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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聽到聲音的李雲楓回頭一看，原來是被蘿絲攙扶過來的菲諾，她正看著李雲楓的方向。
李雲楓用大拇指指向身後說道：“那裡是小亞金塔的廢墟，剛才戰鬥的時候，把那座塔壓塌了。”
然而，海登卻在這個時候發聲了：“李，我想，你朋友所說的東西，並不是指廢墟，而是指廢墟裡麵掉出來的某些‘原材料’。”
“原材料？”
說起來，在戰鬥結束後李雲楓還沒仔細查看過小亞金塔的廢墟裡究竟有什麼，經海登這麼一說，李雲楓也轉過頭去，查看了起來。
結果，下一秒李雲楓也問出了相同的問題：“那是什麼？”
原來，在小亞金塔倒塌後，原本安放在裡麵的東西都紛紛散落在地，尤其是大批有手有腳，外貌看似人類，但全身毛發都被剃光，五官都被模糊的奇怪生物額外紮眼。
這些生物有些已經死了，但有些還在微微顫動，似乎還活著。看著他們悲慘的模樣，不由得讓李雲楓想起一個詞：人彘。
人彘，乃是曆史上一種非常殘酷的刑法之一，由於內容過於殘忍，為了防止和諧，就不寫了。
可李雲楓一個激靈，他回想起，之前海登似乎提到一個詞“原材料”？
這些人彘是原材料？
什麼原材料？
這一刻，李雲楓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不安，而海登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
“這些家夥，都是被惡魔們從無數世界抓來的人（或者能被稱為人的智慧生命），經過極為殘忍地酷刑與折磨之後製成的原材料。”
聽到這話，李雲楓本來想說些什麼，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海登也沒打算給李雲楓說話的間隙，隨即用那標誌性的低沉聲音，以毫無表情地平靜口吻說道：
“因為亞金原液，就是以凡人的靈魂為材料，壓榨出來的精華。而且經過惡魔們的反複測試，他們發現，凡人越是痛苦，那麼提取出來的靈魂，所壓榨出來的精華就越優質，所以惡魔會瘋狂折磨每一個被他們抓住的凡人。”
“，你明白了嗎？”
“所謂亞金，就是來自地獄的罪惡能源。惡魔們不斷入侵各個世界，就是為了掠奪人口製造亞金。”
“而亞金能源的貿易，向來是多元宇宙中，最罪惡的貿易之一，而你們背後的主神顯然也參與其中……”
“哢！”
隻聽一聲脆響，李雲楓摘掉了貼在頭盔上的通訊插件，隨後當場捏碎，讓海登徹底閉上了嘴。
儘管海登的話還沒說完，可惜此時的李雲楓已經沒心情再聽下去了。
主神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點包括李雲楓在內的所有主神空間成員早就知曉，並且毫不意外，隻是沒想到，主神還經手如此罪惡的貿易。
更重要的是，連自己……
李雲楓還回頭看了看蘿絲和菲諾，以及攙扶著瑪麗的皋月，是啊不僅是自己，連小隊的同僚，以及其他主神空間成員也一起參與了這場罪惡的貿易！
主神空間的成員們，不可能把收集到的亞金能源吐出來，那樣隻會激怒主神，然後被全部抹殺，接著再派一批新成員來收集亞金，結果沒區彆。
如果你無法反抗，那就隻能乖乖忍受。
主神是真正的大神，凡人遙不可及的存在。這一刻，李雲楓真心感覺自己實力不濟，那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我要變強。
我要超越主神！
但現在李雲楓能做的隻有：
“讓他們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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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月走上前來，拍了拍李雲楓的肩膀，蘿絲也心有所感地說道：“我說亞金能源是怎麼來得，原來是另一種‘血鑽’（注《血鑽》是一部電影）貿易。”
李雲楓沒有說話，默默地對著麵前的人彘們單膝下跪，並用右手食指點地，青色的火焰就從指間迸發沿著地麵，一路燃燒到了倒塌的廢墟上，連著其中的人彘，以及所有的一切，全都燃燒殆儘。
這一刻，李雲楓明白了，為什麼在全世界的傳說中，惡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什麼毀滅戰士會拚命屠殺惡魔。
一切都有原因，萬物皆有定數……
於此同時，在火星上，天選者小隊與天啟小隊的戰鬥也已迎來了轉折。
就在狂怒和含王戰鬥到白熱化的時候，忽然一個東西從天空中落下，直接砸在了兩人中間。
什麼東西？
無論是含王還是狂怒，都同時後退一步以看清情況。結果，在看到掉落的“東西”之後，狂怒當即笑了起來，而含王則愣在原地，直到幾秒之後，他才憋出了一個名字：
“克拉克。”
是的，此時仰天倒在地上，滿臉淤青，胸部還被劃出一道大口子的人，正是天選者小隊的成員克拉克。
而克拉克的倒下，隻能意味著一件事：
“投降吧，含王！”
手持利斧，頭頂光圈，背生光翼，腳踏光環的大玉兒，正好似天女下凡一般懸停在半空，俯視著含王。
而且，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大玉兒身上的矜持並沒有被啟動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大玉兒未儘全力就輕鬆拿下了克拉克。
要知道，之前天選者小隊和天啟小隊的人數都是六人，也就是六對六，可現在隨著克拉克倒下之後，雙方的人數對比就變成了五對六，天選者小隊少一人，天啟小隊多一人，而且多出來的那個人，還是至尊大玉兒！
此刻，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儘管戰鬥還沒有結束，勝負已經分曉，天選者小隊輸了。
如今，擺在含王麵前的選擇隻有兩個。
其一，繼續打，然後被全部消滅，收集到的亞金能源會被全部搶光，什麼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