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還要好些,雖然在外那威嚴的董事長形象有些崩了,話嘮的不斷叨叨嘮嘮,又是關切又是責備,再三說以後得多帶幾個保鏢。
那麼崔母就是帶著女兒回房,上上下下的檢查身體。
唐安:“……”
她錯了,她錯了,她自認為自己母胎單身幾百年,但已經有一顆老母親的心,可絕對不和這真正的父母一樣啊。
她對自家兩頭獸,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不管怎麼浪,隻要留條小命就可以,或留著一口氣等她去救援。
就這小小的要求也是在人生的頭一個百年,之後,之後就不需要她關心。
天大地大,任它們浪。
從臥房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樓準備開飯。
唐安正襟危坐。
崔父崔母看著自從進入公司越來越穩重,不需要他們操心的女兒這樣做了錯事小心做人的模樣。
哪怕心中依舊後怕不已,對視一眼也有點暗樂。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
當然這之後,唐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但為了崔父崔母的心,還是讓跟著保鏢。
與此同時,推進霍氏的崩潰速度。
她之所以會隨同綁匪前去,自然是這些即使不聰明也是窮凶極惡的綁匪一個都彆想逃。
下半輩子就老老實實呆著,不用再出來禍害人,可不是去欣賞周茵茵的淒慘境遇。
為此唐安由著霍家自救,拖慢了破產的速度。
霍家可就從頭到尾不知道,另一方麵來看這些會出現的綁匪,還是自己集團的另類保護符。
唐安在她的副總辦公室,看過早已收集齊全可讓霍氏徹底完蛋崩盤的證據,滿意頷首。
這些不乏有各種灰色違禁,霍氏商業上已經觸犯法律的證據一個沒落,一個沒少。
這可就不隻是讓霍氏崩潰破產,整個霍家也彆想靠著兔狡三窟留下來的後路東山再起。
霍家人不會知道他們東奔西走,千方百計的自救,在崔氏副總辦公室中唐安一言下去就儘數付諸東流。
“知道集團的事在你上升期總是放在第一要緊的,但也不必這麼著急逼自己,公司遲早就是你的,不用急著證明自己。”
這天下班時時間,唐安還沒著急離開公司,卻是董事長夫人親自的來接她。
這下崔董也不敢磨蹭了,一家三口在集團上下員工的恭敬目送下,同上一輛車離開。
聽著崔父崔母一個是滿意一個是埋怨。
暮色還未降臨,天光尚明,道路兩旁的霓虹燈已經閃耀出璀璨的光芒。
唐安看著這繁華安好喧鬨的場景,微微一笑,胸腔在蔓延出來的情緒感染下點點的跳動。
這不是唐安本人的情緒,而是原主暫時並未消散的靈魂。
對方感到滿足,那刻苦銘心的仇恨悔恨也有所減弱,執念受到平息。
說來原主崔明珠落到付出自己靈魂來複仇,無疑是悲慘的。
但她的開局卻是在大部分普通人一生都無法到達的終點上。
家庭和睦,父親有財有勢,對女兒溫和寬容,母親是優雅溫和的貴婦人,對於女兒更是有所縱容寵溺。