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在太沒用,而元欲雪的壓力……也實在太大了。
元欲雪倒是沒什麼感覺。
他對不停投入任務當中的這種模式,已經十分習慣了。隻將這當成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任務。
除去能量的消耗,讓元欲雪略微有些猶豫。這個任務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難度——他甚至不因此而受傷、陣亡,比前執過的那些任務,要溫和許多了。
隻是在元欲雪解決這些蟲族遺留來的麻煩的時候,星艦的那些上層,也在麵臨著新的麻煩。
考察隊的厄運,讓他們暫時放棄了對那顆富饒星球的探索。
但因為蟲族帶來的麻煩,在這段時間被有條不紊地解決,以至於一層議當中,又有人重新將探索星球提上了議程。
沒等到這些不同的派係間爭鬥出最後的結果,他們目前的議主題,便變成了另一件令人頭疼的棘手事。
——那些第七層的、對於他們來說是可再生的人肉消耗品的底層人們,掀開了前未有的反抗。
雖然上層人占據了部的資源以及武器優勢,但他們得這樣荒謬的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確實有些莫名的心慌不安,眉心隱痛起來。
有人甚至直接嗤笑道,“怎麼可能反抗,他們才不道反抗叫什麼,畢竟他們生來的基因裡就寫著……”
那人具有貶低意味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接來其他人的話打斷了。他的臉色也因此略微難看了幾分。
“密匙不見了。”
那名打斷他的人說:“看來他們確實發了基因的秘密。”
……
第七層人生來就是第七層人。他們是無用的廢料與垃圾,即便被隨意的壓榨,也不產生任何的反抗心思,仿佛從基因裡刻著的,就是懦弱和被支配的認。
這些話並不是那些上層人對他們洗腦的戰術或者貶低,而是事實如此。
擁有火焰一般燦爛紅發的男人在打開基因庫,看著裡麵詭異生著的東西的時候,臉色也不免冷戾了一些。
星艦在航的過程中,接收一些失去星球,流浪的人類群體。又或者是原本航的艦隊損毀後,活來的人們。
那些流浪的人們,是星艦上的主要人口來源。但是第七層的人口增,始終是太快了。
第七層人不具備婚配權,不可能產生後代。
那些流民人數的補充,在第七層人每日受著嚴重的剝削和做著最具有危險性的工作的情況,應該隻是杯水車薪。
可他們的人數沒有日益減少,反而就像是蟑螂一樣頑強的、飛速的增加,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樣的異常。
那些接近於奴隸製的統治,在久的時日當中,卻不曾迎來任何的反抗,這種象顯然也是極其反常的——反抗被鎮壓是一回事,但是沒有任何人對他們的處境提出異議,也沒有發生任何小型的衝突,就很值得讓人深思了。
他們像是生來就認同了這種製度。
這是刻在他們心裡,讓他們共同遵循的……規則。
而紅發男人的眼前,就是第七層的秘密了。
一眼望不到儘頭,數不勝數的半透明艙室中,浸泡著的是剛剛培育出來的人體。
那些儲存在基因庫當中的基因,在第七層的人數不夠充足後被提取出來,迅速的繁育成這樣的人類。
然後按照基因當中為他們意規定的程序,成為任勞任怨的工具。
這幾乎是有大型星艦建設當中默認的潛規則,也是在有第一層人當中,共通的“秘密”。
甚至直到那些第七層人死掉前,也被留同樣的基因。然後在不道多少年後,又被重新選入繁育計劃當中,重新培育成這樣的人類。
雖然本質上而言,這樣的他們已經不是他們了,更像是血緣極為親近的雙胞胎兄弟。但是仔細想來,卻仿佛是毛骨悚然的命運。即便是死亡,也逃脫不了被奴役的命運。
阿炎——他曾經也身居第一層,大概屬於星艦上最概念標準的那種“上層人”。
隻是因為他的祖輩、父母,在致力於反抗這樣的製度,值到他為止,因為做法太過激進,在爭鬥中失敗,被放到第七層。
他屬一脈積攢的權利,幾乎被剝奪,分食殆儘,而他更是隱約受到上層針對,不管表如何,不可能從第七層再晉升上去。
唯一對他的仁慈,就是他的基因無法被複製,等到他死亡,就能迎來真正的解脫了。
身為第七層人,隻能隨意被人侮辱驅使,是從生到死隻能貢獻己卑微體力的垃圾。但是阿炎卻從來沒有哪一天,被這樣繁重的艱辛生活和精折磨磨滅意誌,反而更加確定了他原本的那個目標。
將有的製度,部揭翻。
他的臉上,又出了一點暴戾的色。
那些可以渴飲著低層人的血踏上去的人,他也要部將對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