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宏答應桑堯,待他將大齊收入囊中便放他二人走。”齊淵聲音淡淡的,目光悠然深遠。
“你怎的什麼都知道?”
齊淵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兒,聲音緩緩:“朕若是什麼都不知,如何替父報仇?”
阿圓看著齊淵眸中隱著的思念抬手輕輕撫著他的背,心裡撕撕扯扯地疼著。
“阿圓不怕。”
竹林格外陰涼,偶有帶著竹葉香氣的清風拂麵而過,極為舒爽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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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驛站,一鼻若鷹鉤的男子正攬著美人玩樂,木門“吱呀”一聲被人輕巧推開。他勃然大怒,攏了攏褪至腰間的衣裳、麵上還印著女子鮮豔的唇印,形容狼狽不堪。
桑堯抬手扯下黑色的鬥篷,淡淡掃了一眼榻上那嬌媚的中原女子戲謔道:“跟南疆的美人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莫宏眸子微眯,緩緩舔了舔嘴唇道:“不若你親自試試?”說著,便對床上女子使了個眼色。
女子嬌柔低笑,盯著麵前五官深邃俊美的男子款款而去。她抬手,還未碰到他的衣袖便覺得胸口一痛。
桑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胸口處顫巍巍的銀針,緩緩勾起唇角,目光冷絕森然:“臟。”
話音甫一落地,那女子轟然倒下,再也合不上的雙眸充盈著恐懼。
“嘖嘖,暴殄天物。”莫宏斜倚在榻上,若無其事地吃著小幾上擺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他們笑南疆是蠻夷之地,實則是我嫌他們那成語詩文拗口,不稀罕說罷了。”
桑堯聞著屋中濃重的脂粉味厭惡地皺了皺眉:“今夜子時帶上你的人。”
莫宏本是悠閒地哼著南疆民謠,聞言當即就站起身來,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滿是驚喜:“有幾分把握?”
桑堯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腰間的玲瓏玉,摸了個空才恍然想起玉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他慘然一笑,隱下嬈歌偷聖物一事不提,沉聲道:“宮中各處守衛已按照計劃辦妥。”
他頓了頓,眸中閃過森然冷光:“至於把握……下了蟲蠱的茶我已經派人給齊淵身邊那小姑娘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