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為師就再沒見過那位劍修。”
也許是回憶勾起了明虛子的過往,這位仙風道骨,須發皆白的老人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悵惘神色。
宗戟:沒了?您逗我玩呢?我褲子都脫了您八字還沒有一撇,咋回事?
宗戟信都不信自家師尊的鬼話,看他臉上那懷念的神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明虛子肯定和那位偶然遇見的劍修發生了點什麼。
不過——劍修真慘,內部消化也是傳統中的傳統。明虛子的性格還算是劍修中比較活潑的那一行列,以前經常追著宗戟滿山頭的打(明虛子:那是因為被你氣的),要真有個師娘什麼的宗戟也不會反對就是了。
“行了,之前不是說你這小子的事情嗎,怎麼現在反倒變成你師尊講了?”
明虛子收回自己有些惆悵的神思之後,一轉眼就看見宗戟臉上那若有所思的挪揄笑容,頓時老臉一紅,一拐杖就往宗戟額頭上抽去。
“誒嘿,打不著~”
宗戟眼疾手快,長袖一掃,就將桌上的茶碗扔到天上,腳底一個鏟步,就像抹上一層502般穩穩的歪在梅花樹上,手心再轉,正好接住從天而降的茶碗,竟是一滴茶水都未漏出。牛頓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明明是師尊您情不自禁,講的唾沫橫飛,弟子被迫聽您的感情故事才對。”
“少給為師貧嘴。”
明虛子瞪了眼翅膀硬了的宗戟,慢吞吞的把拐杖插回到梅花樹上,又重新端起手中的茶碗,把一臉白胡子湊過去輕品一口。
“雖然為師沒有實際操作,但是理論知識那是絕對半點不差的。你瞧瞧你現在為情所困的模樣,哪有平日裡沒心沒肺的模樣?”
為情·宗戟·所困:?
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
“我沒有感情問題,我隻是……有點意外。”
宗戟想到半日前的事情,至今還覺得喉嚨裡咽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很。
他很少有這種手足無措的時候。但畢竟宗戟之前是真的對驚蟄好,也把他當兄弟看,卻沒想到乍然來了這麼一出,以後不知道以什麼方式去麵對驚蟄,更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宗戟不管是揣測人心還是謀劃布局都擅長的很,但一遇到感情問題就歇了菜,畢竟他不管是穿書前還是穿書後都沒談過戀愛,在感情方麵一片空白。
“意外什麼?徒兒啊,你這就是當局者迷。你想想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小姑娘大著膽子追求過你,但你不還是一樣冷漠無情的拒絕,害得人家難過了好一陣子。”
“不管意外不意外,能讓你這般苦惱的人,本身就說明了他在你心中的重要地位。為師看你啊,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你也彆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趁著年輕就該好好享受才是。”
明虛子看的很明白,彆看宗戟平日瀟灑自在,實際上內心還真是個冷心冷情的。
當初宗戟被一位狂熱的小迷妹表白,人家光寫情書都寫了洋洋灑灑好幾頁,又是在一條街上當眾告白。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偏偏宗戟看都沒看那位小迷妹,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厚愛後徑直離去。回來也沒見他因為拒絕了小迷妹而苦惱成這副模樣。
當然,要是宗戟真的在意一個人,那也真的會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從無數細節裡體現出他的在意來。
宗戟第一次下山去環遊大陸的時候,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太虛宗的長老和師弟們帶一些伴手禮,每逢過年過節時也是經常搞一些令人記憶深刻的用心禮物。這也是為什麼宗戟這麼皮,偏偏太虛宗內部都把他當作寶樣寵著,還有無數師弟師妹天天喊著長大要變成宗師兄那樣的人。
嘎?
明虛子這番話擲地有聲,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驚的宗戟從梅花樹上直接跳了起來。
什麼?開什麼玩笑?他會在意驚蟄?
從遙遠的雪山之巔忽然吹來一陣裹挾著細密冰雪的冷風,撲到梅花樹上的兩人身上。明明有靈力護體,宗戟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好像血液凝固,大腦一瞬間陷入短路狀態。
因為宗戟找不到任何一個論點可以反駁明虛子剛剛說的那番話。
宗戟確實對驚蟄不一樣,但被點醒後,也不得不開始慎重的思考,不再下意識的逃避這個火燒眉毛的問題。
僅僅是作者對筆下角色的態度,真的足以他掛心至此嗎?
宗戟這般隨性得很的性格,很少有心事會放在心上。而驚蟄,這個誕生在他筆下的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牽動著他的心神。
這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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