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黑海鎮棺(19)“……你有點敬業。……(1 / 2)

晏明光不反駁他。

燕危想乾什麼, 晏明光都永遠隻會默不作聲地讚同。他們經曆過的所有副本,除了這一次重來的時候,他和晏明光選擇了晏明光站在明麵上, 在此前,晏明光低調得仿佛不像一個玩。

這人分明一個人也足夠在這些危險詭譎的副本中全身而退,但他隻燕危說什麼, 他就做什麼。

燕危很清楚,就算沒有這個“公報私仇”的名,他如需要, 晏明光也會同意。

縱然沒有試過,但燕危卻十分篤定, 就算違背道義,就算違背晏明光一直以來的原則,晏明光……也不會和他說一個“不”字。

燕危本來想看看晏明光的反應,來, 他自己反而有些羞赧,下意識握緊了晏明光的手。

他們一前一後走著, 趕上了在前方小亭中等他們的林等人。

那幾人似乎有了些意見上的分歧。

“觀音淨瓶和薑靜雲鬼身一樣重要!”鐘不凡這一次的語頗為強硬, “我們就算現在全力以赴拿了觀音淨瓶水,但如薑靜雲鬼身被沈宅那些人控製了, 我們最終還要和他們搶薑靜雲。又或者我們全力以赴抓了薑靜雲鬼身,沒有淨瓶水也白費。我們必須雙管齊下。”

於正青皺眉:“雙管齊下沒錯, 但我們有一個局限。他們的人數我們的兩倍, 他們可以分行動, 我們本來人就不多,分開了要碰上他們,就完全處於劣勢。”

林縝嗤笑一聲:“那沒本事, 處於劣勢就處於劣勢,彆把我算進去啊。”

“昨天誰一個敵方陣營的玩都抓不住的?”

“我抓住了行不行?有的人昨天還呼呼大睡呢。”

“抓住了,結還讓人給救走了,”於正青不道耿梁的事,覺得自己抓住了林縝的痛腳,“這件事要讓我來辦,絕對不可讓他們把人救走!”

“我那因為——”林縝話語一頓,笑了笑,暗紅色的雙瞳映著雪光,“對的實力那麼有自信,那我們來打一場?我數據沒這個趴了這麼久的老王八高,但數據可不代表一切。”

他說著,手中已然拿出了長弓。

於正青梗了一下,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魚飛舟歎了口,無奈笑了笑,拉住了林縝,說:“現在不內訌的時候。要真的不開心,等出了副本再約他打。但打架終究不好的,要把人打殘了打傷了,我再幫好好道歉賠罪。”

林縝撇撇嘴:“也行。”

於正青:“……???”

鐘不凡一愣:“啊不,我們這不最後一個副本了嗎?還出副本後約架嗎?……不對我的重點怎麼也被們帶歪了。我們現在要決定的,底先去找觀音淨瓶水,還去抓薑靜雲鬼身。”

林隻筆直地站在一旁。林縝拿出長弓的時候他下意識往這邊看了一眼,也沒動靜,仿佛已經道魚飛舟會攔著了。

宋承安則從始至終都坐在石桌上,手中翻動著從白先生那裡哪來的陣法。他本就擅於此道,技也布陣,看得十分認真,都沒抬一下。他在副本裡經常都統籌全局的作用,這樣的討不可會放任彆人決定,但這一次,宋承安卻仿佛根本沒把怎麼分配安排當回事一般。

鐘不凡覺得不太對:“老宋,老林,們怎麼都不說話?”

此時,燕危和晏明光前後踏進了亭子裡。

“我們隻雙管齊下,”他說,“觀音淨瓶水在沈宅,我有一個混進去的辦法,但那個辦法最多隻進去三個人。”

鐘不凡一愣:“觀音淨瓶水在沈宅?怎麼道的?”

宋承安終於抬:“那剩下的人正好去找薑靜雲鬼身。這個陣法我也研究一下,有進展我通過黑戒聯係。”

這幾日來,他也算熟了燕危的處事方式。燕危既然開口,那這事已經定了,觀音淨瓶水那邊燕危應當有自己的打算,他做他最擅長的事就行。

他接著說:“關於薑靜雲鬼身,我確實有點想法。”

燕危在宋承安麵前坐下,笑道:“觀音大廟?”

鐘不凡本來就擅長推演,雖然不道耿梁和晏明光的事,但他看宋承安和林縝等人的反應,也微妙地察覺出了他們這個陣營中的風。燕危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說東西在沈宅,東西就在沈宅。

他踹了踹腳下的雪:“燕危怎麼道的?”

“自有辦法。”

鐘不凡掃了他人一眼,就連前一直和玄鳥那幾個人合不來的於正青,這一刻也隻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不發表看法。

他們這些人,他前一直都以為,以宋承安為首,他人根據自己技所長配合。但此刻來看,宋承安反倒像看燕危的意行動,這個在超高層玩中看上去最新的玩,居然隱隱才他們陣營的中心。

鐘不凡一沒見過燕危出手,二覺得燕危也不過就和他一樣在推演破局上頗為突出,有些沒明白怎麼他人對燕危的態度潛移默化變成了現在這樣。

——就連他自己,都下意識覺得,燕危的決定不會有問題。

畢竟前好幾次,燕危點出來的東西和想出來的辦法都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鐘不凡心中清楚,卻也還有些不服。他也研究了v每個有記錄的副本,不斷地積累副本經驗,結合他自己的處事風格,才在推演破局上略勝他玩一籌。燕危同樣也模仿v的破局風格,但卻仿佛比他遊刃有餘,渾然天成。

他在樓內世界橫行慣了,甚至還會有超高層玩進副本前意來邀請他一起進入,就為了依仗他的智謀。鐘不凡前一直覺得,如有人把他比下來,那麼,那個人必然隻存在於傳說裡的那個v。

但現在,他卻被一個生麵孔比了下去。

新奇而又不服。

他說:“行,有的辦法,誰都有一些底牌,我不問。如確保觀音淨瓶水就在沈宅,那我和們一起行動吧。我道老宋說的觀音大廟的問題,觀音大廟雖然供奉著三十三觀音法相和一個觀音金像,但整個大廟都彌漫著一股不詳的息,這種籠罩整個地點的感覺,很可也和陣道有關,我不擅長這個,老宋去確實合適。”

他這算插手燕危的安排了,但燕危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

宋承安卻隻看燕危,等燕危點。

燕危隻說:“我本來也想鐘不凡和我們行動。既然我們隻分行動,那還平衡一下兩隊的數據。我這邊,最多個人,我和晏明光……”

他掃了一眼,“鐘不凡和林縝吧。”

鐘不凡乍一聽,覺得這個分配沒什麼問題。

但仔細一想……

燕危感力高,破局推演厲害,基本可以統籌他們這幾個人的行動。晏明光和林縝不必說,這兩人全力動手起來,要帶走幾個人都不難。

燕危說平衡一下兩隊實力……

那他怎麼感覺他成了充人數的!?

鐘不凡:“……”

燕危似乎看出了他這個表的意,眉目彎了彎,嘴角微微上揚,淡然道:“還有用的。我們要進沈宅,差不多等於在一個封閉的小地方行動,很多細節還有宅子裡的路線需要留意,的技過目不忘,正好合適。”

從前來都隊伍核心的鐘不凡:“?”

不道為什麼,有一種淪落成了工具人的感覺。

宋承安說:“那我們隨時保持聯係。”

“好。”

燕危起身,拍了拍身後林縝的肩膀:“走,我們去萬花樓。”

-

萬花樓這兩日生意似乎不太好。

觀音鎮這幾年這幅德行,百姓本來就沒有太多閒逸致,這兩日死的人格外多,街上處都飄灑的紙錢和送葬的隊伍。路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燕危他們一路走來,偶爾還看不斷晃動的棺材,抬棺的人紛紛麵色緊張卻又不敢鬆手。

深冬匍匐而來,整個觀音鎮也仿佛凝進了冰寒中。

燕危見萬花樓門前人煙稀少,想了想,還決定偷偷進去。現在客人太少,他們個人一起進去太過明顯。

而且他們要借萬花樓混入沈宅找觀影淨瓶水,也得道一些現在的況。沈員外什麼時候來接人?接幾個人?一般姑娘們怎麼進入沈宅的?

這些都得先摸清楚。

燕危想了一個名字。一個即熟悉過往萬花樓的姑娘怎麼去沈宅,卻又不會和那些姑娘一樣太偏萬花樓的人。

晏明光先進去探了下路,找了那個人,燕危和林縝鐘不凡才跟著從萬花樓的後門院牆旁翻了進去。

今日生意不好,前廳都沒幾個人,大部分的仆役丫都沒有事做。燕危他們翻牆而入後,根本不需要費心找人,直接在萬花樓後院一個偏僻的角落找了阿玉。

阿玉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雙腳微微搭在積雪上,雙手平展伸出,不點也不怕冷地接著飄雪。

興許難得無事可做,她姿態放鬆地坐在那,口中還哼著鬆軟的戲腔。

燕危隔著遠,聽不太清。

林縝想直接上前把人綁了問,燕危抬手攔住了他,低聲說:“不用。”

他直接走了出去。

雪地吸聲,阿玉又在唱著歌,燕危等人走了她的麵前,她方才愣了一下,驚訝地站了起來:“……們?”

她說的顯然燕危和晏明光。

她還看了一眼後的林縝和鐘不凡,神為不解了:“們怎麼在這裡?進來後走錯路了嗎?我帶們回前——”

“不用,”燕危喊住她,“我們就來找的。”

阿玉張了張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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