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聊完之後, 餘簡又問起張麗老公家裡的事:“張姐,你一直去鬨, 目的是什麼?”
張麗哼了一聲, 以此表達她對男方家的不滿:“還能是什麼, 我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為了錢, 那家夥出軌, 是他對不起我, 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們這次要是不拿出五千塊錢,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餘簡沉思片刻:“你對你婆家的資產有了解嗎?”
張麗愣了一下, 皺眉:“這點錢他們應該有的吧。”
餘簡搖頭:“不能這麼理所當然, 張姐,我知道你的心情,因為你老公的事,你覺得心情不爽,所以想找補損失, 但是有些事不是簡單一句不想‘善罷甘休’就可以解決。”
張麗愣神, 臉上的迷茫更甚。
趙圓連忙搬了椅子讓兩人坐下,又拿了一大把瓜子,塞到兩人手裡:“彆站著,有什麼事坐下聊,我覺得簡簡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做事不能想當然, 也不能太莽撞了,張麗你之前可能就是太莽撞了,所以才一直沒有成功。”
張麗愣愣地坐下:“可我還是不懂簡簡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都是想辦法,鬨也是好辦法啊,把事情鬨大了,誰鬨的凶誰就贏了,我媽就這麼跟我說的,鬨的越凶越好,鬨不死他們!”
餘簡搖頭:“鬨當然要鬨,隻是我們要鬨得理直氣壯,而不是讓彆人看笑話。”
張麗皺眉:“誰敢看我笑話?!”
餘簡看她:“張姐真的這樣認為嗎?”
張麗無言以對,其實心裡很清楚餘簡說的話都是真的。
不管她是不是過錯方,因為這段時間她一直鬨,這段時間她確實聽到了不少閒言碎語。
想到這裡,她心裡更加不滿:“他們倒是沒臉沒皮慣了,我這麼鬨,也沒見他們出來說什麼,就跟縮頭烏龜似的,一直窩在家裡。”
“所以他們不怕你鬨,”餘簡歎息,“之前不怕你鬨,以後也不會怕你鬨,而且你這段時間這麼個鬨法,他們很清楚你一定會離婚,所以他們願意跟你磨,磨到你耐心用儘,主動退讓。”
張麗狠狠拍了下桌子:“我怎麼可能輕易退讓,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凶殘!”
餘簡搖頭:“你自己沒有發現嗎?其實你這段時間已經開始失去耐心,變得比之前更加暴躁,因為你內心是十分厭惡這個家庭的,你迫不及待想要脫離這個家庭,他們正是抓住你這個心理,才敢一直肆無忌憚。”
張麗皺著眉,張嘴就想說什麼。
一旁的趙圓拉著她的手臂:“你先聽簡簡的,我覺得簡簡說的有道理,你這段時間的脾氣確實比之前差了許多,連我都看出來了,他們不可能看不出來。”
餘簡繼續說話:“那你自己回想一下這段時間做的事,是不是比之前還要容易衝動,是不是越來越想要脫離這個糟人的奇葩家庭?”
張麗仔細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
餘簡:“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因為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太明顯,明顯到就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絕不會妥協,絕不會留在那個家庭,既然這樣,他們完全可以肆無忌憚跟你拖,拖個十天半月不行,要是拖上三個月五個月呢?到那時候你還會不會堅持要五千塊錢?”
張麗認真考慮餘簡的問題,想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餘簡說的是真的。
張麗翻了個白眼:“我可沒心思跟他們耗這麼久。”
餘簡笑著看她:“所以你要有策略,不能一味去胡鬨,要想法子鬨到他們不能接受的點子上。”
張麗托著下巴思索著,突然眼睛一亮:“你說我要是威脅他們,把他們的房子燒了,或者是把他們的家具砸了,他們會不會答應把錢給我。”
餘簡沒好氣地看她:“他們會報警。”
張麗撇嘴:“我覺得他們大概沒有這個腦子。”
餘簡嗤笑:“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趙圓在一旁聽著,連連點頭:“對對對,簡簡說的對,這狗急了還會跳牆,你老公那一大家子比夠還不如。”
張麗十分認可地點頭:“那是,他們豬狗不如嘛。”
趙圓瞬間舉起雙手,兩人十分激動地擊掌。
餘簡無奈地看著兩人互動,拍了拍桌麵:“嚴肅點,說正事呢。”
兩人同時看她一眼,端端正正坐好。
張麗小心看她一眼:“那你說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