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差點淹死在水裡。
元欲雪和阿窗去救他時,又遭遇了一些棘手事件。
水鬼的事讓阿窗至今還心有餘悸。
更不提他們昨夜的冒險,身處河邊,驟然暴漲的河水吞沒他們的口鼻,帶的觸感十分惡心和黏膩。
當時可能並沒有什麼感覺,但事所造成的遺症,就是這些玩家在麵對陌生水域的時候,都有一種極的抵觸感。
在半夜,到養殖塘中時,更是此。
有人微微恍惚了一下,忽然口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是看過了嗎,也不一定有什麼線索。”
口的人是阿窗,在他說出這句話之,他人居然都露出了略微動容的神色。
而在他甚至動身想要折返的時候,衣袖被輕輕拉住了。
他微微一頓,順勢望去的時候,看見了元欲雪正仰著頭,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原本隻是清俊的麵容在月色洗滌下,似乎透出了一種彆樣的怪異美感。
元欲雪也隻和他對視了一眼,便垂斂下細密的睫羽。阿窗看見他唇瓣微動,也下意識地讀出了句話,“都了……”
說出的時候,阿窗自己都愣了下。
這話用在這裡也可嗎?
元欲雪似乎肯定了他的複述,略微頷首。
又用口型輕聲示意某句話時,阿刀的聲音也正好響起,仿佛和配音一般,同一時間道,“你真的想回去嗎?”
阿窗怔了一下。見西裝也和打了個盹醒過一樣,眼睛望過的時候,顯得格外的鋒利刻薄。
“嘖。”他說,“我們半夜跑過就為了望一眼然再回去乖乖睡覺?沒事吧?”
西裝這麼一說,阿窗也覺得不自在起。
當然,倒不是被西裝不怎麼好聽的話罵了覺得不自在。而是自己都覺得怪異起……他怎麼會生出這麼奇怪懦弱的想法?而且好像自己都沒覺得不合理。這麼被人點破了,才意識到他剛才的這種想法,實是很怪異又不符合邏輯的。
他“嘶”了一口氣,先道歉道,“我的錯,對不起,傻逼了。”
雖然阿窗這麼說著,但他玩家都清楚,還真不一定是他的錯——就像是在剛剛一瞬間,他們居然會覺得阿窗的提議很不錯,很合理樣。
看他們遇見的詭異現象,是不好對付的一類。
玩家們也是會劃分鬼怪的危險級的。像是種看上去很危險的攻擊性強的鬼怪,想要破解也很簡單,比它力量更強就可,或者逃脫它的追殺範圍。還有一種是精神性的攻擊……比他們這次碰見的,應該屬於這一類。
剝奪了玩家們對於“異常”的正常認知,將一些詭異的現象都變得順理成章起。
接下他們隻能提警惕,不斷修正自己的認知才行。
而且既然“它”很希望他們走,這養殖塘才是不得不下去了。
玩家們簡單討論了一下入水人選——這養殖塘中顯很是古怪,他們總不能全部下去,一不小心全軍覆沒。好是留一些玩家在岸上注意情況。不管是指揮還是續予救援幫助都更方便。先下池中的,便隻挑選三人。
小齊正準備毛遂自薦,可產生這個想法的瞬間,身內部泛出的疼痛讓她一時失語。
她先前溺水的遺症,好像現在才爆發出。
胸口壓抑著,喘不過氣,像是有一塊巨石懸在胸膛上一般。呼吸道困難,她的口鼻部位,似乎都蔓出了一些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