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看著他微微泛紅的眼眶，慕晚歌驚了一下，快速的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湯蠱放在一旁，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急切，“你哭了？”
說著伸出手，就要擦去他眼角那滴還未滑落的淚水。
但是想到了什麼，慕晚歌又縮回手，眸子微黯。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似乎很是猶豫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眸子更加的黯淡了。
檀越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麵前這人對他的心意，他如何看不明白，隻是他的心中已經有古泠了。
這一刻，檀越努力揮去同樣徘徊在腦海裡的麵前女子的身影。
他愛的，隻有古泠。對她，應該隻是普通的感激吧。
“嗯。”點頭，或許這樣，她就會死心，就會不再喜歡他了吧。
想著，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悶悶的感覺。
將一旁的湯蠱端過來，舀了一勺湯，輕輕的吹了吹，遞到他的唇邊，“快喝吧，你身子太弱了，要多補補。”
聞言，檀越輕輕垂眸，掩去眸中的淚光，搖頭道，“我自己來吧。”
說著接過湯勺，喝了個乾淨。
看著慕晚歌含笑的唇角，檀越輕輕移開目光，“你……彆對我這麼好，不值得。”
聽到這話，慕晚歌沉默了一瞬，低聲開口道，“不對你好，那該對誰好？”
聲音很低很輕，全都入了檀越的耳中。
心中忍不住顫動了一下，這一刻，忽的忍不住想到古泠……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關心過自己。
對她來說，他永遠都像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