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梔拿開他作亂的手,不滿推了推他,他便順勢倒了下來,手拍著她的大腿,臉上卻滿是笑意。
宋梔撅著嘴,也跟著倒了下去,趴到他身上。她不重,卻也砸的齊明安悶哼了一聲,他沒有鬆手,隻是摟著她,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又輕又溫柔,好像是個什麼易碎的物品。
宋梔的氣性被很快安撫了下去,隻在他胸膛上吐息悶熱的訥訥說了一句:“她們怎麼這麼壞啊。”
撫摸著她肩頭的手頓了頓,稍微移了移,改為順著她滑潤的頭發摸下來。
越是窮的地方,人的心就越壞。
他們之間平日裡都沒什麼來往,更是沒有仇,隻不過對彆人的惡意編排從來不是因為仇恨,他們□□裸的八卦嘴臉才最可惡,看似隻是說了幾句話,卻跟刀子似的,句句見血,惡毒的很。
從小時候一句一個的小瘸子,到大了的時候看似同情實則嘲諷的所謂善意,到了現在,都是一樣的。
可他們,也就隻能這樣說說罷了。
齊明安一手枕著胳膊,眼睛盯著屋梁上吊下來的一個竹筐,過了半晌才輕輕的開口:“一直都這樣,他們是嫉妒。下次她們再說你,你便回來告訴我,我替你教訓她們。”
“都是些老太太,你教訓壞了這麼辦,你養著嗎?還是忍忍吧。”她早就不氣了,聽到齊明安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反而有些好笑,昂著頭親了親他帶著胡茬的下巴,語調嬌軟。
齊明安卻不放過她,托著她的屁|股,拿下巴蹭她的臉,口中卻認真的保證:“嗯,我養著。”
他掐著她的腰不許她逃,宋梔在他懷裡驚呼著亂扭,又怕鄰居聽見了不好,不敢大聲,隻能壓著嗓子嗚咽,嬌軟又柔弱,可憐極了。
但是,事情卻沒有這麼快過去,上午他拿水潑了人,下午,村支書便上了門。
支書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話雖說的不大客氣,卻也沒什麼難為的意思,反而算的上是善意的提醒。
“你家啊,最近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彆有些錢就亂花,也稍微省點,為將來想想。咱們村的某些婦女,眼都紅了,今天上午一共五六個來我這舉報你的。”
老支書早就退了,再加上因為他分家的那檔子事,最近老支書都沒有再管過,現在來的人,是後來的新支書,年齡算不上大。
“支書,咱做的都是正經營生,哪值當舉報。”齊明安在外麵跑,做的生意不多,卻也算是開闊了他的眼界,彆人不知道,他都是清清楚楚。
因此自然是不會被支書模棱兩可的話給嚇到,反倒拿了幾包好香煙出來,遞給村支書,稍微講了幾句現在的形勢。
其實誰都知道現在不是以前了,隻有止步不前的還以為一切都還活在過去,那些老婦女想舉報他把他抓了,估計是行不通了。
“這倒是,那群人真是活乾的太少了,閒的……”支書收了煙,把旱煙熄滅,磕了磕,點點頭道。
下午,便聽說支書在廣播裡指桑罵槐的罵了幾句,第二天他們開工那麼大的事情,都沒人過來看了,讓宋梔好生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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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花了大概一個月蓋好,設酒席好好的款待了工人們之後,宋梔拉著齊明安極興奮的驗收了新房。
在外麵房簷西側,蓋了廚房,搭了灶台。廚房也是用磚頭搭建,水泥抹出來的灶台。
正屋共有三間,當中一個堂屋,放著新打的櫃子桌子,旁邊各分出兩個房間,東麵是他們的臥室。
因為宋梔還是習慣睡床,所以這次就乾脆沒有砌炕,擺著一架剛做好的棗木的床,床邊擺著桌子,還有新打的衣櫃,衣櫃上鑲著一塊明晃晃的鏡子。
外麵看去,是紅磚水泥縫,整整齊齊,顏色鮮亮,房間的牆壁刷了熟石灰混立德粉,白的乾淨雪亮。而大門也換了新的,看上去很是鮮豔漂亮。
院子幾乎沒動,隻是砌了水泥,但留下了種菜的地方,顯得乾淨的多,因為他們吃水方便,因此乾脆雇人在院子裡打了井。
顯得乾淨整潔極了,跟以前大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時候想起來我的親戚們。
說沒兩句話一定要扯到我身上,說我的毛病。
嘖嘖嘖。:,,,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