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夏天,我迫切地想要變強報複我的繼父。於是我一個人半夜去山林裡找蛇,我居住的城市是礁港,夏天蛇特彆多,我一路走被咬了好幾口。”
“我以為我要變強了。沒想到,我當時的身體根本消化不了那麼多毒素。那些毒素堆積在我的腿上,把我的腿弄爛了。”李缺道:“就是這樣。”
圖靈靜靜看他:“李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身體消化不了那麼多毒素嗎?據我所知,每個異能者覺醒異能後,對自己的身體各方麵的數據都會在認知上,有個質的飛躍。”
李缺臉色蒼白,啞口無言。
圖靈的話點到即止,沒有說下去,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一下子都懂了。七歲的李缺肯定知道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麼多蛇毒,但人總是懷抱僥幸心理。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突然獲得力量,都會恨不得一步登天。不真正的體會一下貪婪的惡果,不會善罷甘休。
葉笙推斷說:“【血蘑菇】的毒對你來說很有吸引力,另一個世界的你為了它,也一定也會登上那輛【如月列車】的。阮融白,相原芽衣,你們都在那輛車上,還知道些什麼嗎?”
相原芽衣搖頭。
“等等,相原芽衣,你也在車上?”趙俊和相原芽衣這幾日已經有了一些友情他愣住:“不對啊。你當時剛結束【雨城】任務吧。非自然總局在發現【血蘑菇】的存在後,就馬上在修新鐵路了,正常列車的車票是特殊的有紅蝶印記的。如果不是奔著【血蘑菇】任務去的,你為什麼會上如月列車?”
相原芽衣望著他,苦澀地笑說:“是呀,我也想問,我為什麼會上那列車。我明明是去靜岡市的,我怎麼會上那輛車。”
阮融白想到什麼,啞聲敘述道:“相原芽衣,你買錯票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猶如炸彈落入相原芽衣腦海。
相原芽衣一下子僵在原地,抬頭:“你說什麼?!”
阮融白眼露同情,重複說:“你買錯票了,相原芽衣。你是B級異能者,工會的人很多都認識你。我朋友跟我提起了你,說你和我們誤打誤撞碰上了。可那條新乾線通往的是東京,而你要去的是靜岡。你買錯票了。”
相原芽衣艱難地扯了下唇角,說:“怎麼可能。”她搖頭,強顏歡笑:“不,這太荒誕了。”
阮融白說:“是啊,我也覺得這太荒誕了。可是你就是買錯票了,你跟我們一起上了如月列車。”
相原芽衣哽咽一聲,低頭捂臉,眼淚從指縫間湧出。
葉笙沒有理會他們的崩潰,繼續問:“李缺,你剛剛說,你住的地方是礁港?”
李缺:“對,沒錯。”
葉笙點頭,又問:“裴徊你生活的地方在哪裡。”
裴徊說:“如果另一個世
界我放棄異能,應該會和我妻子一起住在她的家鄉,盤州。”
葉笙說:“盤州,鹽城,礁港。”
寧微塵道:“這三座城市臨著同一條江,塢江。”
異能者對於地理都很了解。
圖靈也反應過來:“礁港剛好在塢江上遊。毒孢子如果是靠空氣傳播,一定會很快被天樞發現,發動警報。可如果融入水裡,就很難檢測出來。李缺在另一個世界攝入過量的毒孢子,導致身體發爛,他一定會想辦法,放血排毒。那麼,李缺排毒進塢□□孢子就會沿著河流進鹽城和盤州。”
德墨忒爾搖頭說:“不,圖靈,礁港和盤州之間有塢江大壩。之前塢江大壩出過異端,非自然局對於塢江水質檢測也非常嚴格。”
圖靈:“那就奇怪了,裴徊的妻女和趙俊的母親都患上了黃腐病,但一個鹽城一個在盤州,距離數百公裡,毒孢子是怎麼傳染過去的?按理來說,盤州發現一個黃腐病案例後,天樞就會全麵警戒,他們隻可能同時患上。總局不可能放任一個毒孢蔓延兩個城市的。”
“靠空氣傳播,不可能。靠水傳播,又有塢江大壩。”
圖靈皺眉。
葉笙說:“你們忘了一個城市。”
德墨忒爾:“嗯?”
葉笙說:“雨城。雨城也在塢江沿線。相原芽衣,另一個世界的佐藤晴子是怎麼解決雨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