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眨著大眼睛：“你為什麼不疑惑？”
楊贈月：“疑惑什麼？”
棲月：“我現在這個模樣，和你兒時幾乎沒有差彆。”
楊贈月：“確實有疑惑，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棲月抿著唇，許久之後才開口：“不會，這件事，我不說你以後也會知道。”
是時候做決定了。
楊贈月聳了聳肩：“我就知道你不會說。”
所以，她問了又有什麼意義。
棲月：“楊贈月，這條路，你得自己走，很辛苦，但必須走完，要不然的話，雲荒會消失。”
楊贈月點頭：“放心，我會的，雲荒是我的家。”
棲月笑了。
她們在某些方麵果然是共通的。
都愛著這個星球。
棲月：“元明界你不用擔心，等你的實力全部發揮出來後，元明界來多少人，咱都不怕。”
楊贈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會不會上升。”
她感覺已經到了極限。
棲月看著山下：“會的。”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棲月：“對了，我給你留了些東西，放在涼亭裡了，你記得去拿哦。”
楊贈月聽出了棲月的意思：“你要離開這裡了？”
棲月沒有給她肯定的回答。
“我，要去找個朋友了。”
她其實早就死了。
化為了雲荒的山川河流。
她現在，隻是一抹殘魂。
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元明界之人對抗，但，楊贈月可以。
楊贈月緊張的問：“還，回來麼？”
棲月轉身，看了楊贈月一眼：“還不知，如果那裡好玩，興許就不回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悵惘。
似乎，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楊贈月：“這裡不好玩嗎？”
棲月“噗嗤”笑了出來。
梨渦淺淺，分明就是楊贈月兒時的模樣。
棲月：“好玩，這裡可是我的根，我的故鄉。”
怎麼會不好。
不好的話，她怎麼會願意以軀體為引，換來雲荒的重生。
楊贈月：“那為何還要離開？”
棲月調皮，做了個鬼臉：“總得做選擇呀。”
楊贈月直接接不上她這話了。
“好吧，祝你一切都好。”
棲月轉過頭，不再看楊贈月，“嗯”了一聲。
楊贈月：“那我出去了。”
棲月：“好。”
在楊贈月離開後，流螢到了棲月身後，她顫抖著說：“你是，你是，是……”
棲月沒讓她開口：“噓，知道了就好，彆說出來。”
流螢突然放聲大哭：“嗚嗚，為什麼，為什麼？”
棲月：“我也沒辦法。”
她的神魂受損太嚴重，好不容易孕育出了一個嬰兒，卻花了她幾萬年的時間。
也耗儘了她所有靈力。
所以，她現在隻有這麼一點殘魂存在。
流螢將棲月擁進懷裡，輕輕撫著她的發：“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她們才剛想見。
又要分彆。
這種痛，痛不欲生。
棲月搖頭：“沒有了。”
流螢：“用我的軀體呢？”
棲月：“傻子，如果我不歸位，這雲荒就會消失。”
流螢的雙眼流下了眼淚：“討厭，為何把我做得這麼真，這眼淚，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