不是為了一條支線任務,這樣的拚命。
而是他身為副中的高玩,又作為一支隊伍的隊長,他必須保證自己的任務進度時刻處於第一線。
對於他們目前為止主要的敵人——比如那些蟲族,也要有著足夠的了解,收集更多的副信息,以免他的隊員會在不知覺中違反了這個副中潛性的規則而死去。
在負擔著這樣巨大責任感的同時,這些疼痛也變得值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