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女人住了嘴,魏建國反射性的就要為自己開脫,他把哭哭唧唧的魏玉娟推到前麵,說:“老支書,玉娟咋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魏玉娟滿臉是淚,哭的可憐的連連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連賴猴子她都是根本不認識的:“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啊,他就是之前見過我,調戲我,說要讓我跟她好,我拒絕了之後才這麼汙蔑我的。我是上爻村的人,我咋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她也就是年紀小,慌裡慌張的隻顧著給自己開脫了,沒想著當事人也在,撒謊的技術也很不過關,一邊說,一邊眼珠子還左看右看,一副十分心虛的樣子。
賴猴子本來就渾身是傷很疼了,現在聽她這麼說,掙紮著坐起來,捂著被撕爛一邊的嘴說:“還我調戲你?我們後山村多的是漂亮的妮子,要不是你說事成之後讓我親嘴,我才不給你跑這一趟呢。”
然後他也不顧著身上疼了,大聲的衝著她喊著:“原來你都是騙我的,我可真是信錯人了。我要舉報,我全部說,就是她,就是她讓我乾的,她還給我方巾呢,還給我錢讓我買肉吃呢!方巾就在那呢,你們看啊,快讓警察把她給抓走,千萬不要抓我,我什麼都沒乾!”
這話一說,那些人就不是滿座嘩然能夠概括的了,簡直就驚呆了。
“我沒有……我沒有!”隻是比起賴猴子有理有據的話,她紅著臉慌張解釋的樣子也太無力了。
這魏玉娟平日裡一副高高在上不肯跟人說話的樣子,原來私底下也臟的很,看看看,這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隨便能跟彆的大小夥子說的話嗎?
“我還真沒想著她這麼騷呢,我之前還說給她介紹對象,現在一看,嘖嘖,要不起。”
“就是就是……”
“還說是人明安欺負她,我看是他們一家欺負明安才對吧……”
村裡的婦女說的話一向相當的難聽,特彆是這種時候,總是有些嘴碎的,他們能通過宋梔的外貌判斷出她遲早會出軌,也能這麼說彆人。魏玉娟直接又崩潰大哭了一場,賴猴子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隻是這次她哭沒人安慰她了,舅舅臉氣的發紫,舅媽簡直就要昏過去了,這下好了,她費儘心機培養出來的,現在名聲算是壞了,村子裡那些碎嘴婆子的嘴有多碎,沒人更比她清楚了。
她抬手想扇魏玉娟,看了她半晌,給了自己一巴掌。
剛剛平靜的屋子裡又開始亂糟糟的,齊母衝在最前麵和那些議論的婦女吵著架,比維護她自己兒子可要積極幾十倍。
“夠了,人證物證都有,自家孩子乾了什麼,你們先都清楚,不清楚的私下再問,想打就打。今天叫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互相罵的,我們想的是到底都是孩子,到底是不想把他們送到監獄裡,這件事情我們可以不往上報,隻要村裡能瞞的住。”
“把村民的損失賠償了這都是最基本的,你們兩家商量商量,是賠糧食還是賠錢,務必要使咱們的村民滿意。”大隊長言辭嚴厲的說完,又看了看在一旁坐著的老支書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又繼續道,“這件事你們最好還是上心點,再吵再鬨,就讓警察過來,這個臉,你們不要,那我也不要。”
“你要知道,我也不嚇唬你們,隻要是上報了,這兩個孩子,判十年都是少的!行了,你們都好好想想吧,是要錢,還是要孩子!”
大隊長平時雖然板著臉,但是是很少發火的,現在一發火,滿屋子的人都是訕訕的不敢說話了,魏家王家的人聽了他這肯定的答複,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
雖然對彼此厭惡,還是硬著頭皮商量了起來,兩邊的孩子都嚇的不敢說話,一個哭著抹淚,一個嘶嘶叫疼。
想著要是賠的少了估計是不得行,兩家手裡到底也是有點錢,都是大戶,地分的都多,家裡糧食也多。
“這事是我們孩子做的對不起大夥,是我們兩個當老的管教不利,這燒了的,咱們就按照三倍來賠,另外,一家給割半斤豬肉,行不?”魏建國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肉都在疼,臉都快要扭曲了,但是還是逼不得已的說著。
周圍的人一見這樣了,無辜受難的幾家自然是沒什麼異議的,有彆的想法的一看大家都答應了也就跟著答應了,就怕自己要多了回頭什麼都得不到還得罪人。
接下來的氣氛就和平的多了,村裡的會計拿著賬本一家家的統計,還準備跟著到地上跑跑,看看到底是損失了多少。
魏家的這幾個女人一見自家掏了這麼多東西,是恨的牙都在癢癢,心疼的幾乎要昏過去了,自己一年乾到頭都吃不上一次肉,現在全給出去了。
齊母是全心全意向著魏家的,一聽這數目就心裡就可惜的很,她是知道自家的地也是受禍的,但是實在是不忍心,於是就拽著會計說:“我家就不要賠償了。”
會計帶著一個黑框的眼鏡,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能理解她這樣的行為,奇怪的問道:“你真不要了?”
“不要了,都是親戚。”齊母覺著自己能做主,點了點頭。
宋梔和齊明安剛好聽的清清楚楚,穿過這些人,對著會計說:“燒自己堂哥的口糧,還造謠,我們家課要不起這樣的親戚,您寫,受災六分,畝產一千斤,得共賠我們一千八百斤。”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的第一更,十二點前後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