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地想到了還停留在第六層的同伴。
“那還剩下多少時間?”
夜哥對於時間的計算一項也相精準,時他幾乎不必看機械,臉色蒼白地抬起頭,“時間已經到了。”
那些收到指令的士兵們,已經開始操開關。層層疊疊的金屬門即將放下,封死出入口的同時,夜哥忽站了起來:“讓我進去。”
那些士兵們也不認識他,甚至對和“低層”交好的夜哥些鄙夷。所隻是語氣並不算好地警告道:“想進去可,但你就不要想繼續出來了。”
“……”
就連身邊的那些隊友們,也是在慌亂中一把拉住了夜哥,帶著難描述的慌張與絕望,“夜哥,你……不要衝動。”
不要衝動。
就算他進去,也隻是平白增加傷亡而已。
夜哥的眼睛開始微微泛出一些紅色,是戾氣上湧的表現。
他應該去做些什麼——
阻止他們嗎?怎麼阻止?
殺了這些即將關閉艙門的,讓裡麵的都出來?
他們很弱,夜哥也不是不能做到。
……可是在那之後呢?
他還要繼續停留在這個副本中,停留在星艦中。他應該如何躲藏,如何保證自己與同伴不會被星艦上的條例處死?
在這些無窮無儘的顧慮中,在那些對同伴的擔憂和痛苦中,夜哥思維混亂,微微彎下了腰。
像是一名胃病犯了的患者,疼痛難忍。
他也難忍受自己時的卑劣。
他做不到。
他無法去反抗數量與實力都遠大於自己的群,保護不了自己的隊員,隻能卑劣苟活著。
或許也可安慰自己。他憑借現在的位置,至少做成了一些事情,比如救下了部分的同伴——
在他這麼混亂想著的時候,又聽到了身邊同伴接近悲悸的聲音。在勸說他:“夜哥、你冷靜一些,不要這樣。”
他怎麼樣了呢?
血從手中一滴滴滾落下來。
他已經很冷靜了,冷靜地麵對著自己什麼也做不到的現實。
腰背深深弓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一道略微陌生、但他好似又十分熟悉的聲線,驟闖入了耳中。
“…等一下。”
站在身邊的年輕,擁蒼白的膚色與清臒身形。那句話是和守衛著的士兵說的。
他上前,似乎和對短暫交流了一些什麼。
夜哥些茫地望向他。
其實他們也並沒見過幾麵,但時,他迅速地辨認出了對的身份。
是那個讓他曾經的“主”十分在意的npc……他們也十分在意,甚至懷疑他是什麼重要的劇情角色。
現在是——
他也什麼,想要帶出來的嗎?
元欲雪也是發現一些隊伍的行動計劃,並非是將蟲族直接殺死,而是試圖將它們趕到(或者說引誘)至某層艙室的時候,才意識到什麼不對的。
他似乎對這危險的行為一天的敏,於是在殺死蟲族的過程中,順詢問了一名領頭的指揮官,這計劃針是針對什麼。
對的確職權不低,也正好知道接下來的計劃,沒什麼顧及,毫無保留地將這件安排告訴了元欲雪。
得知具緣由,元欲雪也十分冷靜。
他其實……是碰到過類似的事的。
為了多的利益,付出一些可接受的代價。
隻不過那時候,一般負責犧牲的都是戰鬥機器。
和他同一時代被製造出來的第一代機器,也是在這情況下徹底損毀報廢,成為可利用的元件。
隻是在那情況下犧牲的,從來都沒類這個選項,這畢竟違反聯邦法律。
總之在得到這出消息後,元欲雪也來到了這裡。
接下來就是和對的那段對話了。
夜哥像是抓住一支蘆葦的溺水者,抬起頭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名士兵還在和元欲雪序稟報著現在的情況。
不知元欲雪對他提出了什麼情求,時他略微猶豫了一下,態度還是出乎意料的好,“如果是您的話,也是可延緩寬裕一些時間的。實際上,在徹底關閉入口的15分鐘之後,毒氣才會釋放。在這段時間,如果您要帶什麼離開的話……”
這些話聽的,夜哥又拋出一分希望來。
是不是能藉由那個元欲雪的特權,寬限一些時間?如果他的隊員們還能趕到的話,他也能及時將他們帶出去,絕不會讓這些攔著……
但是接下來元欲雪的話,又將他微微浮起的希望,重新打進了冰層中。
“不用了。”元欲雪說。
他拒絕了那名士兵的提議。
夜哥已經微微些晃神了,沒聽見元欲雪的下一句話。
“我隻是想進去。”
元欲雪很清楚,他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改變上層頒布下來的命令,就像在之前的任務中,被實驗室命令著留在即將被武器摧毀的基地那樣。
但是他活下來了。
“是我們。”
他身邊高大沉默的“一級危險品”,忽開口強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