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服侍她睡下後,春芽這才吹滅了幾盞燈火,躺在了外間。
第二日一大早,裴修便過來了。
兩人雖然已經成親了,但是裴修並沒有與她住在一起,而是另住在一間房中。
他來時,春芽正在給她梳妝打扮。
見她端莊有禮的坐著,有那麼一刻,裴修覺得她是一個正常人,而不是傻子。
隻是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閃現,很快又破滅了。
見她眼睛亮著,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隨即伸手捂著腦袋。也不呼痛,就那麼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
哭的像個小孩子。
“夫君痛,呼呼。”朝著他跑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腰。
裴修伸手,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好了,快坐下吧,馬上就要進宮了。”
她沒有動,而是固執的摟著他。
裴修見識過她的堅持,朝著她剛剛被拽掉幾根頭發的地方輕輕吹了吹。
她這才笑了,重新坐了回來。
那開開心心的模樣,讓他不免搖了搖頭:還真是一個孩子。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宮中除了太後皇上,所有車駕均不得入內,需要步行。
今日沒有下雪,但是地麵卻堆積著厚厚的積雪。
雖說有太監將道路給清掃乾淨了,但流水經過一夜,卻是結了層薄冰。
道路很滑,裴修伸手扶著侯玖月,一步一步小心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