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擔心女兒會弄掉手鐲,“娘給你收起來吧?等你出嫁,再給你。”
大丫有些舍不得,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陸時秋坐下來,“不用,戴這是保平安的。你收起來,還怎麼保平安。”
大丫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木氏,木氏張了張嘴,到底同意了。
陸時秋把其他首飾也拿出來。二丫那個是木氏給她戴上的,同時還叮囑二丫,誰要都不許給。
二丫似懂非懂點頭。
三丫和囡囡也都戴上了銀手鐲。
金鎖太貴重,陸時秋擔心小孩子壓不住,想等她大一些再戴。
將三個孩子都趕出去洗菜,陸時秋把糧食漲價的事兒跟木氏說了。
木氏聽後也有點擔憂,“上回那糧店掌櫃不是說金國那邊乾旱,咱們這邊才漲的嗎?你說咱們要不要再存點糧?”
這還沒入冬呢,糧食就漲了這麼快,等入了冬,那糧價還不得翻了一番。
陸時秋點頭,“等我大哥下午來時,你記得跟他說回家多多買糧。”
等一家人洗完菜,串好菜,囡囡也睡了,木氏到灶房做飯。陸時秋待在院子裡也沒事,就跟木氏說,“我去找顧掌櫃。”
木氏回頭看他,頗為不解,“你找他乾啥?早上不是剛送完錢嗎?”
陸時秋覺得顧永伯好歹是縣令大哥,他應該能知道金國那邊的情況,“我有事問他。”
陸時秋心裡砰砰亂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他在路上問四乙,“糧價會一直往上漲嗎?”
【不知道。】它是養娃係統,又不是經濟係統,怎麼可能知道這個。
“你不是知道曆史嗎?”
【曆史書上沒寫這個。】1111回答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陸時秋被他噎住,就不能指望它,啥忙都幫不上,整天就知道戳他心窩子。
陸時秋很快到了顧家飯館,可惜顧掌櫃不在飯館。
陸時秋退而求其次,找到店裡的二掌櫃,“顧掌櫃什麼時候來店裡?”
二掌櫃也正頭疼呢,“不知道啊。他中午回家吃飯就沒回來。”
陸時秋擰著眉,又去了趟縣衙。縣衙門口正張貼告示,他認識大部分字,也湊過去看。
原來縣衙又要招新衙役。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自打去年開始,縣衙就對全縣百姓招衙役。說是剿匪,人手不夠。
可是鹽儉縣的山匪不是全部被端了嗎?怎麼又招人呢?
陸時秋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他繞去後門,這次守門婆子連通傳都沒去,果斷拒絕他的探視,“主子們正在商量大事。暫時不見外客,如果你沒啥大事稟告,暫時先回去吧。”
陸時秋自然是沒什麼大事要稟告的,可他聽到婆子的話,心更慌了。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顧家飯館等人。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顧永伯才姍姍來遲,他眉頭皺得緊緊的,似是被什麼難事困住。
陸時秋上前跟他打招呼,顧永伯都比平時遲鈍了一些。
陸時秋左右看了看,傾了傾身子,小聲問,“顧掌櫃,是不是發生啥事了?”
顧永伯手裡攥著茶杯,歎了口氣,“沒事。你彆管了。”
陸時秋又問縣衙為啥又要招人。
顧永伯隨口解釋,“我四弟讓城北的百姓牽到城西。縣衙人手不夠,所以對外招人的。”
陸時秋撓撓頭發,“為啥要讓城北百姓遷到城西啊?他們能樂意?”
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突然讓人家搬遷,擱他也不樂意啊。
顧永伯擺了擺手,“沒事,我四弟給百姓補償。一畝地換兩畝。免費幫他們蓋房子。”
還有這等好事?看來縣令大人這次是下了血本。
可他為啥寧願虧本,也要乾這事呢?
城北?城北之外是臨渝關,再往北就是金國。金國乾旱。
陸時秋瞳孔一縮,“顧老哥,你跟我說實話,金國是不是打過來了?”
顧永伯瞪大眼睛,張了張嘴,起身招呼客人去了。
陸時秋站在二樓,觀察半天,發現他注意力並不集中,顯然心裡有事。
可惜對方不肯說,陸時秋隻能先行離開。
陸時秋大老遠就看到大丫和二丫站在院門口等他。
看到他回來,大丫扯著他的手,“爹,妹妹哭了。你快去抱她吧。”
陸時秋抬了下頭,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黑透了。他剛剛隻顧著想事情,竟把女兒都給忘了,真是該死。
陸時秋懊惱得拍下額頭。
屋裡,囡囡正哭得撕心裂肺,木氏在旁邊耐心哄著,卻拿她毫無辦法。
聽到外頭大丫的叫聲,緊接著就是相公推門進來,木氏立刻把孩子往他懷裡放,“快些抱吧。我真怕她嗓子哭啞了。”
陸時秋接過來,孩子立刻不哭了,眼睛滴溜溜看著他。
陸時秋調整下姿勢,讓女兒躺得更舒服些,推了推媳婦提醒她,“你快點去夜市吧。”
木氏這才回神,急急忙忙換衣服,收拾東西,帶著兩個女兒出了家門。
這次木氏比以往早回來一個時辰。
陸時秋回眸看了她一眼,“今天賣得這麼快啊?”
木氏找出自己的換洗衣服,歎了口氣,“哪有啊。今晚也不知道咋回事,來夜市的人特彆少。才亥時(21點)街上就沒什麼人了。”
陸時秋本能得覺得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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