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聽說你見到皇上了?”姚蘊安有些興奮。
“我……我、我的頭發絲應當算是見著了……”阿圓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這心才算放回了肚子裡。
姚蘊安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袋:“沒出息的東西!好不容易見著了皇上連頭都不敢抬。”
“還抬頭呢!我連進都不敢進去!”阿圓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外麵殿階下跪了好多宮女太監,禦前的人讓我進去是讓我給皇上泄火氣呢!”
“啊?那皇上有沒有為難你?”程尋心裡一緊,眸中有些擔心。
姚蘊安嗤笑一聲:“皇上要是真難為她了,她還能活生生坐在這兒喝水?”她看著阿圓撇了撇嘴巴,滿臉的不服氣:“剛才崔掌膳還教她做了一道菜呢!”
“阿圓,餘司膳叫你去問話。”一個穿著女史服製的宮女推門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
三個姑娘嚇了一跳,程尋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阿圓,主動上前行了禮:“不知女史姐姐能不能透露一下所為何事?”
那女史一臉的趾高氣昂:“彆囉嗦,去了就知道了。”她瞥了一眼阿圓眉心那顆嬌媚的紅痣冷聲道:“彆用那副狐媚樣子看著我,長得好看也一股子窮酸味兒!”
姚蘊安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實在是這女史狗眼看人低的模樣惹惱了她:“女史姐姐,傳話就傳話,何必這麼夾槍帶棒的!處於深宮可彆隨便得罪人。”
女史被一個小宮女下了麵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姚蘊安出身又好,她也得罪不起,隻得把氣出在阿圓身上:“你前腳出了養心殿,皇上後腳就發了火,將禦前的人發落了一大半,定是你惹了皇上!”
“我?”阿圓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怎麼就是我惹了皇上?”
“這話你與我說沒用,你還是去跟餘司膳說去吧!”女史偏頭冷哼了一聲。
阿圓皺皺眉,推門走了出去。
“姚蘊安,這可怎麼辦啊!”程尋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那餘司膳麵冷心也冷,是宮中出了名的有手段的女官。因父親寵妾滅妻害死了她親娘,所以最是厭惡長相好的女子,就算阿圓沒什麼錯處,那也要被她扒下一層皮來!”
姚蘊安皺著眉,她雖然喜歡欺負阿圓,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送了命。她拍著桌子站起身來:“我去找姑姑去!”
“你就是阿圓?”餘司膳餘黎看著跪在自己跟前麵容異常精致漂亮的小丫頭,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回司膳的話,奴婢就是阿圓。”阿圓恭恭敬敬的,心中極其不安,隻求能早些回去。
餘黎盯著她眉心嬌媚的紅痣,嗤笑一聲:“一臉的狐媚相!說,是不是你勾引皇上,惹得皇上心中不悅這才發落了禦前的人?”
阿圓身子一抖,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膽子小,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尚食局本就是在刀尖兒上懸著,一道茶點不好那都是要挨板子的!”餘黎恨極了這種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女子,抬手就將手邊的茶盞揮落在地。
“司膳明查,若真是奴婢惹惱了皇上,皇上也該當場發落了奴婢才是。這事與奴婢無關啊!”阿圓急急地辯解,座上之人的目光卻是愈來愈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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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淵站在門外皺著眉等了許久:往日這小丫頭聽見了布穀聲就會跑出來,怎麼今日……
門吱呀一聲響起,齊淵的眉頭還沒舒展,就見出來了一個陌生麵孔的小姑娘。
“你是齊二吧?”
齊淵微微點點頭,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阿圓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真香:休想脫朕的馬甲!
阿圓:彆管你那破馬甲了!快給我出氣鴨!
今天又是捂好馬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