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圓麵帶慌亂的可愛模樣,齊淵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你給我的護身符不也是你娘親為你求的?”
“我娘親可以再為我求的……”
“母後也可以再為朕求。”齊淵將那荷包拿過,親自係在她的腰間,深邃眸子盈滿笑意。
他俯身覆在她耳邊,輕聲道:“若覺得母後她不容易,便生個孩子讓她高興高興。”
阿圓耳朵癢癢的,酥麻的感覺傳來讓她不由得一顫。她紅著臉,羞惱地抬起手錘在他的胸口,匆匆跑回屋內“砰”的一聲關上門。
她緩緩蹲下身子,手不經意間碰觸到掛在腰間右側的荷包,仿若碰到烙鐵一般連忙鬆了手,整個人像是被烤過一般,從頭到腳都是紅的。
“生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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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鸞殿中,白沁坐在桌前,品著加了花瓣的香茗,一言不發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傾城女子。她緩緩抬手撫了撫自己光滑的麵龐,眸中閃過一絲豔羨:她長得真好看啊……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床上女子微微睜了睜眼,胸口還遺留著那噬心入骨的痛,讓她不禁皺了皺眉。
“你醒了?”白沁看著麵色帶著些許蒼白的嬈歌,心中不禁感歎道:上天給了她一副人人豔羨的好軀殼,卻忘了給她些自保的能力……
嬈歌撐起身子,魅惑雙眼滿是戒備。她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麵前溫婉似水的女子,緩緩勾了勾唇,眸中隱著淡淡的落寞:“這深宮中,定是悲苦寂寥的。”
白沁聞言不禁微微挑眉:“你中原話竟說的這樣好。”
嬈歌垂下眸子,掩住點點痛楚,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顫抖:“南疆曾經來過一個大齊人……”
白沁看著嬈歌,莫名覺得她這般樣子似是有些熟悉……好似像極了當年自己得知要入宮為妃的她。
她心中漸漸升起一絲憐憫,聲音輕緩,透著勸誡:“在這宮中,若是你沒什麼期盼,便不會覺得有多悲涼難捱。”
嬈歌抬頭,定定的盯著那雙含水的眸子,掩唇嗤笑了一聲:“人若是沒有了期盼,便是行屍走肉了。”
“我們娘娘好心規勸,你怎麼不識好歹?”爾樂扁唇斥責了一句,麵上很是不滿。
白沁不甚在乎地擺了擺手,笑著起身:“我該說的都已說過了,剩下的便由你自己定奪罷。”
“嬈歌恭送貴妃娘娘。”嬈歌慵懶地躺了回去,舉動間儘是惑人的風情嫵媚。
待關門聲響起,嬈歌麵色痛楚地捂著胸口,死死地蜷著身體,嫣紅的唇瓣沒有半點血色:
阿韶,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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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圓盛裝入宮,欲拜謝太後,順便回長安宮一趟。
剛走至禦花園,就見往常井然有序的宮人們圍在一起一陣騷動,有的年紀小些的小宮女一臉興奮地往裡擠著。
“怎麼這般不懂規矩。”阿圓身前帶路的女官沉聲斥責,周遭瞬間就靜了靜。
阿圓有些好奇,緩緩走上前去,隻見一長發飄飄、通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的絕美女子在花間舞蹈。
舞步翩躚、紅衣罩體,美的不似凡間之物。
阿圓靜靜地看著那女子,隻見她回眸一轉,踱著蓮步盈盈朝自己走來。
她隻覺得心跳仿若要停止一般,情不自禁抓緊了裙擺。
“你便是他們口中的阿圓?”
阿圓愣愣地點點頭,嗅著她身上地醉人香氣,木然開口了開口。
還未聽見那甜糯的聲音,便有一道清冷男聲響起:
“阿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