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逸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放棄,事關女子的聲譽和處境,他與孟青竹再怎麼有心也無力。
三月底,西月國以朝貢的名義申請進入大安,收到對方請求入關的文書,何殊看著嗤之一笑,就將文書丟到一旁。
正寧帝有些不解地拿過文書,再看了一遍,發現那封以大安文字書寫的文書言辭懇切,態度十分誠懇的樣子。
“皇兒是覺得,這西月國此次請求入朝進貢,不是什麼好事?”
在正寧帝的印象中,有番外邦入朝獻貢,應該是件好事,代表著大安的強盛,吸引外邦小國紛紛主動歸附,代表著莫大的榮耀。
反正在先帝朝時,但有外邦小國來大安朝貢,先帝都十分歡迎,還會派出受寵的皇子代他親迎,十分禮待。
身為在先帝麵前壓根不具有存在感的無名皇子,正寧帝從未得到過這種殊榮,但是每逢宮裡舉辦迎接外幫使臣的宮宴時,他都會被召入宮中出席,當個不起眼的陪客,以示皇上的熱情好客。
他自己登基後,也曾陸續有外邦小國請求朝見,卻都被何殊毫不客氣地拒絕,次數多了,那些小國也就不再來自討沒趣。
招待外邦,少不了要展現大國風采與實力,是件非常耗費銀錢的事,所以正寧帝對此也不感興趣,就沒在意。
不過這個西月國有些不同,它是與大安邊境接壤的一個規模不算小的國家,幾十年前曾與大安發生過戰爭,戰敗之後歸附大安,向大安稱臣。
但在後來,逐漸變得怠慢起來,不僅不再來大安朝貢,連按例該向大安請示的王位繼承,都被西月國單方麵取消,扔在大安不聞不問的質子死掉後,也沒再派遣新質子。
先帝雖然對此十分惱怒,但因當時的大安國力每況愈下,在周圍強敵環伺的情況下,隻能勉力自保,根本無力向西月國問責。
“無事獻殷勤,不是非奸即盜,便是有所求,不管他們此次想要入朝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不必搭理,像這些跟我們離得太近的,將來有一家是一家,我們都不能客氣,何必在此時浪費時間與精力應付他們。”
何殊可沒有當冤大頭的愛好,隻需翻看一下曆朝曆代的外交記錄,就能知道那些小國連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都不如。
窮親戚好歹也是親戚,那些小國隻需拿著幾樣被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特產,誇上大安幾句大國風範、盛世太平、令人神往的好話,就能得到豐厚的回報。
熱情好客的先帝等人,都十分吃這套,不僅會大力扶貧,回贈給對大量金銀寶物,還會將大安的良種與先進技術,都敞開了任由他們學習。
何殊不是看不起那些小國,隻是看不上那些小國將大安當大傻子糊弄的態度。
就算要交好那些友邦,雙方的友情也該建立在誠信互助的基礎上,而非單方麵扶貧,對於這類看不到誠意的覲見,她選擇一律拒絕。
正寧帝已經看出何殊在草原蠻族那邊實施的和平演變歸化之策,在理山國那邊加派兵力,增加大筆的軍費投入,要求當地屯兵與駐軍,都要增加各種叢林與陸地、城市的實戰演習與訓練,明顯是打算采取武力統一的陣勢。
朝廷在大安與西月交界的邊境,也駐紮的有一支大軍,但是在他看來,那支大軍更多的隻是起到威懾警告的作用。
現在聽到何殊這麼說,他才意識到,與先帝晚年經常怒罵西月等國背信棄義,卻什麼都做不了不同,他的太子雖然嘴上什麼都不說,可能私下裡已經做了些什麼。
“皇兒已經知道西月國請求入朝覲見的目的?”
見自家老爹這麼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所在,何殊也就沒再隱瞞,輕描淡寫地回道。
“大約能猜到那麼一點,兒臣此前已經得到奏報,西月國已經發生內亂,王族嫡支快要被旁支給逼宮奪位,他們在這種時候請求入朝,肯定是為爭取大安的支持。”
以他對太子的了解,正寧帝一臉肯定地問道。
“皇兒在這其中做了些什麼?”
這就是爺倆對彼此太過了解的不便之處,她家老爹本沒這麼精明,反應也不該這麼迅速。
真要講起來,她在這裡麵做得可就太多了,畢竟是從早些年發現西月國有入侵大安的打算後,就開始布局。
能將本該鐵板一塊的西月國,攪得不僅沒精力入侵大安,反而還自顧不暇,當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一件事。
隻是何殊向來不怎麼在正寧帝麵前提及那些陰私手段,雖說她也是為了自保,為了讓自家百姓免遭戰亂,才不得不對敵國施些手段。
“父皇不用在意,兒臣隻是做了一些可以牽製住他們的大軍,讓他們顧不上入侵我們大安的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