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車禍,宮二少雙腿殘廢,了讓兒子心情舒暢的修養,在醫院做完手術,宮就把兒子轉移到了這度假山莊養病,由小兒子(宮鴻信)陪護。
蘇嶽當時還有點良心,對宮二少殘廢的情很愧疚,再加上還有點趁此機會和宮多要點好處,就經常以‘探病’理由跑來關心。
也正是因這般經常見麵,蘇嶽表現得‘善良堅強’,以及救命恩人的濾鏡,才讓宮鴻信喜歡上了他。
以前宮鴻信還說,他們在一起結婚的話,就在這個度假山莊舉辦婚禮,因很有紀念意義。
所以約在這見麵,蘇嶽難免就忍不住多。
難道宮鴻信還對他舊情難忘?不然乾嘛約他在這見麵?
不也不是有可能,宮鴻信那個傻瓜癡情得很,雖然是因救命之恩才喜歡他,但他們這年的相處卻不是假的,感情的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被宮鴻信捧著手心當寶貝嗬護得太久,蘇嶽對自己的魅力顯然膨脹了。
宮鴻信的確是個戀愛腦不假,但親情的羈絆卻也是巨大的,尤其是在知道這場所謂的感情,完全就是欺騙,不存在‘愛’這個基礎,還怎戀愛腦下去?
兩人見麵。
蘇嶽因心中有鬼,是有心虛和緊張的,畢竟他心思再怎壞,但都是在法上,在背搞鬼,親身上陣做壞,還是頭一回,不緊張不可能。
所以今天見麵,他就算表情保持得很好,態度卻不敢再像之前撕破臉皮時那的肆無忌憚。
不之前把話說得那絕,饒是蘇嶽臉皮再厚,今天見麵也還是有尷尬。
“你今天約我,是有什嗎?”蘇嶽試探性開口。
今天的宮鴻信看上去和以往很不一樣,整個人好像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具體哪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總之就是感覺不一樣了,不像以前,他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法,今天的宮鴻信神色莫名,感覺有很危險的感覺。
蘇嶽覺得心有點慌。
導致他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看得出來整個人有點緊繃。
宮鴻信看到蘇嶽眼中的心慌,不禁在心苦澀,以前被感情蒙蔽有注意,現在有了濾鏡,他才發現,蘇嶽的演技其實有那好,心什很容易看出來。
看,蘇嶽在麵對他時明明總是心虛心慌,他以前竟然都有發現……
宮鴻信看向蘇嶽的目光充滿晦色,一直看得蘇嶽心擂鼓,才終於開口,
“蘇嶽,這年,我和我們,到底有哪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聲音平靜,但意思莫名,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蘇嶽心咯吱一聲,不明白宮鴻信什這樣問。
他有拿不準回答,隻能含糊道,“宮少,我們不是都鬨掰了,還說這話有什意思?你今天約我來,就是問這無聊的問題嗎?”
他有回答,宮鴻信也有追問,是換了個問題,“你還記得這是什地方嗎?”
蘇嶽當然記得,這個度假山莊,不就是他和宮鴻信正式熟悉起來,宮鴻信對他心動的地方,宮鴻信說很多次了。
問這個問題,宮鴻信不會真的還對他舊情難忘吧?難道對方今天約他來,是找他複合的?
但是,看看宮鴻信表情……好像不太像。
因宮鴻信此時的神情哪有半點以前那見到他時的欣喜和專注,反陰鬱晦暗,看得讓人心發慌,有特彆不好的預感。
蘇嶽被這表情看得心中十分壓抑和心虛,可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虛張聲勢道,
“宮鴻信,我知道我騙了你們是我不對,是我貪慕虛榮,但這不是人之常情,當初救你和你哥的人雖然不是我,但我也不是有功勞,我現在也有糾纏你們了,你現在說這莫名其妙的話,到底什意思,你直接說,不要廢話。”
說起當初的車禍,蘇嶽心是心虛的,可他知道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也更加知道,越是理直氣壯和坦坦蕩蕩,才越是不會讓人懷疑。
可,有句話叫做猶不及。
正是因他太理直氣壯,宮才會對他產生懷疑,從再次調查真相。
宮鴻信看著蘇嶽其實不精湛的演技,還敢提起當初車禍自己的‘功勞’,不由眼神更加晦暗幾分,聲音陡然陰沉,
“蘇嶽,把我當傻子耍,你很得意是嗎?當年的車禍到底是怎回,你是不是真當我宮一輩子都查不出來?”
這句話成功讓還嗶嗶的蘇嶽喉嚨霎時卡殼,臉色巨變。
宮鴻信陰鬱盯著他,
“怎不說話了?起自己做的情了?還是震驚你當初故意製造車禍的證據,明明都已經銷毀,什我們還能查到是嗎?”
“……”
蘇嶽一時間說話,但蒼白的臉代表這確實是他的法。
他當年故意製造車禍的情怎可能被宮查到?傅秉不是說都銷毀得差不多了,有銷毀的證據也都在傅秉手中握著,宮怎會突然查到的?
不,準確的來說,宮怎會突然重新去調查當年的車禍,當年不是都確定‘意外’了嗎?
蘇嶽臉上毫無血色,好半天才強裝鎮定道,
“我不明白你什意思,什故意製造車禍?宮鴻信,我知道我騙了你們不對,但你也必要這胡說八道吧?”
宮鴻信肯定是在詐他,要是有證據,宮鴻信還跟他廢什話,肯定直接報警抓他了啊。
他不能慌,對方肯定是在詐他!
蘇嶽雖然目光短淺,但不傻,之前被柯北拆穿,他一下子就承認,是因柯北的話很容易就被證明。
可故意製造車禍這件卻不好查,就算查到,也有確鑿證據證明,所以他暫時不能慌,有證據,他就絕對不能自己承認。
畢竟這世界上,還有個詞叫做:詐審。
蘇嶽不承認也關係,今天宮鴻信的目地也不是讓他承認車禍這件的,反正宮已經確定真相,證據被銷毀,對方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了。
他主要是知道,到底是誰在幫蘇嶽這騙他們,對他們虎視眈眈。
宮鴻信冷冷看了眼嘴硬狡辯的蘇嶽,有回答對方的話,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從身上掏出一個手銬,直接將蘇嶽和他自己的一隻手,一起拷了起來。
蘇嶽見此,不由大驚失色,“宮鴻信,你要乾什!”
宮鴻信依舊有回答他,是直接抓住他的手臂往山莊的房子樓頂走。
蘇嶽覺得情況不對,不跟宮鴻信走,但因手和對方被拷在了一起,他根本掙紮不開,隻能被宮鴻信一邊拖著走,一邊驚慌大喊,
“救命!救命!宮鴻信你做什?你放開我,咱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帶我去哪?放開我,宮鴻信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要做什……”
蘇嶽簡直被嚇壞了。
現在情況明顯太不對了,宮鴻信這渾身戾氣的樣子,莫名其妙的舉動,還找手銬把他們倆拷一起,像極了那情殺凶案現場啊!
隻是不管他怎喊,周圍都人出來,宮鴻信也不理他。
直到兩人在拖拽中到了山莊彆墅的樓頂,還是邊緣欄杆位置,宮鴻信才雙眼猩紅盯著蘇嶽道,
“你不承認關係,我也不需要你承認,反正該查的情我都查到了。告訴我,是誰幫你銷毀車禍證據的?不要說你隨便找的人,能夠將證據銷毀得那乾淨的人,根本不是當初你能請得起的。”
到宮鴻信竟然連有人幫他銷毀證據都查到了。
蘇嶽慌得不行,可傅秉是他最的退路,他是不可能輕易暴露出來的。
雖然很害怕,但蘇嶽還是嘴硬,哭著示弱求道,
“阿信,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我是搶了彆人的救命功勞,是騙了你們,是我急功近利導致你二哥的腿受到二次傷害廢了,我承認我不對,但什故意製造車禍,什銷毀證據,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
“嗚嗚,阿信,咱們有話好好說可不可以?這很危險,嗚嗚,阿信,你就再相信我一次,一次行不行……”
蘇嶽雙腿都在打顫。
他們現在在的這棟彆墅樓層不是特彆高,隻有四層,可也足夠摔死摔殘一個人了。
宮鴻信這個神經病,有話好好問不行,乾什非得跑到這危險的地方來!
蘇嶽哪經曆這場麵,都要嚇死了。
可他還是嘴硬,不打算交代,那就證明,這個驚嚇力度還不夠。
宮鴻信有回答蘇嶽的示弱哀求,直接翻身爬欄杆,站到了欄杆外麵,隻需要輕輕再往前麵走一步,就能摔下去。
然,帶著手銬另一邊的人,一起掉下去……
蘇嶽嚇得趕緊死死拽住宮鴻信,以免對方不小心掉下去連帶自己一起死了,驚恐勸說,
“不要!阿信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蘇嶽,你把我二哥害成那個樣子,這多年半點愧疚都有。現在我們就算查到了真相,竟然也都拿你有辦法。”
“我竟然一直喜歡著一個害了我二哥的凶手這多年,一直被你們瞞在蠱……你們什要這樣害我二哥!”
“告訴我,到底是誰幫你一起銷毀的證據,說了我放你一命,隻送你進監獄;不說,那我們現在就一起去死。”
宮鴻信雙眼猩紅,明顯受到刺激失去理智的模樣。
蘇嶽滿臉驚恐。
他怎也到宮鴻信這個夥,竟然一言不合就跳樓,還帶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