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吩咐馬夫走的，那道聲音就已經到了馬車旁。
“等一下。”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帶著些許的氣若遊絲。
慕晚歌想了一下，還是掀開了車簾。
看著站在一旁，隻著一身白色裡衣，額頭上纏繞著幾圈紗布的檀越，淡淡開口，“說吧。”
這冷淡的態度，是他從來不曾看到過的。這一刻，檀越才真正的信了，慕晚歌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
有些艱難的開口，“我腦袋撞了，與你的，可算是抵消了？”
聞言，目光在他額頭上那開始滲出血來的紗布上看了一眼，聲音慵懶的開口，“抵消了又如何，沒抵消又如何？”她又不是原主，抵消不抵消的，她說了不算。也說了沒用。
說著，放下了車簾，朝著馬夫開口，“走吧。”
看著馬車慢慢遠去，檀越忽的忍不住開口，“你到底，可曾有一分的喜歡過我？”
這一刻，檀越的心是從來沒有過的忐忑還有期待。
哪怕她說隻有一點點，他也會滿足了。
坐在馬車裡，聽著檀越的話，慕晚歌垂眸，“腦袋磕在地上時，本王差點死去。在那之前，本王是喜歡你的，求之不得。後來，本王對你的，也就唯有厭煩二字。”
說完，輕嗤了一聲，“不知道對於這個回答，檀越公子可還滿意？”
話落，車夫猛的一揚馬鞭，不給檀越說話的機會，直接駛著馬車快速離去。
看著馬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檀越才垂眸，苦澀的笑了聲，“滿意，如何不滿意……”
聲音落下的瞬間，他雙眸一閉，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