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河水更加寬闊,一眼望不見底,在那些流淌的水流當中,戒舟衍的懷抱更收緊了一些。
祂像皮膚饑渴症患者一樣,無比的依賴著從接觸部位傳過來的柔軟觸,哪怕微微垂首的鼻息之間,也能聞見那股獨屬於元欲雪的身上……淡得快聞不見,但又十分好聞的香氣。
明明已經抵達了目的,戒舟衍卻像沒有發覺這一點一樣。
祂依舊悶不吭聲擁抱著元欲雪,就這樣讓身體相接觸交融,微微垂下,像某種黏人的寵物,讓自己的下巴安放在了元欲雪的肩膀上,會很輕微的磨蹭一下。
這樣享受的姿勢,讓祂的吐息落在元欲雪的頸項間,也更清晰聞到了仿佛從頸項處那塊蒼白得像在發光的皮膚上,透出來的氣息。
隻有戒舟衍能夠聞到的香味。
這樣的動作,顯然有一些過於親密,但又並不算過出格。
隻戒舟衍的麵頰,在這樣若即若離的小心汲取當中微微紅了起來,像酒後微醺時的特殊征兆。
祂的人類形體,本應該極其完美的構造存在,不應該出現任何“負麵”的、屬於人類的脆弱情緒。
偏偏在接觸元欲雪的時候,祂會覺得屬於心臟的部位,會因為憤怒嫉妒有一些悶疼。也同樣會因為接觸到元欲雪,血液翻滾沸騰,微微發燙,失控令祂提防,卻也同樣讓祂無抗拒。
隻戒舟衍雖然不提,元欲雪當然發現了周邊環境的變化。
戒舟衍帶他來到的方,的確卻很符合他的需求
[戒舟衍。]
元欲雪在心底溝通。
對於戒舟衍忽然抱著他轉移點這件事,習慣於各類通行方式的元欲雪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也並不覺得這樣親密的姿態,會對他造成什麼困擾。
他很習慣和戒舟衍的接觸了。
元欲雪隻有一些奇怪,為什麼戒舟衍沒鬆開手,所以才出聲詢問——
戒舟衍微微一僵,相當迅速鬆開了手,甚至有一些遲鈍往後退了幾步。
祂此時的表情,和剛才麵頰微微發紅時的表情大不相同,隻能用冷淡和平靜來形容。
隻祂哪怕隻麵無表情,也會無聲透出幾分冰冷意味,讓人退卻。那雙眼更絲毫不再看向元欲雪,隻微微偏移,落在其他方。
祂退後幾步後,動作挑不出任何差錯的規整嚴密,就好像剛才緊緊抱著元欲雪不鬆手的人絕不會祂一樣。
[這裡……]
元欲雪沒說完,戒舟衍心虛了一下,提了一句抱歉。
[對不起。]
[不故意碰你。]
[但這樣轉移過來,最安全。]
對著元欲雪撒謊這樣的事情,祂過生疏了。
用著這樣的借口,戒舟衍的眼睛低垂,簡直就一點不敢看元欲雪。
隻怕自己多看一眼,眼神便會泄露出祂此時未冷靜下來的目光。
元欲雪被祂快速答的一番話,堵得微微頓了一下,在想為什麼戒舟衍看上去這麼的——緊張?
但頷首:
[我知道。隻正常的通行方。]
——明明隱瞞無誤。戒舟衍卻又因為元欲雪的話,又變得有些失落起來。
……想他發現,又不想他發現。
元欲雪表達了對戒舟衍的信任之後,才繼續自己剛才的話。
[這裡我位不到具體位置。等一下,要請你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