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筋絡中似乎有一道能量,一直在搞破壞。
所以,即使他的傷口已經愈合,有這股能量在他也休想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和活動。
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咒”,可又不全像。
因為如果是“咒”,他自信這個世間沒有他解不了了。
可剛剛他試了,解不開。
所以不是。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任天豐問是不是因為墳~地的緣故。
知百曉搖頭:“這世界沒有那種東西,不過人嚇人罷了。”
聽到這任熙元抬頭,咬著雙唇,顯然剛剛的按壓讓他很痛苦,至今沒有完全消散:“那是什麼能量?”
這,知百曉回答不上來。
他朝身後的羅灝白揮了揮手,羅灝白會意,隻收了定金,其餘的全退給了任天豐。
知百曉慚愧的說道:“是我知識淺薄,無力為任少爺解決痛苦,所以隻收定金。”
任熙元此刻內心有些動搖,他靜靜地抬頭看向知百曉:“前輩可否指一條明路?”
知百曉眼都沒抬,隻讓羅灝白送客,並交代他以後不要再接任家的這個單。
任熙元並不想走,但是任天豐知道知百曉的規矩,於是讓妻子推著任熙元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羅灝白關好門,回了知百曉身邊,“師傅,任少爺的傷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這是肉眼所見。
至於內裡,他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知百曉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串珠,歎了口氣,“這小子大概前生和人結了怨,今生,就得受這樣的苦,很難擺脫了。”
世人不信因果輪回,但是有些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任家的這個任熙元,長著的那雙眼睛一看就不是善類。
也不是可並肩戰鬥之人,更不是忠義之輩。
羅灝白聽了之後,知道師傅是在教他相麵,連忙記下。
回去的任熙元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任天豐夫妻也沒辦法,這個兒子有心事向來藏得深。
這次的打擊對一向高傲的兒子來說,是致命的。
任熙元也是第一次聽說知百曉這個人,想了一會後他問了父親:“爸這個人是什麼來曆?”
他直覺知百曉沒將話說完,他隱藏了很多信息。
或許他是真的有辦法治他的傷,隻是代價太大,他不肯冒險。
任熙元決定過兩天他自己再去一趟,隻要有丁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他將這份痛算在了楊贈月身上,畢竟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受傷,不會每天經曆好幾次百蟻噬心的痛。
任天豐卻沒有和兒子說知百曉的來曆,因為他也不清楚。
那個人隻告訴他,這南源要是還有誰懂這些奇奇怪怪的傷,非知百曉莫屬。
而且,特彆叮囑他上門時要謙遜禮貌,要不然這老頭很可能會不買賬。
剛剛,哎。
任天豐歎了口氣。
兒子這傷想要讓知百曉出手,怕是難了。
他忘記提醒自己兒子不要擺著那副臉孔,以為自己天賦出眾就誰都不放在眼裡。
可現在自己是落難之人,還擺著這樣的態度和臉色,換誰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幫忙。
哪怕他們是金錢交易。
人家也有拒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