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局牌下來, 幾個男的都被打擊的垂頭喪氣,想要離開, 又不敢說。
最終, 餘簡還是被張麗以“工作操勞,太過辛苦”為由,被送回了上鋪。
之後的時間,張麗直接開始培養“牌搭子”, 哪怕對方打牌的速度特彆慢,她也認了,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跟餘簡打牌。
至於那幾個被打擊的不成樣子的男人, 在餘簡剛鬆口他們可以離開的時候, 就已經悄悄溜走了,再也沒人敢湊過來多說什麼。
餘簡躺在上鋪看書, 聽到下麵打牌的聲音,笑著探出腦袋:“真的不要我一起玩嗎?”
張麗連忙微笑著抬頭看她,眼中滿滿都是溫柔:“真的不用了,簡簡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們,要是看書累了,就睡一會兒,我們小點聲哦。”
說完這番話之後,她又硬生生擠出一個頗有喜感的笑容,想借此安撫餘簡,生怕她下來跟她們打牌。
餘簡失笑, 縮回頭淡定看書。
接下來,張麗不止聲音輕了一些,還悄悄帶著人離開了這個小車廂,到了旁邊的車廂打牌。
丁才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拱了拱手:“張姐辛苦了。”
張麗長歎一聲:“以後可不能隨便再撩撥簡簡了,咱們連打牌都打不過她,彆的就更不用說了。”
丁才深有同感,迅速點頭:“對。”
其餘人紛紛表示認可:“對對對,餘老板這麼厲害,我們確實比不過。”
一群之前沒有交集的人,在這時候突然有了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彆人都能惹,但是絕對不能惹餘簡。
第二天下午,火車終於抵達G省深市。
這一年距離改革開放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深市作為G省重要的發展城市,在這兩年內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不能與後世的繁華大都市相比,但確實與它自身之前的情況有了極大的不同。
張麗剛下車,左右看了看,有些嫌棄:“不是說G省這邊發展很好嗎?我怎麼覺得還沒有S市好?”
餘簡失笑:“但是你能想象這裡在不久之前還隻是一個小漁村嗎?”
張麗心裡忍不住震驚,下意識四下環顧:“真的假的?可是我怎麼看這裡都不像是漁村啊。”
餘簡拍了下她的肩:“現在深市還處於發展初期,等以後再發展起來,你就知道了,它的未來會讓你更加震驚。”
深市作為國家發展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在曆史書上都有著重要的地位,幾乎可以當做是國家發展路上的典型案例。
餘簡說完這句話,張麗還沒有說話,旁邊有人插了一句嘴。
“這位小姑娘說的不錯,現在的深市還在發展當中,全國上下都在為之努力,遲早有一天,它的發展會讓舉國上下都高看一眼。”
餘簡看著對方,這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模樣,頭發似乎特意用摩絲固定過,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西裝。
這年頭穿中山裝的人比較多,穿西裝的人不多,這人身上穿的是西裝,而不是中山裝,就可以看出他與旁人的不同之處。
對方微微一笑:“我聽你們的口音,帶著幾分江浙的韻味,你們也是從H市來的嗎?”
張麗有些驚訝:“這都能聽出來嗎?”
對方笑著點頭:“你要是一直呆在江浙,自然聽不出來其中的區彆,但是像我這樣全國各地到處跑的,就能清楚分辨出不同地方口音的區彆。”
張麗看了眼餘簡,尋求她的意見。
餘簡淡定微笑:“你好,我叫餘簡,我們幾個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對深市不太了解,您之前來過深市嗎?”
對方點頭:“我叫王建民,我看你年紀不大,可以喊我王叔,我剛才下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們了,浩浩蕩蕩一群人,看著也沒點警惕心,這才過來跟跟你們聊聊,深市這邊發展快,但也比較亂,你們一群小年輕,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王建民跟幾人搭話之前,已經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能感覺到這群人當中餘簡才是領頭的人,所以才會在餘簡說話之後,插了一句嘴。
餘簡遊刃有餘地喊了一聲“王叔”,隨後又道:“您之前是不是經常來深市?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好的旅館?”
王建民看了看一行人,下意識皺眉:“你們這麼多人,不會是出來玩的吧?”
說完這話,他看著站在一旁的張麗。
一行人中,明顯張麗的年紀最大,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餘簡說了算。
張麗注意到王建民的視線,衝著他笑了一下。
餘簡笑著接話:“我們打算去HK看看。”
王建民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年頭能來G省不難,要去HK可不容易,他迅速在心裡重新評估幾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