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茵茵驚恐搖頭否認,唐安逼迫對方看著自己,看清她雙目的冷漠,看清她自己又是如此沒有地位。
給看清她與自己相比,是如此的卑微,打破她心中那點自以為,用冷酷又無波的聲音殘忍告知道:
“我可以看著你被追被打被摔下,斷腿毀容都能隻看,不有作為。”
“你便該知道,我的東西想給你,你才可以有。
一旦我不想,或想,不管是對你好還是對你不好,你都隻能老老實實的受著。
否則,你現在這不人不鬼模樣、就是代價。”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一起長大,憑什麼我隻能被你施舍,不能主動爭取,不公平不公平,這不公平!”
在眼睜睜看著從小便羨慕嫉妒的表姐更加奪目,更比以往優秀閃亮出自己的光芒。
而自己卻跌入塵埃。
在唐安仿佛輕蔑俯視螻蟻的眼神下,在傷腿和臉上的抽搐疼痛中才勉強的冷靜又完全崩了。
周茵茵不斷揮動雙手想要抓扯唐安的雙手,卻隻被唐安輕而易舉揮開。
她再又想探身去抓,卻撲倒在地上,唐安立在原地,冷眼袖手相看。
“啊啊啊——”
這一下傷臉著地,傷腳痛的讓周茵茵撕心裂肺慘叫起來。
崔母移開目光,說不忍,有些誇張,完全是個白眼狼,嫌惡倒是更多。
她可以是一個溫柔慈母,但要傷害到她所視為根本的這個家,那就是她的仇人!
哪怕是她看著小時候也照顧過的侄女,也可以毫不留情。
更何況本來就不過是沒什麼感情的堂兄之女,養她看的是那點血緣嗎?完全是想讓女兒有個伴。
可惜呀,得到的好處多了,得隴望蜀,忘了自己究其根本依仗什麼,又憑什麼得到這些。
貪心不足,就該付出成倍代價。
就這般被毫不留情的驅逐出崔家,當著對方的麵,吩咐安保以後不必再放進來。
而是奉霍明昊之命的司機看著周茵茵這抽搐不止,麵色驚恐,就知道事情敗了。
冷淡的將她搬上車,沒有半分的安慰關懷,就公事公辦的送到醫院,就此離開,彙報了結果。
霍明昊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一條線是完全無用了。
霍明浩千方百計,卻也始終不能親自去到唐安的麵前,千想萬盼終於得以碰麵的是在這次A省頗為大型的商業酒會上。
入場後,第一時間感應到相比較往日,這次是相當於受了冷待,但已然顧及不上。
霍明昊滿場搜索著那一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並不難找。
不同於最後幾次相見的一身嚴謹顯得有些冷肅的西裝,明媚燦爛的一襲紅色禮裙,看不清具體模樣。
偶爾轉身行動之時,翩躚的裙帶浮動,身旁相比較他的空蕩,圍了不少的男女,顯然是大受歡迎。
霍明昊迫切抬步上前,卻突然錯愕地發現自己竟是躊躇不決?
什麼時候進入到熱鬨的名利場中、要插入到一群的名流之中竟然會起了遲疑?
就是他這幾分猶豫,就見為首的唐安似乎說了什麼,身旁的人殷勤了幾句便都是一依言離開。
再眼睜睜看著唐安似乎有另有事,舉著一杯香檳,轉身離開。
霍明昊回過神,連忙抬步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